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心肝哦!”夏兴双眸含泪地盯着邱烟晒得通红的后背,刚伸出手指触碰,就疼得邱烟眼泪直掉喊疼。“疼,疼,公公,疼!”
“那个该死的温姝,竟敢对心肝你下此毒手。我夏兴绝对不会放过她!”夏兴心疼不已,用手指挖了一勺子伤药敷到邱烟后背。
裸露的大片肌肤都变成了滚烫的肉红色。
“疼,公公。”邱烟咬着下唇,丝毫没有了刚刚的高傲。
我见犹怜的模样让夏兴更加的怜惜。
“好心肝,你怎么就冲撞了那个霉神,老话说,死过一次的人,身边阴气是最重的。”夏兴心疼,一时就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邱烟一下子便抓住了夏兴话中的重点,“公公你是说,现在的长公主,是死过一回的人?那,她,岂不是是鬼?”
夏兴赶紧捂住她的嘴,“我的心肝呦,你可别乱说,不过老话说,死而复生的人,要么是鬼,要么……就是中了邪,今日,你定是带了许多的侍女?”
邱烟点头,“的确,奴婢今日带了许多的侍女。那长公主就突然发怒,将侍女们都驱赶出去,而且,今日一天都未曾出门,是不是……”邱烟不禁有些后背发凉。
“难不成,现在的长公主……是,邪祟上身的死人?”
夏兴点点头,却不让邱烟继续说。
“若是邪祟,必然是怕黑狗血的,等明日,我便去买些黑狗血让她魂飞魄散。”
邱烟见夏兴这么安抚她,心里也觉得甜滋滋的。
“公公。”那扭捏的腔调让夏兴的笑容更盛,“小妖精,昨晚可是还未满足你?”
“公公,烟儿能得公公宠幸,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哪里会满足呢!”
夏兴听后满意地吹灭了邱烟房中的蜡烛。
“那,今晚……烟儿可要好好伺候本公公。”
邱烟忍下心里的恶寒。
等她升为掌事的那一天,夏兴……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终究是没根的东西!
阳光斜洒在摘星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斑斓而诡异的光芒。
邱烟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踏入宫门,却不知这金碧辉煌之下,隐藏着何种不为人知的寒意。
她身着华服,面容却因疼痛而略显扭曲,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恨。
宫门缓缓开启,一阵阴冷的穿堂风拂过,带起衣袂翻飞,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凉意。
邱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周围人的喧嚣声似乎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又迅速远去,只留下自已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她抬头望向那座高耸的摘星楼,只见楼台亭阁间,轻纱曼舞,却不见人影,一股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
死寂之中,似乎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窥视,让她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邱烟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暗自思量:难道,这真是一座被阴气笼罩的宫殿?而那位长公主,便是那不可触及的幽灵?
“你们要做什么?”翠浓出现将一行人拦下,这为首的,不正是昨日被罚的宫女吗?
难道还不长记性。
“姑姑,奴婢奉夏公公之命来送早膳的,劳烦姑姑通传一声。”
望着邱烟身后的侍女都端着膳食,翠浓立马上摘星楼禀报。
温姝一袭如火的红衣,在晨光中更显张扬,仿佛天边最绚烂的云霞,她立于摘星楼之巅,衣袂随风轻轻摇曳,宛如即将乘风而去的仙子。
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藏着与这身华丽装扮截然不同的冷静与深沉。
她双手轻轻搭在栏杆上,目光穿透重重宫阙,越过层层叠叠的屋脊,将整座京城繁华尽收眼底。
阳光透过薄雾,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却也映照出她额间细密的汗珠——这摘星楼,虽名为摘星,却也实实在在地考验着攀登者的体力与意志。
温姝轻叹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心中暗道:“这世间的美好,果然都不是轻易可得,即便是这‘手可摘星辰’的壮丽景象,也需得一番苦行方能领略。”
【宿主何必文绉绉的,要是有电梯不就行了……】
【老六你懂我】
“公主,昨日那婢女又来了。”
“何事?”
“奴婢见她送来早膳,公主,这摘星楼实在太高了一些,公主你可要下来?”翠浓望着脚下,她才刚刚爬了八层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更何况,是足足十八层。
摘星楼名副其实,能够俯瞰整个盛京全貌。
所谓大岳盛世,不过也是在云烟之间。
“让她们送上来吧。”
开玩笑,她现在脚还打颤呢!
“啊?是!”
翠浓还以为温姝是借机惩罚邱烟呢。
不过那群人来势汹汹,的确有点吓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邱烟是人多势众来干架的呢!
“姑娘,请送上楼吧,公主在楼顶!”
邱烟闻言,脸色骤变,瞳孔中映出摘星楼那遥不可及的顶端,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与愤懑交织的情绪。
她强自镇定,目光扫过身后一众侍女,见她们也是面露难色,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是,姑姑。”
深吸一口气,她迈出了沉重的步伐,领着一行人缓缓向那仿佛直通天际的楼梯进发。
随着高度的攀升,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每一层楼梯都像是对她们意志的磨砺。
邱烟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脚步也愈发沉重,但她不敢有丝毫停顿,生怕被身后的侍女们看轻。
耳边,是侍女们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彼此间偶尔的低语,这些声音在空旷的楼道中回荡,更添了几分压抑与不安。
邱烟愈发怀疑,这温姝就是鬼。
寻常人怎么可能一下子跑到这摘星楼上。
的确,温姝从早上五点开始爬的,爬到了七点,就为了看日出。
不过很可惜,她爬上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现在,摘星楼又实在热得不行。
“公主,请用膳。”邱烟累得气喘吁吁,其余的侍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邱烟只能看到温姝的背影,经过太阳的照射,红影身后却跟着一道黑影。
有影子?
鬼是没有影子的。
温姝,不是鬼?
“你不是鬼?”邱烟脱口而出,立马惊慌跪地求饶,“奴婢口不择言,奴婢口不择言,求公主饶命,求公主饶命。”
邱烟此状,众侍女也跟着磕头。
“求公主饶命!”
温姝:……
她没做什么,怎么一群人都在那跪起来了!
“起来吧,都放下吧。”
邱烟抬眸,不经意地一瞥,这才瞧见了温姝的模样……
晨光中,温姝缓缓转身,那一瞬,仿佛连时间都为之静止。
她未施粉黛,肌肤却如凝脂般细腻,透着淡淡的健康光泽,眉宇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之气,令人不敢直视。
若不是得知她久病未愈,邱烟都快将她当作正常人……
阳光从云层缝隙中洒落,为她精致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眸,直面那双眼睛,邱烟觉得自已的心思有些无地自容……
一袭红衣在风中轻轻摇曳,如同烈火般热烈而张扬,却又被她周身那股清冷的气质所中和,显得既矛盾又和谐,让人移不开眼。
她的发间仅插着一支简约的玉簪,却更衬得她超凡脱俗,宛若画中走出的仙子,不染尘埃。
只要是她真的很穷,没有别的首饰了。
那便宜爹也不知道赏赐点简单的东西,那些什么珠宝她戴着觉得千斤压颈。
还不如简简单单,纯天然,去雕饰~
“谢公主!”邱烟低下头。
难怪温姝被称为大岳第一美女,若是温姝身体健康,恐怕大岳会被周围的附属国和邻国求亲踏破大岳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