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歌决定单枪匹马深入森林,他认为这样行动更为迅速且不易被发现。
他知道,任何异动都可能引起森林中未知威胁的注意,而他独自一人,更容易隐匿踪迹。
在做出决定后,萧天歌没有浪费时间,简单准备了必要的装备和物资,便悄然离开了营地。他身穿深色的紧身衣,外罩一件黑色的斗篷,以减少在森林中的显眼程度。
腰间佩戴着长剑,背后还背着必需的生存工具和一些简单的陷阱。
他沿着之前发现血迹的方向,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森林。
阳光在树梢间穿梭,斑驳地照在地面上,萧天歌像一道幽灵般穿梭在光影之中,不留一丝痕迹。
随着深入,森林中的光线越来越暗,萧天歌的感官被高度集中,他的耳朵捕捉着周围最微小的响动,鼻子嗅着空气中的每一丝异味。
他的内心虽然保持着警惕,但同时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
不久,他再次嗅到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这次更加明显,似乎就在不远处。
萧天歌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接近气味的来源。
在一片小空地上,他发现了一些新的痕迹——一滩新鲜的血迹和一些被压倒的草丛。
血迹旁,还有一些不同寻常的爪印,这些爪印比之前见到的要大得多,每个爪印都深深陷入泥土之中,显示出留下爪印的生物体型庞大,力量惊人。
萧天歌的目光从血迹和爪印移开,转而投向了旁边的石头。
这些石头是玄武岩,一种坚硬的岩石,在这山里很常见。
然而,他注意到的不仅是岩石本身,而是岩石上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痕迹。
岩石表面分布着数个深深的凹痕,仿佛有什么强大的力量曾在这里爆发。
每一个凹痕都异常清晰,边缘整齐,不像是自然风化或撞击所能造成的。
萧天歌蹲下身,用手指轻轻触摸这些凹痕,能感受到岩石的冷硬和凹痕的深度。
他的心中涌起了震惊,即便是他这样的修为,要在这坚硬的玄武岩上留下痕迹也需要全力以赴,更不用说留下如此深的凹痕。
这表明,造成这些痕迹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萧天歌的眉头紧锁,他开始在心中推测可能的情景。
这些痕迹,加上血迹和爪印,似乎在诉说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但这场战斗的参与者是谁?是妖兽之间的内斗,还是有其他未知的力量介入?
“主人,我感觉到森林深处有种让我很不舒服的感觉。”灵儿的声音在萧天歌心中响起,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
萧天歌微微一怔,随即回应道:“灵儿,你能否感应到具体是什么让你感到不适?”
灵儿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集中精神感知着什么,然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确定,但那里有一种强烈的阴暗气息,它让我感到非常压抑,就像...就像有什么邪恶的存在正在苏醒。”
萧天歌的眉头紧锁,灵儿的感觉往往非常敏锐,她的不安让他意识到森林中可能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他深知,灵儿的直觉在很多情况下都比他自已的判断更为准确。
萧天歌决定还是要冒险深入查探,不然坐以待毙的感觉让他很是难受。
他顺着灵儿的指示继续深入,空气中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越发浓郁,而紧接着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万分。
这里堆积如山的灵兽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面上,有的已经腐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有的则新鲜如初,血液还未完全凝固。
这些灵兽的尸体形态各异,有的体型庞大如牛,有的则小巧如兔,但无一例外,它们的眼中都带着临死前的恐惧与不甘。
萧天歌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这样的场景,即便是他也不禁胆寒。
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这时,他忽然想起了南宫家奇巧上面记载的一个极其邪恶的秘法——血祭。
这个秘法需要大量生灵的血肉作为媒介,以召唤或强化某些存在。
兽潮并非没有来临,而是在半路上被人截住,成为了这血祭的牺牲品。
萧天歌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如果真是这样,那背后的黑手无疑是残忍至极。
现场的痕迹只有一种,那石头上的痕迹又那么深,显然不是普通力量所能留下的。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至少是筑基期修士。
萧天歌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骂:“该死的皇甫家不讲武德,竟然叫了筑基期修士来掺和凡人界的事情!”
正当萧天歌沉思之时,一声冷冽的质问响起:“谁?”
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凛冽。
就在这时,一声震天的虎啸,整个森林似乎都在这声虎啸中颤抖。
萧天歌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他的心跳不禁加速。
他赶忙就地一滚,顺势踏着树干连连躲避。
只听见身后大树直接被连连拍断,他疯狂拉开距离,这才看清袭击他的是一头张牙舞爪的巨虎。
它的气势强大到令人颤栗,它的眼睛中闪烁着深邃而冷酷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它的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不可逾越的压迫感。
这头巨虎正是精灵的灵物化形,它的出现证实了萧天歌的猜测——这里确实有筑基期修士的存在。
巨虎迈着沉稳的步伐,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上面站立着一个人。
那人影随着巨虎的步伐渐渐清晰,萧天歌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岁月的沉淀和战斗的磨砺。
他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袍上绣着奇异的符文,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发光,显然不是凡物。
中年男子站在巨虎的背上,如同一位君临天下的王者,冷漠地审视着下方的萧天歌。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就像是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冷冷地看着萧天歌,淡淡地一笑,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