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宝亲王府的青石地板上。李星藜身着一袭华美的旗装,头戴珠翠,步履轻盈地来到富察琅嬅的寝殿。她按照规矩,向正室福晋富察琅嬅请安,姿态谦卑而恭敬。
“请福晋安。”李星藜轻声细语,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
富察琅嬅端坐在上首,仪态万方,微微点头,接过李星藜手里的茶,笑吟吟的说道“妹妹请起,不必多礼。”
随后,格格高晞月和格格褚英也陆续到来,向富察琅嬅请安。富察琅画像高晞月和褚英介绍李星藜:“府里还有两位妹妹,快,来见过侧福晋。”
高晞月和褚英站起来向李星藜行礼问安:“妾身高氏,富察氏参见侧福晋,请侧福晋安。”
李星藜笑着对高晞月她们道:“各位请起不必多礼。这是我送予两位妹妹的见面礼,希望妹妹们喜欢”说罢,晴雯和麝月就端上礼物,高晞月和褚英都很是高兴的收下了。
请安过后,众人离开,李星藜向富察琅嬅提议:“福晋,妾身有些话想要和您谈一谈。”说完又看了看富察琅嬅身边的奴才。
富察琅嬅稍作迟疑,随即挥手让身边的侍女退下,殿内只剩下她们二人。
李星藜走近几步,低声说道:“福晋,妾身初来乍到,许多事情还需仰仗福晋指点。妾身愿以诚心,投诚于福晋麾下。”
富察琅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妹妹言重了,咱们都是府中之人,理应和睦相处。”更何况你还是那个身处变数的人,没想到这刚与我服就要投入我麾下,看来这是个聪明人儿。
李星藜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锦盒,“这是妾身的一点心意,还望福晋笑纳。”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颗颗圆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富察琅嬅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妹妹真是有心了。”不愧是总管浙江事务李卫的女儿,出手真是大方。
李星藜见状,知道自已的投诚已初步得到认可,便继续说道:“妾身深知后宫之中,尔虞我诈,明枪暗箭不断。妾身不愿卷入纷争,只愿在福晋的庇护下,安稳度日。”
富察琅嬅轻轻拿起珍珠项链,摩挲着光滑的珠面,“妹妹既然有此心意,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不过,这府中之事,错综复杂,还需妹妹谨慎行事。”
“妾身明白,多谢福晋提点。”李星藜心中一松,知道自已已成功迈出第一步。
李星藜见琅嬅接纳了自已,又说道:“福晋,妾身还有一事要明。不知福晋可是富察皇后。”说完李星藜看着富察琅嬅得眼睛,不容错过一丝得情绪。
富察琅嬅见李星藜这么直接,心里一惊,强忍着问:“李妹妹怎么会这样问,什么皇后不皇后的。”
李星藜见富察琅嬅不说,又道:“福晋不必惊慌,妾身没什么恶意,福晋尽可信任妾身,妾身不会说出去的。”
富察琅嬅就这么盯着李星藜,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很遗憾李星藜没有回避,还是直愣愣得看着富察琅嬅得眼睛。
既是如此富察琅嬅也不装了,说:“妹妹既然先问了。那我也问问妹妹。妹妹是谁,本福晋记得李卫并没有女儿。”
李星藜没想到富察琅嬅会反问,边说:“妾身确实不是李卫得女儿,只是这一世是罢了。”
富察琅嬅疑问:“这一世?那你前世是谁?”
李星藜不紧不慢的说:“福晋可去过正史的那条线,如果去过或许知道妾身是谁。”
富察琅嬅陷入沉思:正史她是去过,只是当时身为幽灵并不能离开紫禁城太远,如若这个李星藜是宫里的她或许还知道些;但要是外面的那就不是她能知道的了。
富察琅嬅想不出是谁,索性就直接开问:“本福晋只是在当幽灵期间去过,那也只是在紫禁城内,我想不出你是谁,所以你就直说吧。”
李星藜见富察琅嬅神情做不得假,便说:“妾身是忻贵妃戴佳氏,乾十八年入宫,福晋可有印象。”
富察琅嬅微惊说:“你是正史的忻妃,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问到这里,李星藜突然伤心的说:“妾身也不知为何来到这里。前世妾身在生完小八的时候留下下红不止的病症,就在端午前夕撒手人寰。
在死后妾身幽魂飘荡看着紫禁城里的一切,看着小八,忽有一日妾身看到一个泛光的画本子,那本子里好似有人在唤妾身,妾身一转眼就来到了这里,没想到会投到李卫大人的家里,后来更是这般......。
选秀那日见了福晋,又看见乌拉那拉氏以及后来中宫之事,又想到那画本子,所幸今天就来试探试探福晋是否是富察琅嬅。”
富察琅嬅见李星藜如此诚恳的诉说,便放下戒心说:“如你所说,本福晋是富察皇后。”
李星藜不禁问道:“福晋,那青樱是否是像那画本子里所说的那样?”
富察琅嬅为她解答:“确实如此,她自诩王爷真爱,又道自已是江南才女,最是‘不争不抢,人淡如菊’。”
李星藜失望道:“看来这不是以前的那拉皇后。”
富察琅嬅见她说起那拉皇后,问:“本福晋在那里待得不久,对那里的那拉氏不甚了解,你且说说。”
李星藜这来了兴趣:“妾身那里的那拉皇后最是重规矩了,秉性端庄,持躬淑慎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断了发,被皇上不废而废了。
但绝对不是乌拉那拉·青樱这样的人;那拉皇后在那里是雍十二年以侧福晋之位入的府,不过在这入府之前当今先是晋了高贵妃为侧福晋,第二年当今就......。
后来的大致和这里差不多,就是没有进冷宫那些。跟这个青樱更是没有什么相似之处,还有就是那拉皇后不是出身乌拉那拉氏,而是辉发那拉氏”
富察琅嬅心想原是如此,那这个所谓的青樱到底是谁。又问:“你说她不是那拉氏,那依你看来这个青樱最像你见过的谁?”
李星藜想了想:“要说最像妾身想不出来,但要说跟谁相似那可多了去了。就好比她常说的青梅竹马,那得是高贵妃;江南才女,那是纯妃;人淡如菊说的是舒妃;如懿里的懿字说的是令妃的谥号令懿皇贵妃。”
富察琅嬅用帕子遮住了嘴,掩住了惊呼,没想到这个青樱竟然想这么多人,原以为人淡如菊是跟着当今惠妃学的,没想到是学的舒妃;还有那个懿字竟然是盗的令妃的谥号,而不是她所谓的‘一次心’。
知道了这么多富察琅嬅需要消化消化,所以就让李星藜回去。随后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李星藜便告退离去。富察琅嬅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这个李星藜,倒是个聪明人,不愧是那里的宠妃。
宝亲王府的晨安,在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每个女人都有自已的心思和算计,而李星藜,也正式开始了她在王府中的生存之战。
回到房间的李星藜很是赞叹刚才自已的机智,随便扒拉出来一个身份包装自已,这样一来自已未来人的身份就保住了;同时又让富察琅嬅相信了自已,以后再不济也得是个妃位。
又想到现如今这才刚进府还不宜生产,等到二十岁再生也不迟,现在乾隆才十八岁,他以后活得会很长,她可要先养好自已的身体,可不能先走了。
剩下的日子继续和福晋,高晞月,褚英搞好关系,毕竟要在一起生活好多年呢,可不能闹僵了;以后就要开始晨昏定醒了,唉,等明年那个青樱又要入府,事情可真多,乐子也多。
算了,先是过好现在的日子吧。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这般想着又叫晴雯去提膳食,早起请安还没有用膳这会儿又动了动脑子,五脏六腑早就不干了。
转头又让麝月把昨天的宫里的赏赐和今天福晋赏的记上入库,以免以后要用的时候找不到。对了,还要与母亲写封信,报下平安,只是现如今这是她第一天入府,不知道传信的话会不会不妥;要不去问下福晋?
说问就问,随后就喊来音儿“音儿,你去福晋院里,通报一下,就问:我想要给母亲报平安,不知道府里可不可以通信。去吧”
音儿领命匆匆的来到福晋院里,找到素练说明主子的请求,素练也是第一次见这么直白的主子,听完音儿的问题就进去禀报:“福晋,李侧福晋让院里的丫鬟来问可否能给家里通信报平安。”
富察琅嬅一听,这李星藜真是直接,这性子想必也是爽快的,也没多想什么就对素练说:“你去对那丫鬟说,可以通信,但要先通知王爷,只要王爷点头了,就可以了。”
素练称:“是,奴婢这就去转告给那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