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大家果然是面上热情,那就是做戏给侯夫人看的。
这不,出了正院的门,侯府的那几个姑娘冷淡的冲着叶疏桐点点头,回各自院子去了。
周书云的态度尤其恶劣,这一次她不光无视叶疏桐,就连周书语跟其他几个姑娘也没打一声招呼,直接带着丫鬟往前走,很快就没了影子。
对于那几个人的态度,叶疏桐也不在意,带着芳平就回了自已的小院。
“这雪地难行,往后姑娘还是少走动的好,您的伤还没好全呢。”
芳平十分担心叶疏桐的伤势,自家姑娘当时流了不少血,还没养好呢,就三番四次的外出。
侯府里的那些人就好像看不到一样,一点关心的话都没有。
好在如今是冬季,还能戴个帽子遮一遮。
叶疏桐笑道:“没事儿,今天这不是赚到了吗?
经此一事,那几个姑娘会闹得更厉害,咱们在一边看戏就成。”
两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回到了草庐。
侯府那几个姑娘倒是没有食言,不多一会儿,她们就派人送了东西过来。
周书语挺大方,她给的是一套镶着碎宝石的整套头面。
价格不会很贵,但是头面确实很漂亮,不止芳平,就连叶疏桐也爱不释手。
紧接着三姑娘跟四姑娘答应的料子也送了过来。
料子是好料子,也确实值不少银子,只是颜色花色都老气,还是几年前的款式,看着像是给上了年纪的人穿的。
不过,叶疏桐不嫌弃,她觉得,只要好好的设计一下,穿起来也会很好看。
最后送东西过来的是五姑娘的丫鬟,她送来一件内里是兔毛外面是淡青色的披风,上面还绣了花,可见用心。
这种披风在世家大族里很常见,是很多女子的选择,可见五姑娘没说谎。
叶疏桐也没让人家空手回去,芳平只能肉疼的把所有的碎银子跟铜板拿出来打赏侯府姑娘的那些丫鬟。
“千金散去还复来,明天一早你就出去,咱们不是商量好了吗?只要把香珠香丸做出来,保证能卖不少银子。”
听到叶疏桐的话,芳平心里面安稳了不少,她帮着叶疏桐把东西收拾好,立刻忙活自已的事情去了。
叶疏桐这里倒是难得的安静起来。
趁着无人,她开始试验自已的异火恢复的怎么样。
穿越之前,她的异火已经能分出十五个拳头大小的火球进行攻击了,而且火球速度很快,寻常人根本就躲不过。
若是不能及时灭火,那可就得被活活烧死,可以说是个必杀技,也是叶疏桐的杀手锏。
她以为穿过来之后,不管异火再衰退,也还能有四五个火球。
谁知道她刚催动异火,指尖就窜出一道微弱的火苗,还不等她有什么别的动作呢,那火苗就灭了。
就像是快没气的打火机,也就勉强能点个火罢了。
这个认知让叶疏桐有些丧气,这可怎么办,她的拳脚功夫只是寻常,若是没有火球的加持,恐怕在外面不能以一敌十。
算了,还是先恢复实力再说其他的事情吧。
好在制香的时候不需要大火球,自已这点小火苗足够用,只要能把木炭点燃就可以。
想到异火恢复十分缓慢,叶疏桐不由得叹息:“看来得在侯府多苟一段时间了。”
中午叶疏桐跟芳平吃了一顿平常的午饭。
午休过后,叶疏桐便想跟着芳平一起做几件衣裳,她有原主的记忆,制衣刺绣还是会的,只是她并不熟练,这一次刚好让她实践一下。
不过芳平不同意:“姑娘你歇着就行,我来给你做,我的手艺你还不放心嘛?
你要是实在闷得慌,不如看点书打发一下时间?”
“好吧。”叶疏桐见芳平极力阻止她,便也没坚持。
于是她们主仆,一个人倚在床榻上看书,一个人坐在桌前裁衣。
屋子里火盆暖烘烘的,画面温馨得很。
只可惜,这样的画面持续了也就不到一刻钟,外面的大门就被拍响了。
芳平出去打开门一看竟是叶婉儿:“叶姨娘?您怎么……哎,你怎么推人啊。”
叶婉儿的丫鬟一把推开芳平,鄙夷的说道:“看姨娘过来,还不赶紧让开!
冒犯了姨娘推你都是轻的,小心我把你赶出侯府。”
叶婉儿对叶疏桐喜欢不起来,对她的丫鬟自然也不喜欢。
见到自已的丫鬟把人推倒在地,一句重话都没有,反而催促她赶紧进屋:“天寒地冻的,跟这样奴才在院子里说什么话?”
两个人也不管芳平,立刻向屋里走去。
草庐并不大,叶疏桐在屋子里,把外面的事情听了一个清楚。
自已的丫鬟怎么能让别人欺负?
因此叶婉儿带着自已的丫鬟刚进屋,还没等她说什么呢,一个巴掌带着风儿就甩了过来。
叶婉儿的丫鬟直接被叶疏桐打倒在地,她的头还撞到了桌子上,很快,那丫鬟的头上就肿起了一个大包。
“啊……我好疼啊……”
叶婉儿看到自已的丫鬟倒在地上哀嚎,不由得怒从心起。
“叶疏桐,你有没有规矩?这是我的丫鬟,你竟然也敢上手打人!”
叶疏桐冷冷的看了叶婉儿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姑姑的丫鬟,不是也推了我的丫鬟吗?
咱们扯平了。”
“我是你的长辈!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长辈?你配吗?我受伤这几天,你有来看过我吗?可曾关心过我?
你既不关心我,又不帮我讨回公道,你还有脸说你是我的长辈!”
叶婉儿看着桀骜不驯的侄女,只觉得她大变样。
以前的时候,她这个侄女怯懦胆小,从不敢出头,把所有的委屈都往肚子里咽,怎么今天会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你不是我侄女!我侄女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忤逆我!你是谁?”
听到这话,叶疏桐还挺惊讶的,没想到第一个质疑她身份的人,竟然是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姑姑。
不过叶疏桐不怕,她就是叶疏桐。
“你说我不是你侄女,证据呢?
我倒不愿意当你的侄女,那样我就不用在这侯府窝着,做什么事儿都得看人脸色了。
怎么,我学会反抗就不是你的侄女了?还是说,你把我弄到侯府里来就是想折磨我?”
叶婉儿听到叶疏桐这样说,竟有一瞬间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