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白色的发丝压下额前,他抬手扯下额间的抹额,看着上面的木叶标识出神。
他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办,或许自已确实和那个“祁”认识,但他们的关系在他眼里……
可能也只是认识。
他只是无意间进入了自已的梦境世界,意外的赶上那个时候。
旗木茂朔——他的父亲,自杀身死的时候。
他依稀记得那天。
“轰隆隆——”
“滋滋——”
电闪雷鸣。
木叶上空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倏然下坠,像是高空抛物,毫不留情的砸在人身上。
深色的天幕之下,一个瘦小的背影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黑色的衣服被一片片打湿,白色的短发像是在水中捞出来的。
雨水顺着湿发的发尾砸在脸上,又一路经过黑色的面罩,最终突破重重阻碍,灌进皮肤深处。
“喂,你是谁家的孩子?快进来躲躲雨啊……”雨声之下传来一声吆喝。
一家房门半开着,里面是昏黄的灯光。
很温馨的暖色。
旗木卡卡西没有回头,身后背着的白牙短刃直直挺立着。
“唉,唉,这孩子咋不听人话呢?”木叶大婶回屋拿伞,匆匆的想要给孩子送去。
却被赶回家的丈夫拦住。
“诶呀,别去了,他就是那个孩子?”
大叔挤眉弄眼的冲大婶道 。
“那个孩子啊?你这人说话真是……”
“哎呀,是那个人啊,你看他的发色,哎呦就是那个不顾任务置我们于危险中的那个……那人叫啥来着……”
“那咋啦!那跟人家孩子有什么关系喽……”
“哎呦,我说你不能去,那群人盯着他呢,你去不行……”
身后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旗木卡卡西的身形更加落寞,本该出现在他头顶的雨伞也被收回温暖的房间内。
“是旗木茂朔啊,明明连他名字都不记得,却还能这样……”
旗木卡卡西低垂着的头仰起一个弧度,闭上眼睛感受着雨滴砸在自已脸上。
一滴雨水顺着眼角流下。
“父亲,你看,是你错了……”
这是旗木茂朔下葬的日子。
人被发现自杀已经三天,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收尸。
所有人都在责怪他。
“为了同伴放弃任务?狗屁!”
“就是打不过人家逃避而已,还找什么理由,呸!”
“把我们当做什么……”
“听说了吗?被他救的那个人说啊,他当时根本不需要他救!”
“对啊,对啊,就是他故意逃避任务,想要我们死!”
“这种人怎么不去死啊……”
“旗木茂朔去死啊!”
“去死!”
“去死去死!”
旗木茂朔,自杀了。
忍界赫赫有名的“木叶白牙”,旗木家族的白牙流的继承者,曾经只身闯砂影村,还能全身而退的天才。
死在了他所保护的人的手里。
本该葬在最高荣誉的木叶墓地,却也只是一尊孤棺落于黄土。
回家,洗了澡换上睡衣。
旗木卡卡西爬上床,疲惫的身体叫嚣着熟睡,心里的难受却困扰着他。
最终支撑不住睡过去。
冰凉的水包裹着他,灌入他的口鼻,吞噬他的血肉。
身下却又是熊熊烈火,刺眼。
昏昏沉沉间,他听到一个悦耳的柔声。
“你好啊。”
清润的嗓音带着少年人的干净爽朗,像一涓蜿蜒缠倦的溪流润入心田。
旗木卡卡西睁开眼睛,面巾的系带被绑在脑后,他伸手拉紧了一些 。
模糊的看见一片雪白的影子。
好亮啊……
“你是谁?”
“我吗?我叫祁,你呢?你是谁?”宇智波祁问道。
“卡卡西,我叫……旗木……卡卡西。”
刚睡醒的旗木卡卡西嗓音带着点沙哑,淋了雨加感冒发烧,他浑身都烫的厉害。
“你……生病了吗?你……喂……卡卡西?卡卡西!”
宇智波祁看着面前的孩子一点点栽下去,急忙上前扶着他。
刚触碰到卡卡西身体的一瞬间,就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滚烫。
“这么烫,你是把自已煮了吗?”
“真是,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已啊,我可不想一醒来就照顾病人诶。”
宇智波祁嘴上说着“不想照顾人”“好麻烦的人类”,身体却诚实的打来井水,用湿毛巾盖在旗木卡卡西额头上。
“嗯……怎么带着面罩呢?好奇怪。”
潜台词:想看看脸。
宇智波祁蠢蠢欲动的手,悄悄勾上旗木卡卡西灰色的面巾一角。
“嘛咦~让我看看卡卡西小朋友是不是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呢~”
宇智波祁的希望最终落空。
不是旗木卡卡西长的不尽人意,而是这家伙扯着他的手直接踹到了自已身前。
当宇智波祁重振旗鼓打算换另一只手乘胜追击的时候,旗木卡卡西直接把他抱住了。
现在的宇智波祁正在掰着旗木卡卡西的手。
越掰劲儿越大。
宇智波祁感到很挫败。
“怎么了这是?这手咋不给力呢?一定是手的问题对吧,我可是十八岁的大人……额,大鬼,怎么可能掰不动一个五岁孩子呢……”
几分钟后。
旗木卡卡西睡得很香 。
宇智波祁生无可恋的被抱着腰,两只手都成功被锁住,动弹不得。
宇智波祁:行呗行呗,你厉害,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