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整个房间,柔和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纱帘,洒下一片朦胧的银白。
等傅云深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时,沈念薇早已趴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她的脸庞在月光的轻抚下显得格外恬静,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落,几缕发丝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傅云深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疼惜,他轻手轻脚地拿起一条毛毯,想要为她盖上。
然而,就在他的手刚刚靠近沈念薇时,那原本沉睡中的沈念薇却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傅云深心头一惊,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就在这时,两人的目光交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沈念薇瞬间瞪大了眼睛,率先败下阵来,双颊绯红,非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或许是这突然亲密的接触,让二人之间产生了奇妙的感情变化。
傅云深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立马调整坐直身体,可目光却又情不自禁地转向沈念薇。
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沈念薇咬了咬嘴唇,打破沉默,轻轻地说了一句:“晚安。”
此时的傅云深像是突然从梦中醒来,如梦初醒般地站起身,略显慌乱地说道:“晚,晚安。”
傅云深赶紧起身回到自已的床上,背对着沈念薇,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第二天清晨,阳光柔和地洒在傅家花园里,空气中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沈念薇身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正小心翼翼地推着傅云深爸爸的轮椅在花园中散步。
就在这时,蓝历历身穿一条艳丽的红色连衣裙,踩着高跟鞋,脸上化着精致却透着刻薄的妆容。
她假意拿着一张毛毯,娇声说道:“哎呀,天气这么冷,可别冻着傅叔叔了。”
她明知道斜坡上的轮椅被自已破坏过,却故意装出关心的样子,还让沈念薇亲自过来拿毛毯。
沈念薇没有多想,她轻轻把轮椅刹车拉上,然后快步走向蓝历历去拿毛毯。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傅云深爸爸的轮椅突然失去控制,开始倒退着滚下斜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众人脸色惨白,一个个呆立在原地,谁也不敢上前去扶。
而这惊险的一幕,刚好被准备出门的傅云深看见。他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惊恐和焦急,毫不犹豫地拔腿就朝着轮椅的方向飞奔过去。
“爸!”傅云深大声呼喊着,额头上青筋暴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来不及询问缘由,傅云深心急如焚,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
他迅速抱起父亲,动作急促而慌乱,朝着停在门口的汽车飞奔而去。
沈念薇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她低垂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紧咬着嘴唇。
傅云深此刻根本无暇顾及她,他的心思全都在父亲身上。父亲对于他来说,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他不敢想象失去父亲的后果。
……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傅云深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脸上写满了担心和悲痛。
沈念薇在一旁愧疚地劝慰道:“傅云深,你爸爸一定会好起来的。”
傅云深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沈念薇,只见她泪流满面,哭得梨花带雨。
不知为何,傅云深竟情不自禁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已的手帕,递给了沈念薇,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别哭了。”
此时两人之间难得的温和相处,都是建立在傅云深不知道真相的前提下。
一旁的心机蓝历历气得柳眉倒竖,那张精心装扮过的脸上满是恼怒和嫉妒。
她一下子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沈念薇,就要污蔑沈念薇故意没拉上轮椅手刹。
就在她刚要开口的时候,不料一位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打断了她:“傅先生,医生请您赶紧去办公室一趟。”
蓝历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堵了回去,脸色更加难看。
傅云深应了一声,快步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傅云深刚走,蓝历历就迫不及待地再次走到沈念薇面前,脸上挂着轻蔑和嘲讽,尖声说道:“你骗得了傅云深,却骗不了我,就是你故意没拉上手刹让他爸爸摔倒的。”
听到这些话,沈念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急忙说道:“你胡说,我明明拉上手刹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失灵!”
蓝历历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一口咬定就是她干的坏事,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神情,“哼,你别狡辩了,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傅云深的奶奶,让她来收拾你。”
沈念薇气得脸色发白,她直视着蓝历历,斩钉截铁地回复道:“我问心无愧,没做过的事我绝不会承认!”
话落,沈念薇便转身快步离开,留下蓝历历在原地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