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渊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醒来就发现自已身处一处洞穴,旁边是一只细心照料他的花蟒,看着也是不大的年纪,不过刚刚化形。
“你醒了,现在身体怎么样?你刚刚中了毒,我给你找了一些草药,已经暂时抑制了毒发。”花蟒开口道。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炎渊看着自已一身狼狈不堪的样子,虚弱开口。
辞安除了半张长满花纹的脸有些丑之外,另外半张脸看着倒是和蔼,没什么攻击力,“你可以叫我辞安,至于为什么,我只是看到了一个比我还可怜的妖。”
“你,刚化形?”
“哈~”辞安自嘲一笑,“是啊,因为化形太晚,所以被族人抛弃在这。”
炎渊看着他没有说话,辞安依旧自顾自的解说着他的故事,“我们花蟒一族自生下起便以十年为期限化形,若十年之期已到,仍不能化形,便会被赶出族谱,放任自生自灭,所以自十岁那年起,我便一个人在外面,没想到这一晃50年过去,我才刚化形成功,可能我确实不配和他们待在一起。”
炎渊看着眼前的少年,眼里有光泽,灵根也非常不错,并不是像他自已所说的那么差,嘴角轻轻勾起,“也许,是他们不配。”
炎渊通过眼前的人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已,他从小也没有见过父母,也许自已也是被抛弃的那个,那一定是他们不配;诺雅没有和她走到相守的那一步,那一定是她不配!炎渊仿佛从另一个人的身上汲取了能量一般,重新振作起来。
少年看着他,也被他的话鼓励到,“嗯,你说的对,现在我一个人生活,我就是最优秀的。”
从那以后,炎渊带着花蟒走遍了他生命中的每一处,教他习武,修炼,一路走来还收了不少下属,足以构建一个帮派,不过这些炎渊都不在乎,他早已不想踏足任何任何人际关系,所以这些都交给辞安一个人来做。
失去翅膀的炎渊只能逼着自已走上飞升的道路,他一直期待着自已化龙的那一天。
而与此同时,响尾公子娶了诺雅,也得到了他所想要的权利与地位,直到他们大婚当天,他亲手交给诺雅一枚玉佩。
“诺雅,这个送给你,愿我们的感情长长久久,白头到老。”当然,这些不过是一些场面话,之中没有夹杂着半份情感。
诺雅在看到那枚玉佩之时,确实精神恍惚了一下,同样是用白玉制成的双蛇玉佩,只不过这上面的一蛇一蟒有所区别,那条蛇没有翅膀,雕刻的明显是响尾蛇,“这是?”诺雅不解问道。
“这是我们的定情玉佩,我雕刻了很久,虽然拿出的晚了些,不过现在也不迟,毕竟你已经嫁给我。”
“常雄安!”这是响尾公子的大名,此刻诺雅的情绪,已经无法控制,“你再说一遍,这是什么?!”
“哎呦,诺雅,你激动做什么,不就是一枚定情玉佩嘛,这不是蛇族历来以来的规矩,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感动,不过为了你这都不重要。”
此刻诺雅双眼憋的通红,隐隐泛着光泽,响尾公子误以为她是感动,还想再说几句好话,结果下一秒,一个巴掌落下,将他打的傻楞在原地。
“诺雅!你打我做什么!”
“打你,我还想打死你!原来你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骗子,我竟然还听信了你的鬼话,是你!是你让我亲手赶走了我最爱的人,定情玉佩今天才给我,这都是你设计好的吧?”诺雅疯狂嘶吼,
“所有人都在瞒着我,你真是好计谋,你费尽心思娶我,恐怕也是为了得到这个位置吧。常雄安,你做梦!”随后诺雅就像发了疯一般对他大打出手。
最后在众人的拉架下,两人才得以分开,双方长辈出面将此事和解,毕竟诺雅每次都是偷偷与他见面,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更何况娃娃亲也是从小定下的,毒是她下的人,人是他赶走的,她又能说什么呢,根本解释不清,这次自已真是错了个彻底。
自大婚以后,诺雅整个人便像是游走的灵魂,整日望着窗外,看一下那片后山,可是那里,再也没有他的身影,留给她的只有一块玉佩。
几百年后,父王病逝,常雄安蠢蠢欲动,诺雅又怎么会让他轻易如常所愿,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给他下好了蛊,只等他登上宝座的这一天,将他彻底碾碎。
就他登上宝座的第二天,蛇界对外宣称蛇王身中冰蝉毒,需要长期疗养,王位由先王之女诺雅暂代管理。
众妖对此举并无异议,本就是血蟒家族的位置,其女登位更理所应当。
自那以后,诺雅掌管整个蛇界,但并不是很上心,她变得冷血嗜杀,登上王位所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将响尾一族撵到最远的地方去镇守,所有侵入蛇界地盘的人也都得死。
而对于外界其他的事情与传言,她丝毫不在乎,都交由手下人自行解决。
7500年间,她想了很多,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七千五百年后的今天,阿渊,你还活着。
诺雅难以诉说此时的心情,她一定要找到他。于是走到梳妆镜前,看着自已的容貌,没想到这一晃,就是8000多年过去,容貌与曾经大相径庭,不过没关系,她相信他还会记得她。
诺雅收拾了一个晚上,只为了第二天能以最好的状态见到他。
清晨,
温灵禾还在睡梦中,炎渊也盘在她身边休息,一晚的贴身接触让他的精力重新恢复到从前。
突然,炎渊闻到一股强烈的妖气,瞬间警惕起来,没想到离开那片境界竟然还追了过来。
炎渊拉下床幔坐在桌前,探察着那股流动的妖气,下一秒面前就站着一个身姿婀娜,眼神妖艳的女子。
两人对视,都有片刻的怔愣,不过下一秒炎渊的脸上就挂满了冷厉。
“阿渊,真的是你。”诺雅轻轻开口,嗓音还带着一丝微颤。
“我们认识嘛?”炎渊手心攥的很紧,认出眼前的人,但不想再和她扯上半分关系。
诺雅不相信他会忘记自已,“是我啊,我是诺雅,你还记得对不对!”边说话边上前想要拉起他的手。
炎渊一挥袖就将人逼退三丈,“姑娘怕是认错人了,请回吧。”
诺雅捂着胸口,重新站起身,她不怪他,是自已伤他太深,只要他能原谅自已,回到从前,那她也可以舍弃现在的一切。
“阿渊,我知道你恨我,可当年我也是受害者,都是常雄安那个恶人,是他骗我的。不过你放心,他现在早就是个活死人了,躺在冰床上8000多年,他不会醒了哈哈哈。
阿渊,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此时床幔中的温灵禾已经苏醒,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这难道是炎渊的老情人回来了?所以炎渊到底认不认识她呢?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请你出去。”炎渊眼中的恨意不减,释放威压意图撵走眼前的人。
诺雅不甘心,他不相信炎渊会忘记他,于是从怀中掏出了那枚玉佩,“阿渊,你看,这是你送我的,你还记得嘛?”
玉佩在空中摇晃,像是曾经的回忆在向他招手挽留,炎渊彻底被激怒,不想同她废话,出手便打向那枚玉佩。
诺雅再想阻拦之时,就见玉佩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分为二,想要伸手捡起,下一秒玉佩便化为了灰烬,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