“翠竹,翠竹……”温姝哑着嗓子,昨夜谢之俞实在是要命。
她的腰现在都直不起来。
果然,还是酒太猛了。
连谢之俞那样的小奶狗喝了都变成大灰狼。
【宿主,你确定是酒的问题吗?】
【难不成是我的问题?】
“……”
“公主,公主,奴婢来了,奴婢来了,公主可是要起身?”翠竹在房中已经将自已看到的说了个七七八八。
现在正伤心她的cp被正主拆了。
可真的看到床上的情形时,翠浓自已都怔在了原地。
晨光透过轻纱窗帘,斑驳地洒在温姝身上,映衬着她肌肤上细密而深刻的吻痕,如同夜之精灵留下的隐秘印记。
翠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温姝胸口那片尤为醒目的红晕上,那里,仿佛盛开着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诉说着昨夜未尽的温柔与狂野。
温姝的眼眸半睁,眸中尚存着未散的慵懒与羞涩,她轻轻抬手,试图遮掩那些痕迹,却似乎又无力抗拒这份属于两人的秘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气息,让整个房间都沉浸在一种微妙而暧昧的氛围之中。
“公主!”
啪嗒,翠浓的眼泪一下子便掉了下来。
“公主,您,疼吗?”
温姝蹙眉。
这种问题,是个好问题!
“傻丫头,驸马呢?”
“驸马上朝去了,驸马还告诉奴婢们等他醒来再伺候您更衣,让您多睡一会。”温姝撑着腰起身,身着浅纱。
翠竹站在床边,脸颊渐渐染上了绯红,比窗外的朝霞还要艳丽几分。
她偷偷瞄向温姝,只见公主轻纱下的身形曼妙,即便是简单的起身动作,也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与韵味。
翠竹的眼神不自觉地往下移,却立刻慌张地收回,心中如同小鹿乱撞,脸颊烧得滚烫。
她暗自懊恼,自已怎能在此时失态,毕竟眼前是尊贵无比的长公主,即便是在这私密的寝殿内,也不该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但那份不经意间的惊鸿一瞥,却让翠竹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公主真的好美……
“倒是贴心,水呢?伺候本宫梳洗吧!”
“公主,您身上的……伤,不打紧吧?”温姝慢悠悠地赤脚坐到一旁的梳妆台前,镜中人万种风情,却又带着几丝娇媚。
“不打紧,叫翠竹过来吧。”
“不等驸马了吗?”
“不等。”温姝斜倚着红木藤椅,轻轻抬手,指尖轻轻滑过铜镜边缘,镜中映出的女子肤如凝脂,眉若远山含烟,一抹未褪的红晕更添了几分娇艳。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温姝还以为是翠浓。
她们所住的地方应该离这摘星殿还要远一些才是……
“翠浓,怎么这么快?”温姝低头梳着发尾,殊不知,身后站着的人,并非是翠浓。
而是,江佑宁!
江佑宁喉头滚动,目光所及温姝那光洁的后背。
后背遍布交错着数不尽的吻痕,细腰盈盈一握,而且……
温姝她,没有穿。
只是穿了一件浅纱。
“翠浓,怎么不说话?”
“微臣江佑宁,罪该万死,还请公主赐死!”江佑宁飞快移开目光,那宛若神谪的禁欲多了一些失态。
“是你啊?”温姝依旧望着镜子,通过镜子望着身后跪下的江佑宁。
“的确该死。”温姝红唇轻启。
江佑宁的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与自责。
他闭上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温姝那未着寸缕、仅披轻纱的背影,每一寸肌肤在晨光下都显得格外柔软而诱人,尤其是那错落有致的吻痕,如同最精致的刺绣,让他既羞赧又悸动。
“微臣……微臣实在是不知公主在此,冒犯之处,万望公主宽恕。”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温姝的手停在了发间,指尖轻轻摩挲着梳子,镜中的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江大人,你可知这摘星殿,除本宫与亲近之人,便是父皇母后也未曾轻易踏足?你今日之举,怕是连本宫也难以轻易饶恕。”
“微臣罪该万死,微臣罪该万死。”
“死倒是不至于,抬起头来!”
江佑宁颤抖着,压根不敢再抬眸。
“本宫命令你,抬起头来。”温姝嗔怒,江佑宁依旧不敢抬头直视。
刚刚是无心之失,若真的抬头……那就是铁板钉钉的死罪。
“昨日你为何没来?”
“微臣昨日感染了风寒,怕,怕传染给公主,公主凤体,微臣,不敢,不敢……”江佑宁现在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呵呵。”
温姝继续把玩着手里的数梳子,啪嗒一声,梳子便掉在了江佑宁面前。
“手滑,替本宫捡起来。”
【宿主你简直比小人还奸诈】
【这叫兵不厌诈,你懂什么……】
系统:……
江佑宁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公主,这,这……”
“怎么?本宫的令,你也不听了是吗?既然如此,本宫便告知父皇,江佑宁江大人失职在先,擅闯公主府并觊觎本宫容貌,按照我大岳律令,你江家,男丁流放,妇孺充妓。”温姝面无表情,江佑宁却在心中一震。
赶忙抬起头,将梳子送到温姝手里。
全程快到温姝都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不敢睁眼看本宫?刚刚,不是看得正欢?不过皮囊而已,江大人,你说呢?”
江佑宁阖眸,始终不敢睁眼。
那模样,跟被温姝强迫了一般。
江佑宁的心跳如鼓,每一次搏动都似乎要将胸腔震裂。
他强忍着不去看温姝,但那抹轻笑,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带着不容忽视的戏谑,轻轻拂过他的耳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与暧昧,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紧锁的眉间,金色的光斑跳跃,却温暖不了他此刻的慌乱。
温姝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更显柔和,她的眼神里藏着笑意,如同深邃夜空中最亮的星,让人无法忽视,也无法抗拒。
江佑宁的指尖微微颤抖,最终还是鼓足勇气,缓缓睁开眼,与那双充满揶揄却又异常明亮的眸子,不期而遇。“公主恕罪!祸不及江家,还请公主饶恕江家上下,佑宁,甘愿受罚!”
“真的是孝顺呢!”温姝将斗篷披在肩头,她可还没有赤身裸体被人直视的习惯。
“那既然如此,江大人,可愿意做本宫的男宠?”
江佑宁的瞳孔骤然放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攫住,他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温姝,那张脸在光影的变幻下既显得神秘莫测,又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威严。
温姝的话语,如同冬日里乍现的惊雷,震得他心神俱颤。
她嘴角挂着的笑意,不再是初见时的温柔戏谑,而是多了几分不容忽视的认真与挑衅,与她传言中病弱不堪的形象大相径庭。
阳光恰好从一侧洒落,勾勒出她轮廓分明的侧脸,温姝缓缓站起身,斗篷轻轻摇曳,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向着江佑宁步步逼近,细嫩如葱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怎么,做本宫的男宠,委屈你了不成?还是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你,江佑宁,闯入本公主的寝宫,还,看光了本公主?本公主若是现在尖叫一声,想必,父皇会为了保全本宫的名声,呵呵……”
“你们江家,还有的活吗?”
就算温姝再不受宠,但皇家,毕竟是皇家。“江大人,好好想想吧,驸马,快下朝了!”温姝站起身,幽幽地侧躺在软榻上斜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