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小妻驯夫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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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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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呆萌小妻驯夫手册
作者:
海沁明心
本章字数:
11732
更新时间:
2024-06-01

第086章

玳礤璩za苏墨染的一张绝色容颜,破了相。hi书网

那一刀,正正割在她左脸的颧骨处,一直延伸至嘴角,划了一道长长的疤痕,彼时,那一刀破风而来的时候,划破她的皮肉时,她没有觉的有多疼,只觉鲜血喷涌而出,热热的,她似乎听见皮肉绽开的声音,一霎那巨大的恐惧席上心头,一转眼,便看见了身边男人那一头一脸的深红血液,在冬日暖阳的折射下,泛着冷幽幽寒意。

她顿时吓的大哭了起来,一瞬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是痛彻心扉的疼痛,脸颊上火辣辣的似被虫蚁啃咬,整个左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连带着眼睛,几乎肿成了个猪头,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哐当一声狠狠将镜子扔了出去。

“啊——”

她疯狂的叫嚷着,实在不能接受自己成了如今的这副样子,貌美若洛神的青城第一美人,苏倾城苏墨然怎能是如今这副残破的面孔?

她忽然狠狠捶了下床,斯歇底里的哭喊起来:“九歌!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几乎不需多想,与她有仇,又是在她与陆旗安登记的这一天出手伤她的人,必定是九歌那个小贱人无疑!

泪水一颗颗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所经她血肉模糊的伤口,带起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她蹙着秀丽的眉头重重呻吟了一声。

“疼吗?”

一道轻缓低越的男声响起,接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自病房暗影处走出来,苏墨染一惊,瞧了他半响,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那么她刚才的失态是不是全都看在了眼里?

“旗安…”她颤巍巍的叫他一声,心头涌上涌上巨大的委屈与不安,委屈是因为她的受伤全是因为他,不安则是,她如今成了这副模样,他会不会对她心生嫌弃?

他进来时没有关门,走廊内的灯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清冷俊逸的脸庞蒙了一层阴影,苏墨染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似瞥见他嘴角噙着一抹笑…

似笑又非笑,嘴角微抿的弧度很轻,却极安然,他似乎心情不错。

苏墨染心头一跳,仔细看过去,他似乎并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丝毫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的一张脸。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涌上淡淡的无力与嫉恨,她明明记得,他与九歌在一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若春风,似百花,温暖又绚烂。

“疼吗?”他又问了一声,拉回来了女人已经走远的思绪,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如今这模样,傻子也能看出来肯定疼痛难忍,他问她疼吗,却并不上前,也不查看她的伤口,更没有抱着她轻声安抚,他只站在远远一边,眉眼清冷,问着无关痛痒的话。

这种姿态,明显很敷衍,她心中酸涩却又无可奈何,当她父亲拿着那份证据逼迫他结婚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也许这一生,他都不会对她倾心以待。

不过,没什么,这一纸婚约已经阻断了他与九歌的任何可能,她不怕!

“婚礼要延迟吗?”他淡淡问道。

“不。”她立马摇头,眸中一派坚定,“婚礼照常举行。”

“好。”他并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依旧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只忽而一笑,如杏花雨落纷纷,沾染了一室。

****

陆旗安与苏墨染的婚礼最终如期举行,期间,陆夫人曾强烈反对过,说身染血腥之气,不宜婚娶,以免给日后的生活带来不吉利,可苏墨染执意要如期举行,苏君远与陆之恒也态度强硬的表示,必须这一天办完,陆旗安也没有任何意见,陆夫人无法,只得同意。hi书网

婚礼的当天,陆家与苏家都没有宴请宾客,只请了双方的几位至亲好友,宴席也只开了六桌,相当低调。

本来他们是打算大操大办的,依着苏家父女的意思,是要让全青城,乃至全国的人民都知道,苏家与陆家联姻了,她苏墨然嫁给了陆旗安,可如今苏墨染破了相,半边脸几乎血肉模糊,尽管苏家请了全国最好的医生过来与她医治,但时间太短,也只是给她消了肿,至于伤口,如今还是皮开肉绽的态势,为了今天的婚礼,医生特地给她打了止疼针,又用了上好的止疼药,一切准备就绪,苏墨染带上了专门从滨海市空运回来的冰缕蚕丝丝巾,遮挡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盈盈秋目,欲语还休,不但不违和反而给她增加了一丝神秘感。

尽管苏墨染毁容苏家与陆家做了极其保密的措施,但不知怎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本城最大的娱乐报刊明报,专门用了一整个版面的内容刊登了苏墨染被毁容的经过,从她与陆旗安进入民政局那一刻,到后来她脸被毁昏迷入院,整个过程全都巨细靡遗的报道了出来,尤其,还刊登了一副她在医院接受治疗时的照片,半边左脸血肉模糊几乎惨不忍睹。另外,报纸还对她为何遇害做了大胆猜测,说她痴恋陆旗安十几年如狂,期间不知道害了多少满心爱慕陆旗安的闺中小姐,因此树敌很多,这一次遭人痛下杀手,其实也是有人想要报复于她,看来她嫁进陆家大门,并不意味着好日子的来临。

看完这期报刊的内容以后,苏墨染险些被气死,抱着苏君远的脖子哭了好久,苏君远一直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只眸光越发变幻莫测,一张脸阴郁的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天际,乌云罩顶。

他随手打了个电话,喝令手下没收这一期所有的报刊,并且焚毁,又让相关负责人将网站上所有的内容全部撤掉,随后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冷声吩咐道:“将那份证据交给警察局。”

苏墨染不安的抬头,“爸,你这样做,旗安他会不会…”

看着眼前自己视若珍宝的宝贝女儿,一张花容月貌变成了如今这副残破模样,他心头恨怒交加,阴冷一笑,“爸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好为你报仇!”

****

水榭明珠的水晶露台高处,苏墨染一身洁白拖地婚纱长裙,晶莹雪白的玉背大露,一直到尾椎处,一片惑人风光,简洁精致的婚纱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的越发玲珑有致,粉色冰纱覆在她的脸上,颇有一番西域公主的美艳味道,她挽着身边俊挺高大男人的手臂,尽管看不见她的脸,却能从她晶亮璀璨的双眸中看出来,她此刻一定笑的非常甜美与幸福。

左开阳、慕修文作为伴郎已经到齐,站在陆旗安身后,脸色平静,没有什么激动兴奋的表情,只一双眼睛不停在大厅内寻索,而新郎本人,看起来更加的漫不经心,嘴角噙着一抹笑,不达眼底,站在那不动如山。

新娘这边,秦晴早就到了,此刻正不停的打着阿依娜的电话,无奈一直没有人接听,距离婚礼进行只差几分钟的时间,她还迟迟未到。

“这阿依娜怎么回事?昨天都说好要提前一个小时到的,她干嘛去了?”秦晴挂掉电话,一脸怒容,不由得看向一旁的陆夫人,“阿姨,阿依娜今早没和您一起来吗?”

阿依娜本就是住在陆家老宅,今早她作为伴娘,应该和陆家人一起过来的啊,但是此刻,陆家人全都到齐了,只她还不知道人在哪里。hi书网

陆夫人眉头紧蹙,摇了摇头:“她昨晚上就没回来。”

应该是昨天追去顾朗声以后,就没再回来。

秦晴不由气急:“这人真不靠谱,有事也得打个电话过来说一声啊!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怎么办?”

陆夫人沉思片刻,似乎并不太在意,只淡淡道:“不等她了,在苏家或陆家的亲朋好友间,找个年龄相当还未婚娶的女孩来代替她吧。”

秦晴狐疑的看了陆夫人一眼,总觉得她对阿依娜的态度似不如从前那般宠溺亲近,似乎带了一点冷漠与疏离,难道是她的错觉?

来不及多想,苏家的人已经在外面催促连连,秦晴跟在陆夫人身后走出去,一同走向婚礼进行的高台。

对于没有出现的阿依娜,苏墨染虽然惊诧但却并没有追问,只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唇角一抿,清浅一笑,道:“许是有事耽搁了,那就依陆伯母的意思,在亲朋好友间找一个人吧。”

“一会你就该叫妈妈了。”苏君远站在她身边,慈爱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发,怜惜之情尽现,“婚礼现在正式开始。”

秦晴不免冷笑,在这对父女看来,只要陆旗安在场就行,其他人,少了谁都可以。

婚礼的仪式并不繁琐,也没有多大的讲究,似乎两家人都有意尽早结束。

对于苏家父女来说,只要礼成既可,其他的细节根本不在乎。说白了就是举行了一个苏墨染正式进入陆家的仪式。

但,尽管如此,还是出现了纰漏。

led超大的电子屏幕上,原本该出现的陆旗安与苏墨染的婚纱照,却换成了另外两个人的。

女孩容貌妩媚,神色倨傲,正是陆家的嫡孙女,今日迟迟没有出现的阿依娜,而男人,长相斯文,戴一副黑色镜框,看来像个大学生。

照片中,两人姿态亲密,宛如一对小情侣,时而手牵手,时而紧紧相拥,时而缠绵亲吻,一张张照片,精彩纷呈,就在众人惊呼不已的时候,下一刻,画面一转,照片不见了,出现了一段视频。

而视频的内容,更加精彩。

没有经过任何加工处理的视频内容,清晰的再现了两人在酒店开房的全过程,一声声男女交缠喘息的淫声浪语回荡在大厅内,激荡在每个人的心头。

“哥哥…嗯啊。”视频中,女孩似承受不住的微微眯起一双迷离的大眼,身子柔媚若妖精一般攀上男人的肩头,然后附在他的耳边喘息着吐出一句话。

“哥哥…帮我杀了。九歌…啊。”

男人双眸发红,似发了狂,带着一股狠劲,又似被妖精吞吃了灵魂般的木偶一般,没了心智,只知道一叠声的应着:“好。好。只要你跟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男人一声声粗重的喘息与女人尖尖细细的呻吟,犹如一曲**的艳哥,涤荡了底下众人的耳朵,个个臊的脸颊通红,年轻人尚且做的住,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年人则不堪忍受的起身离席,走向门口。

苏墨染站在高处,脸上阵青阵白,恼怒又愤恨,她用眼神询问自己的父亲,他也脸色沉重的蹙紧了眉头,显然,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的婚礼司仪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响,在陆之恒的大声呵斥下,才惴惴不安的跑去关了大屏幕。

婚礼的进行被中断,苏家父女脸色难看至极,陆夫人则一直紧盯着屏幕看,尽管已经关上了,她的眼睛却依然眨也不眨的看着那里,似乎是无法相信,又似乎带着某种不知名的冷肃与绝望,陆之恒看了眼一直不作声的陆旗安一眼,冷眸危险的眯了眯,这个表情,与他的儿子如出一辙。

“老二,你的好手笔!”

话音未落,只听砰一声枪响——

接着,砰——

砰——

一连三声枪响,大厅内高悬的几顶水晶吊灯被击碎,稀里哗啦落了一地,本就明亮炫目的大厅瞬时昏暗下来。

顿时尖叫声四起,“啊!杀人啦!快跑啊!”

人群纷纷往外涌动,一时间,叫嚷声,哭喊声,咒骂声响彻一片,陆旗安紧盯着大厅入口,一阵寒风过,似乎闪电般闪进一条黑影,他的眸中突然光芒大盛,嘴角一抹笑意弥漫。

她终于还是来了。

“啊——”一声熟悉的女人惊惧的大喊,“夫人!二叔!救救我!”

“季东,季北!”陆之恒大喝一声,然而一连几声过后,身边依然寂寂无声,他猛然转身,站在高台远望,入口,依稀有人影急速的移动,夹带寒霜,携着雷霆怒势。

心下陡然一沉,他大喊一声:“老二!”

“砰——”

枪声再次响起,他霍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般转眸看着自己的肩头,昏暗的灯光下,鲜血肆意流出,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陆之恒。”

一声轻唤,似没有力气,却带着浓浓的杀机:“这是你欠我爸爸的。”

一人自暗影处走出,置身光亮下,红衣乌发,容色清婉,双眸黑如永夜。

九歌!

众人神色不一,愤怒的、阴冷的、狠辣的、欣慰的、欣喜的…。

她一手持枪,一手紧紧勒住一个人的脖子,静静站在那,幽淡的眸光自高台处的众人上一一略过,待到一人时,她却低垂了眼帘,讥诮一笑。

那人一瞬,只一眼,便黯淡了眸色,一张脸泛上惊人的白霜。

“夫人!二叔!”她手中的女人哭嚎着冲高台上的人大喊:“快来救救我!九歌要杀了我!”

“阿依娜!”苏墨染惊呼,往前走了几步,却被苏君远挡下,她一顿,脚步停了下来,不由转向身边的男人看去。

他却一个眼神也没给她,缓缓下了高台,一步一步向着女孩的方向走去,阿依娜眸中现出惊喜的神色,哀哀的叫了一声:“二叔…”

“老二回来!”陆之恒捂住肩头汩汩而出的鲜血,对他大喊一声,他却置若罔闻,坚定的一步步走到女孩身边。

“小九…。”

久违的两个字,由他叫出,带着缠绵悱恻的味道,他紧紧盯着女孩的眼睛,深幽的眸子染上薄薄的雾气,绚烂迷离,有一刻,九歌觉的,他只要一眨眼,就会有水滴落下,可是,怎么可能?

她垂眸,眉眼冷淡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只勒着阿依娜脖子的手,又紧了紧。

“唔…九歌…”阿依娜翻着白眼,痛苦的嘶吼着:“小贱人…。”

九歌冷笑,大力将她往地上一推,接着,持枪的手对准她的小腿,扣动扳机——

砰——

“啊——”

一声惨厉的呼叫,阿依娜双眸大睁,惊惧的看着她,“你…”

一声未出,只听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阿依娜的胳膊,腿上以及肩膀处又挨了几枪,她似乎并不打算让她这么轻易的死去,只想慢慢折磨她,所以只往她无关痛痒的地方打。

“这几枪,报我被你推下山崖之仇,解我三年无记忆之苦,看在你当初也曾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不杀你,但,从此,别在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一次,杀一次!”

阿依娜躺在地上,已经疼的说不出任何话语,她看着她,无力的张了张嘴,身子抽搐了几下,昏死了过去。

大厅内一时静寂无声,只九歌擦拭枪支的声音,喝着窗外呼呼的凛冽寒风,透心彻骨的冷。

“小九…”一声呼唤,带着小心翼翼,男人走近她几步,颤抖着双手向要抚上她的脸颊。

九歌看着他,这张让她日思夜想的脸,这双让她神魂颠倒的眼睛,这个让她倾心满付的男人,目光对望,眼里风霜染尽,一片哀凉。

何必,何必到现在还要在她面前惺惺作态!

“旗安!”身后,有人含泪大喊了一句:“你别忘了,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

苏墨染走下高台,仰着下巴往前走了几步,倨傲的看她一眼,冷冷一笑:“你以为你有了把枪,有点功夫就能逃得了这里?告诉你,这里已经被我们的人包围,而且一会警察也要来,知道为什么吗?”她轻蔑的看着她,嗤嗤笑出声来:“可怜你失了记忆,我来告诉你吧,你杀了高富锦,警察已经掌握了全部的证据,你就等着坐牢吧!”

她笑意莹然的站在那,虽然一张脸被丝巾遮盖,但却挡不住她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你就好好在牢里呆着吧,我已经有了旗安的孩子,到时我们一家和乐美满,你就等着老死监牢吧!”

“是吗?”她垂着眼,自顾一问,下一刻,突然抬头,持枪的手狠狠往下一勾。

砰——

随着巨大的枪声响起,苏墨染的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那双眼睛仍然不可思议的瞪视着她。

下一瞬,她出手快如闪电,右手见一抹寒光出袖,一柄短刀,决然没入对面男人的胸膛。

天地在一瞬间凝结。

有人在喊,有人迅疾的奔跑过来,她似乎全然听不见,看不见。

只余窗外寒风呼啸,和他幽然叹息般的一声:“小九…。”

他一动也不动,慢慢抬眸,静静的看着她,那眸光温柔似水,可以融化寒冬腊月里的坚冰,可以温暖雪山之巅的冰莲花。

却,温暖不了她的一颗心。

她也一动不动,垂眸看着那把短刀,慢慢堆进,直至没入,只剩深紫色的刀柄。

“陆旗安。”良久,她开口,声音幽冷空静,似从遥远的极北之地传来:“疼不疼?”

他轻缓一笑,握住她的手,紧紧包裹住,鲜红的血液顺着刀柄,淅淅沥沥掉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荼蘼的血花。

“小九…我想你了…”

她的身子一颤,闭上眼睛,决然拔刀。

鲜血飞溅,如三月桃花雨中纷飞,溅落她一脸。

她的眸中,是一派血色的红,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砰——

那人颓然倒地,手臂微张,似要将她抱住——

指尖擦着她的手心,是寒彻骨的冰凉。

之后再无声息。

“陆旗安,你去死吧,若你死,我便只剩空洞,如一俱行尸走肉,这样,就再也感觉不到痛苦,再也没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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