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院子里大多的人要么已经去上班要么去了学校,只剩下几个无所事事的青年妇女和几位中老年妇女。
可别小瞧这些人,由于没有工作,成天无所事事,唯一的乐趣就是闲聊。因此,这些人几乎成了每个大院里的“情报站”,哪怕是一条狗走过,都能引来一阵评论。
傻柱这一声吼,可算是热闹了,院里的闲人都聚了过来。一大爷受伤的事近来成了热门话题,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东家长西家短,有人说一大爷变成太监了,以后方便起来得学妇人;西边的却道没那么严重,只是没了关键部位,那功能应该还是能行。
各种传闻层出不穷,众人也都期待着一大爷出院,想看看这传言是否属实。更何况,太监大家都知道,但活生生的还是第一次见。如今看到一大爷,就像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妇女们更是围聚一堂,对着三轮车指指点点,丝毫不害臊地分享各种消息,弄得有些害羞的年轻媳妇都红了脸。
一大爷听着这些话脸都黑了,他原本是打算悄无声息地回家,压根不想成为焦点。毕竟,那种尴尬的伤痛已经是足够丢脸的事了。现在整个院子都在议论他,他又一次感受到了社死的痛苦。
这一帮老女人根本不顾及一大爷的心情,难得遇到这么大热闹,哪会放过机会。再说,这等奇葩的事怎么能不拿出来给大家乐一乐。第一手的热乎瓜当然要抢着吃,否则跟老姐们聊天时不就没话可说了?
这些大嫂们把一大爷围得水泄不通,简直让他欲哭无泪。我本不应该在这里,应该躲进车底下吧?为什么这么早就出院,在医院躺着多舒坦。一大爷只能无奈向上苍诉苦。同时,他对造成这场面的傻柱也感到不满,为什么要大喊一声,炫耀嗓门吗?
其实,傻柱也是出于好意。他看一大爷面色不佳,心想往日里一向讲排场的一大爷出院,自然应该热情欢迎才对。只是这样的热情显然不是一大爷所期望的。他现在只想尽快回到家里。
然而,傻柱现在也身陷囹圄,周围挤满了好奇的小媳妇,问起一大爷的情况。他一时高兴过了头,竟然将一大爷被他和李国梁围观看瓜的事一并说出来。这一刻对于傻柱而言简直就是高光时刻:平时这些小媳妇对他爱答不理,今天却是主动靠近,傻柱感觉自已就像是四合院里的明星一般。尤其是那些闪烁着崇拜目光的眼神,更让他无法抗拒,一时没守住秘密,全盘托出了之前的趣事。
那家伙,把这些小媳妇说得一愣一愣的,偏偏傻柱讲得越来越起劲,他太享受这种被众人关注的感觉了,根本停不下来。
差点没把一大爷给气死,一大爷活了四十多年,经历了那么多艰难的日子,却从未在这件事上遭受过这般羞辱。
谁想到这次竟然被气得傻了。眼见傻柱还在得意洋洋地讲着他倒霉的故事,一大爷当场就被气晕过去。
大家又忙成了一团,好不容易将一大爷扶回家中,一大妈赶忙关上门,把所有的流言蜚语挡在外面,这才算恢复了宁静。
……*
当然,这样的热闹场景,李国梁全然不知,因为他一直在睡觉。
周五悄然而至,这一周李国梁虽然表面看来无所事事,其实他的系统可是一点儿也没闲着,收鸡蛋、收各种作物和动物忙得不亦乐乎。
系统里的储物格子已经装满了各种珍贵的东西。
这天一大早,李国梁就起床了,骑上三轮车,摇摇晃晃地来到了轧钢厂。
他今天打算交一批鸡蛋。虽然一个月两万斤的任务看似艰巨,但如果等到月底再交恐怕会引起李副厂长的不满。
经过清点,他的鸡棚目前已经有300只鸡,两万斤鸡蛋早已完成,但他不能一次 ** 给李副厂长那么多鸡蛋。
毕竟物以稀为贵,很多时候,只有让人感觉到难以得到,人们才会更加珍惜这些物品。如果来得太容易,也就没人会真正珍视它们了。
同时,李国梁也决定不再增加养鸡的数量,甚至打算适当减少一些,他认为只需维持200只的数量,就能保证新老更替,系统内的鸡蛋供应也不会过量。
眼下他只负责轧钢厂的工作,不能太过张扬。凡事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做,不可操之过急。
或许大家会觉得李国梁过于小心谨慎了,有点缩手缩脚。靠着系统这个“ ** ”,本可以随心所欲做事。
就像其他穿越文中的主人公一样,动辄在鸽子市出售数十万斤的粮食或数万斤的鸡蛋,只要没被抓到就算成功。
这实在是过于离谱。鸽子市也有领导管理,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如果做得不过分, ** 是不会介意的,因为每个时代都需要有非正规经济。
但一旦出现数量巨大的物资而又说不出具体的来源,信不信只要你拿出来,马上就会被当成投机倒把分子抓起来,到时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这个年代,要一个人失踪,真的轻而易举。
若说拥有系统,人家找不到证据的话,钓鱼执法了解一下,保证让一切都 ** 大白。
话说多了,回到李国梁这里。
李国梁向李副厂长保证每月为轧钢厂提供两万斤鸡蛋,所以他只需要掌握好这个数量就可以。他只想低调地挣些小钱,并不会滥用系统胡乱行事。
一到轧钢厂,李国梁没去采购科,直接找到了李副厂长。“二叔,这一周我四处收购鸡蛋,一共收集了大约两万个,咱们厂要不要?”
听到这个数目,李副厂长兴奋地站了起来:“要!当然要!什么时候能送到?”
本来以为李国梁需要更多时间才能凑够那么多鸡蛋,没想到五天时间他居然已经搞定了两千多斤,这效率实在让人佩服。“今天就能送到,不过我的三轮车太小了,来回跑一趟挺麻烦的。能不能借厂里的拖拉机用一下?别担心,我会开的。”李国梁立刻提出请求。
他不想让李副厂长派人陪同,因为他的鸡蛋来源需要保密,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李副厂长见李国梁身体瘦弱,心中有些怀疑:虽然拖拉机似乎很容易驾驶,但毕竟需要专门培训。“小子,你能行吗?开拖拉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二叔,您放心,我真的学过,保证开得好,希望能中午前赶回来,让大家都能吃到鸡蛋。”李国梁一本正经地说,内心暗想:别提拖拉机了,我连飞机都能开上天。
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站得笔直,一脸严肃,似乎誓要完成任务。这表情让李副厂长忍俊不禁。“行吧,我给你开个条子,路上小心,尽快回来。”
说完便开了条子。见到这种情形,李副厂长觉得李国梁的确可能接受过专业训练。接过条子后,李国梁先去了运输处,说了自已的目的,并拿出两包烟发给了工作人员。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把拖拉机的钥匙交给他。
不过拖拉机对他们来说像生命一样重要,所以运输处要求李国梁开几圈展示一下技术,他们才会放心交给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李国梁也没办法,毕竟他还未成年,只好展示了自已的能力。
过去的拖拉机钥匙看起来像一根L型铁棍,重量至少四五斤。把它插入钥匙孔时,一只手压在车身,另一只手像个大风车一样摇动,这样才能启动发动机。如果不正确操作,只能听到嗡嗡声,看到一团黑烟,发动机很难顺利启动。这次,李国梁真的表现出色,成功发动了拖拉机,让在场的人松了一口气。
李国梁收起钥匙,爬上拖拉机,发动引擎。他在现代也有几次开拖拉机的经验,尽管那时候是新型拖拉机,但驾驶原理并无二致。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司机,李国梁很快就熟练地操控起来:他一个直角转弯,再一个S弯,最后平稳地倒车入库,动作流畅自如。
旁边运输处的几个老司机纷纷点了点头:“行啊,你这家伙技术还不错,赶紧拉走吧。记住了,可别搞坏了,回来记得及时还车。”
…………
李国梁驾驶着拖拉机轰隆隆地在四九城里绕来绕去。平时只要二十分钟就能到的路程,他花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绕完。他觉得拖拉机的声音实在太吵,格外引人注目,但是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幸亏租来的院子里没什么邻居,李国梁把拖拉机开进院子,停稳后他拉出一张椅子坐下,先泡了一壶茶,然后从系统里取出一把瓜子,悠哉地嗑了起来。李国梁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瓜子,舒舒服服地歇息了一个多小时,眼看时机已到,他从空间里掏出一堆干稻草(这些都是他收割水稻剩下的)平铺在拖拉机上,并在四周铺满。
接着他从储物盒里找出一些箩筐(这些是李国梁在供销社买的),一个个小心地把鸡蛋放到拖拉机上,并在上面也垫满了稻草,确保鸡蛋不被磕坏。两万枚鸡蛋无法一次运完,李国梁准备分两批装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