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命也。
萧天歌被逼的无奈后退,而老药农也在后退之中,不小心踩中了他刚才布置的陷阱。
这成了萧天歌唯一的机会。
那发起疯的灵兽根本无法抵挡,如果不能一击致命,它会疯狂的反扑。
打也打不退,还会变得更加的疯狂,悍不畏死的它们除了死亡才能让它们停止。
可上天还是给了萧天歌一个机会,如果老药农没有中陷阱,他将避无可避。
但他中了,萧天歌立刻高高跃起躲过了灵兽们的扑杀,之前哪怕他能跳这么高也不敢跳。
因为跃起的时间太长,落点又很容易判断,老药农要比他强太多了,跳起来无疑就是送死。
而踩中陷阱的老药农则给了他一个机会,他可以通过跃起躲过发疯的灵兽。
这无疑给了他一个难得的喘息时间,可以让他再仔细观察。
他趁机套上了翼装,掏出了腰间的长矩,聚精会神地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就在即将下落的时候,他瞅准灵兽的头顶,同时他猛地把手中的长矩砸下。
那长矩重重的砸在灵兽的后背上,灵兽吃痛疯狂地向上拱起。
这时的他一脚踩在灵兽的头顶,借着它向上撅的力,再次高高跃向空中。
而这次不同的是,他打开了翼装。
借助翼装的滑行,萧天歌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他如同鹰击长空般,向着老药农的方向俯冲而下。
他的动作流畅而迅速,仿佛与天空融为一体,展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势。
在即将靠近老药农的瞬间,萧天歌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短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调整姿势,将身体的重量和速度集中于剑尖,准备发起致命的一击。
他一气呵成,如同炮弹一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冲向老药农。
被阵法陷阱纠缠住的老药农根本来不及调整,一股浓浓的绝望萦绕在他的脸上。
此时在他眼中,这无比迅疾的一击,却变得如此缓慢。
时间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寒光在他的眼中闪过,瞬间万般悔恨涌上了心头。
而这时间不是永远,在下一瞬间,短剑在萧天歌的手中划出一道冷光,准确无误地插穿了老药农的身体。
老药农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痛苦扭曲的表情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他紧咬着牙关,尽管身体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但他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破口大骂:“贼老天,你为何不给我多些时日?”
他惨笑着,笑得很无奈。
“终究是、老了,老了呀!这破、身体终究是、没用了。”
萧天歌看着眼前的老药农,虽然他该死,但内心深处还是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忍。
本来短剑插入身体后,再用力一扭,这才是干净利落。
但此时的他却被老药农的情绪所感染,这一扭却是下不去手了。
可,这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就在同一瞬间,老药农扭曲的脸上充满疯狂。
他咧嘴一笑,那如同铁钳的双手紧紧钳住萧天歌手臂,这会儿他想下手都没机会了。
萧天歌一惊,疯狂打向老药农想要挣脱,可他却不为所动。
只见老药农全身的灵力沸腾如同燃烧起来,嘴中更是疯狂吐出晦涩难懂的梵音。
灵儿被这梵音所伤,疼得抱紧了头倒在地上。
萧天歌无比担心,但是他此时已经是自顾不暇了,没了灵儿的协助,他就是个普通的炼气初期。
而这梵音随之扩散,那梵音扩散之处,那些疯狂的灵兽此时仿佛瞬间呆滞。
呆滞的灵兽们开始围在阵法周边,纷纷自燃起来,仿佛在献祭一般。
那老药农的精灵蜘蛛,也如同焚烧了一般,在原地化成火光。
这些火光通通转化成了灵力,向着老药农的身体汇聚。
萧天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可他却无可奈何,浑身被压得完全动弹不得。
而且在灵力的冲击下,萧天歌感到自已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努力保持清醒,但老药农的梵音如同咒语一般,不断侵蚀着他的意志。
萧天歌感到自已的身体逐渐变得沉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占据他的身体。
就在萧天歌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只见老药农身体之中一团绿色的光团径直的飞向他的身体。
空间中回荡着老药农疯狂的笑声,可却那么的悲哀。
“呃哈,啊,不能修炼又怎样,我只想活着!”
萧天歌的意识如同被子弹射中,感觉脱离了身体漂浮起来,俯瞰着自已的身体和周围的一切。
在失去意识的边缘,他感到体内的灵力却异常活跃,它们如同沸腾的泉水,不断地在体内涌动,抗拒着老药农的夺舍。
萧天歌的灵力在体内主动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抵御着老药农的侵入。
他的意识虽然模糊,但他的意志却异常坚定,他不愿放弃自已的身体,不愿让老药农夺舍他。
那身体里的灵力疯狂的向着天灵而来,如同勤王救驾的军队,与绿色光团疯狂的对抗着。
可失去了主心骨的灵力,只能凭借着自已的本能,哪怕再疯狂也无法合围光团。
绿色光团无比的猖狂,躲避着灵力的追杀,又不断地绞杀灵力。
最终,那看似强大无比的灵力大军,被光团反杀得溃不成军。
萧天歌心中无尽的悲哀,完了,完蛋了。
绿色光团悬浮在眼前,重新化作老药农的模样,对着天空中的萧天歌狂笑着。
萧天歌很是无奈,本来是胜利者的他,却阴沟里翻船了。
修为上,老药农是可以碾压自已的,何况加上了那么多灵兽献祭的灵力,连自已的精灵都献祭了。
而且听他的口气,是把自已的未来也全盘压上,就只为了夺舍他活下去。
看着一步一步向着他走来的老药农,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那一时的心软,换回来的却是万劫不复。
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伸向自已的手,变得越来越大,紧紧的按在了自已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