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以亿计的密密麻麻的细线之中。
闪烁着一丝明亮的光芒。
虽然那一道的光芒,笼罩的范围很小。
但是在此刻,却显得无比的刺眼。
眨眼间的功夫,刚才只是感受到中心散发的明亮温度,接着,便是庞大的领域,将他们笼罩在内,并朝着更远处扩散而去。
似乎,瞬息间,将他们所有看到的极限距离统统被笼罩其中
“雪!”
“下雪了!”
天空中的领域,不断的下着雪。
陨龙巢的人,感受着天空中雪花的坠落,抬头望着天空,明明下着雪,温度却没有那么低,甚至,他们感受不到寒冷。
这雪花似乎并不像普通的雪花一样。
“快看,那些地上的血线!”
地面上的血线,正在缓慢的消失,如冰雪消融,露出大地。
而天空中的血线,更是被某种力量给消解融化,连同天地的血线寸寸消失。
原本安静的血线,此刻扭曲挣扎,如同扭曲的丛林,在空中乱舞。
地面上的诡异挣扎着想要逃跑,但是当一枚枚雪花坠落到河流之中时,迅速的冻上,哪怕是诡异,也被这股力量冻住,挣扎着做出最后的动作。
地面上,被笼罩在领域中的诡异。
更是惊慌失色,睁大眼睛看着对它们而言的末日天灾。
只有空中诡面镜形成的天幕,此刻不断的钻出冒着浓烟和黑雾的诡异。
似乎要阻止洛雪继续使用封神的力量。
洛雪的领域是有限的,但是天地之间的规则是无限的范围。
在天地规则范围内,洛雪的力量得到了加持。
任何诡异,在戳碰到她千米的距离时,全都被封神力量绽放的极致耀眼的光所融化。
“所有的诡异,都该死!!!”
洛雪被封洛神,河流中,记载着无数岁月的记忆。
她只是进入到这个地方。
就看到了陨龙巢所经历的无数次的绝望历史,而地下,就是一个让他们永远无法逃离的巢都,如同婴儿的躯体一样,蜷缩在底下,而无数的诡异就躲在被他们蛀满了洞穴的‘婴儿躯体’之内,不断吸食着上面人类的生机。
而这意味着,诡异已经将陨龙巢所有的人当作了巢都。
每一个人从出生起,身体的每一寸都被诡异们划分好了利益。
每一处的根骨,都会不断的被不同的诡异蛀掉啃食。
从出生起,他们每个人只要活着,就会被诡异不断的蚕食。
而每一次,诡异都会让他们留下一批种子。
当种子诞生之后。
他们就会重新划出自己的利益。
一批,又一批。
如同韭菜一般,源源不断,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得出去。
这个巢都,只要活着,便一直供着这些诡异。
“真该死啊!”
强大的这股力量侵入地下。
那些诡异纷纷震动。
“好强大的力量,是什么人?”
“不可对抗,快请老祖!”
“老祖,老祖,有禁忌人类出手,还请老祖救.....”
有的诡异声音还没出来,便被那股力量所溶解,整个诡异都被瞬间融化在了半空中。
“想跑,今天,一个也别想跑!”
“领域!”
“展开!”
洛雪在光芒包裹之内,真正的光,撕开了陨龙巢永恒不见的天日,厚达数万里的诡异之云,将陨龙巢层层的包裹。
洛雪从数万里的诡异之云中,撕开了一道口子,投下了一道天地规则之光,照在了大地上。
天规到了,那么陨龙巢的未来,也就有了,只要有这道口子,陨龙巢的头顶上方,就不可能再存在永无天日的诡异之云。
这道口子,将会一直存在,并且刺向躲在下方的诡异巢都。
对于诡异而言,宏伟壮阔的‘天地之桥’,被人砍断。
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对他们有极致压制力的人类。
绝望的情绪在诡异之间蔓延,接着是愤怒!
“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欺凌我等血祖子嗣,不管你是谁,你都影响了血祖的谋划。”
“既然这样的话,这块地方的血肉,不用留了,全都收割吧!”
“收割!”
“收割!”
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
随后.....
地面上,从大地里破土而出,手中还抓着不知道埋葬多少年的尸骨,以为自己庆幸躲过一劫的人,被那只手直接拍碎,从虚空中钻出牵着无数陨龙巢狰狞幽魂的诡手,深入了狭小的地道,从黑暗缝隙里跳起,然后串着一具具死尸,挑向空中;在小水潭中躲避诡异的那些人,以为自己找到了安全地,但一只手抓向他们的脚踝,将他们彻底变为一个个被溺死的绝望灵魂碎片......
而且,活着的人,在惊恐,他们发现自己的体内似乎生命在疯狂的逃窜,嘴里,鼻子里,甚至眼睛里,耳朵里,一只只诡异,从他们的洞口中伸出手,从他们的体内爬出.......
一只.....
百只......
千只......
万只......
数量不可计数的诡异,从一个想象不到的地方出现,并且不再留有陨龙巢的幸存者,而是打算将他们彻底覆灭。
这些诡异都是从那些曾经的婴儿体内诞生的。
并且在这里,收集着过去几千年来,甚至上万年来,陨龙巢死去人的尸骨,残存的灵魂碎片,甚至埋藏在此地的绝望和恐惧的气息......
陨龙巢存在的意义,就是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有人会将这些东西收集齐,但是并不将他们全部杀光,就如同大月帝国的山诡王一样,将这些人类圈养,甚至允许他们和外界交流。
在无数个没有法身塑像镇压的地方。
他们之所以能够形成部落,就是有一只只手,在培养着这一块地方,像是羊圈一样,喂养他们,并且不断收割。
而现在。
他们被发现了。
那个铸造的婴儿巢穴,被人破坏了。
他们要放弃这个地方。
并且杀了眼前这个破坏巢都的人。
白发女孩感觉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旁边的长老已经年迈的不像活人,像是一瞬间被吸干了生命,佝偻而又凄惨的他,伸出手,从他嘴里爬出一只又一只诡异的一部分,然后朝着中心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