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又说:“你们都在西六宫,这东六宫只有一个纯嫔,压不住青樱,叫星藜挪去承乾宫;青樱上头有贵妃之位压着,能好些。”
富察琅嬅:“皇上,这万一青樱闹得太过,星藜妹妹压不住怎么办?”
弘历:“星藜这个贵妃都压不住她,那就只能你压着,或者皇额娘压着,实在不行就让她进冷宫。她的位份先不要说,等禁足解了再说。”
富察琅嬅:“是,臣妾明白。妾身明日跟星藜妹妹说一声。”
弘历指着纸上写着的海兰道:“她的贵人位份高了,改常在,不赐封号,把她和青樱分开,去储秀宫,让仪贵人多教教她规矩。”
富察琅嬅想到了海兰的位份皇上会看着高,但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让海兰去储秀宫,还让绮莹教规矩。
这万一要是如前世一般有个朱砂局那绮莹岂不是危险了。要不让她和金玉妍去作伴,都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好盯着。
富察琅嬅开口道:“皇上,海常在性格怯懦,储秀宫怡嫔和绮莹性子急躁,若是让海常在在储秀宫,海常在会不适应的;启祥宫的嘉贵人性格爽朗,要不让海常在去启祥宫吧。”
弘历一听也是,说:“好,那就让海常在去启祥宫,叫嘉贵人带带,让她性子不要如此怯懦。”
次日早上,日常请安,众人也都知道了各自的位份,很是满意。只有海兰和金玉妍不高兴。
因为海兰想和她的青樱姐姐住,结果皇后竟然叫她和嘉贵人一起住,嘉贵人看着就不好相处,她害怕。
金玉妍不高兴的点是,柏氏那个宫女出身的都是嫔位,还有皇后身边婢女出身的黄绮莹凭什么跟她平起平坐。
她可是玉氏贵女,同样都是膝下无子,柏氏是嫔位,她就只是贵人,而且皇后还把这个绣娘出身的海兰塞到启祥宫和她一起住,气死她了。
早知道她就不吃避子药了,早些怀上皇嗣,她现在或许也是嘉嫔了,真后悔。
其实晞月也有些不高兴,因着星藜去了东六宫,离着长春宫和咸福宫有些远,来往不太方便。
高晞月对富察琅嬅说:“琅嬅姐姐,星藜怎么会去承乾宫,先前不是说要一起在西六宫吗?”
富察琅嬅也很无奈,说:“皇上说咱们都在西六宫,东六宫只有绿筠一个高位嫔妃,同为嫔位压不住乌拉那拉嫔;所以让星藜这个唯二的贵妃去压着她。
没让你去是因为你体弱,怕乌拉那拉氏作起来会气着你,星藜点子多,想要压着她也是易如反掌。”
李星藜:“你就别不高兴了,收拾她还不好说,禁足就好了。以后啊我多跑几趟来找你们玩不就好了,反正有轿撵。”
高晞月:“那你可要多带璟熙来玩,你要是不来,我就带着永璜他们去找你。琅嬅姐姐,那乌拉那拉氏住在东六宫的那个宫啊?是延禧宫吗?”
富察琅嬅:“不是,皇上钦点了景仁宫让她住。”
高晞月:“景仁宫?景仁宫不是刚死了人吗?皇上怎么让她住那儿?”
李星藜和富察琅嬅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其中的意思。“看来咱们皇上也是烦了,这青樱总是作来作去,没个安静的时候。反正景仁宫她也熟悉,住在那里挺好。”
高晞月一想,也是:“那倒是,没入王府前她就经常进宫,景仁宫她却是熟悉,皇上想得也周到。正好那位也没了,她在景仁宫守孝也合适”
富察琅嬅:“皇上让她守孝完再去景仁宫。”
高晞月:“啊,那她不入宫住哪儿?王府?”
李星藜:“应该是重华宫,哪儿清净,又是在宫里,很方便她守孝。要是让她在王府里守孝也不安全,万一她作起来把王府烧了怎么办。”她可是记得在剧情里,青樱为了出来可是把冷宫给烧了。再烧个王府也没什么。
李星藜说着又想起来:“琅嬅姐姐,皇上让她出来后再册封嫔位,现在她属于位份未明;那内务府按什么份例给她供给啊?”
富察琅嬅:“皇上没说,先按官女子的份例,等她出来封了位份,再按嫔位。”
李星藜:“只能这样了,只是苦了惢心和阿箬选了这么一个主子。赶明我叫佩心给惢心送些东西。”
高晞月也说道:“那我让茉心也送些,照乌拉那拉氏的性子,那点子份例都不够她一个人嚯嚯的,阿箬和惢心肯定捞不着一点儿。要是照这样下去,等她出来的那一天,她的气色肯定好,惢心和阿箬就不一定了。”
富察琅嬅:“你叫茉心她们告诉惢心,让她藏着点,别被乌拉那拉氏给翻去了。”
高晞月:“对,但不能告诉惢心,惢心太老实了,告诉阿箬,阿箬心眼子多,她肯定能藏住。”
内务府秦立听到皇后的命令,内心一阵无语:这皇后让按官女子的份例供给重华宫那位;可谁家的官女子身边有四个宫女?且不说还有两个是大宫女,官女子的份例哪够这位的开销啊。
难不成他还得倒贴?他做内务府总管这么些年,还没干过往里倒贴银子的事儿,只听说往外捞的,没听说往里扔的,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啊。
小季子:“师傅,咱们这......”
秦立:“就按官女子的份例,多出的记账,等日后那位位份下来了,咱们再从里面扣。”
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说:“公公,重华宫又来要宣纸了。不仅要宣纸,还有朱砂和护甲。那位说护甲要纯金的,还叫咱们拿些燕窝送过去。”这时秦立正喝着茶。
小太监话说完,秦立一口茶喷出来,说:“什么?还要宣纸,前两天送去了十刀都用完了?”
小太监:“小的看着快了,小的刚出来的时候,那位还抄着呢,戴着护甲抄的可快了,一沓一沓的,估计等小的回去正好抄完。”
秦立:“再拿十刀纸给她。小季子,记账上。”
小太监:“公公,还有朱砂和护甲,燕窝。”
秦立气急败坏,说:“没有,你回去告诉那位,她现在只有官女子的份例,朱砂和护甲还有燕窝这份例里没有,要想要让她花银子来买。还有叫他们悠着点,别真给饿死了。”
切,一个位份未明的还敢要护甲和燕窝,想得美,那宣纸本公公都不想给。当初在宫里的时候仗着自已是皇后的侄女要翡翠不要玲珑的;要龙井不要花茶的,一天天的把自已当成未来皇宫的女主子。
我呸,天天蠢得跟什么似的,还学以前华妃娘娘的奢华,还不比昔日的鹂妃呢。华妃再是跋扈,好歹人家给的银子多;鹂妃纵然出身小门小户,但人家会打点打点。
这个啥也不是,活脱脱一个貔貅,只进不出,他秦立从她进宫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位就是冷情冷肺的,待在她身边的奴才不会有好下场,除非是聪明的能提早跑路,要不然赐杯毒酒都算是她人善了。
就这样,内务府秉承着有钱的是贵人,没钱的不是人的观念,送来的吃食是越发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