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熙朱瞻基一听这话,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额头上也瞬间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自已怎会如此不小心,竟惹得这位开国之君动怒。
于是,他赶忙满脸堆笑地上前一步,伸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朱元璋,口中忙不迭地道:“哪能啊,太爷爷,孙儿知错了,您快请坐!”
朱元璋见朱瞻基态度还算诚恳,这才微微颔首,表示满意。接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宣德朱瞻基,沉声道:“行了,别杵在这儿了,快去做事吧!”
“是,太爷爷!”洪熙朱瞻基不敢有丝毫怠慢,起身便去处理孙氏和朱祁镇的事情去了。
清宁宫中,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张太后与孙氏正围坐在桌前,轻声细语地交谈着今日所发生之事,尤其是关于朱瞻基那令人惊讶的变化——突然间变得如此年轻。
正当她们聊得兴起之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两人不禁停下话语,齐齐转头望向宫门处。只见锦衣卫指挥使身着一袭黑色锦衣,腰佩长刀,面色冷峻地大步踏入殿内。
"你来此作甚?" 张太后见状,秀眉微蹙,语气严厉地质问起来。
锦衣卫指挥使单膝跪地,抱拳施礼道:"回太后,微臣乃是奉皇上之命前来。"
张太后心头一紧,追问道:"究竟所为何事?"
指挥使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太后,皇上有旨,皇后孙氏德行有亏,教子不善,即日起废除其皇后之位,贬为庶民,并赐予毒酒一杯。此外,皇太子朱祁镇亦被废黜太子之位,交由皇上亲自处置!"
听闻此言,张太后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锦衣卫指挥使,颤声问道:"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瞻基怎会一回来便做出如此重大之举?他究竟是怎么了?"
指挥使低头答道:"微臣只是奉旨办事,具体缘由并不知晓。还望太后娘娘莫要难为微臣。"说罢,他轻轻一招手,示意身后之人上前。
紧接着,一名身材矮小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毒酒走进殿来。在他的身后,还紧跟着两名威风凛凛的锦衣卫,他们手持利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一时间,整个清宁宫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这简直就是有悖礼制啊!仅仅凭着一道口谕,竟然就要将皇后的尊位废除掉,而且还牵连到了太子,这岂不是在肆意妄为、胡作非为嘛!”张太后怒不可遏地大声斥责道,声音在宫殿内回荡着,彰显出她内心的愤怒与不满。
站在一旁的孙氏看到这般情形,心中也是一阵慌乱,但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连忙随声附和道:“皇上对臣妾可是宠爱有加,又怎会轻易废掉臣妾的后位呢?你们这些人分明就是在假传圣旨,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可是要被株连九族的重罪啊!”孙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周围的众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惶恐和恼怒。
“那就由朕亲自来说!”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得殿外传来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宣德皇帝朱瞻基阴沉着一张脸,缓缓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自从得知自已这位皇后所犯下的愚蠢过错,以及朱祁镇所惹下的一系列麻烦事之后,朱瞻基对于孙氏已经不再存有丝毫爱意,取而代之的只有深深的怨恨之情。
“皇上,您可算来了!刚刚这个人肯定是在假传圣旨呀,对吧?”孙氏一见朱瞻基现身,立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哭得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然后不顾一切地朝着朱瞻基飞奔而去。
眼看着孙氏即将扑入朱瞻基怀中,突然间,两道黑影如同闪电般迅速闪现而出,稳稳地拦住了孙氏的去路。
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名身着锦衣飞鱼服的锦衣卫横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滚开!”孙氏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两个阻挡住自已道路的锦衣卫,厉声喝道。此刻的她已然顾不得什么皇家礼仪和自身形象,一心只想赶紧冲到朱瞻基身边去解释清楚。
“让她体面吧!”朱瞻基站在那里,紧闭双眸,微微颤抖的手无力地挥了一挥。他的声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压抑,显得低沉而又决绝。
收到命令的锦衣卫们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齐声应道:“是!”然后迅速上前,动作熟练而冷酷地将孙氏架了起来。其中一人用力掰开了孙氏的嘴巴,使其无法合拢。紧接着,锦衣卫指挥使面色凝重地走上前,手中紧握着那杯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毒酒。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将毒酒缓缓倒入孙氏的口中,一滴不剩。孙氏拼命挣扎,但无奈身体已被牢牢控制住,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没过多久,毒性开始发作。孙氏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道道青筋,七窍之中渐渐流出鲜血,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血花。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每一次痉挛都伴随着绝望的哀嚎。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她即将走向死亡的命运。
最终,孙氏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她直直地望着朱瞻基,似乎想要质问他为何如此绝情。但随着生命的流逝,她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直至完全失去光彩,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
“瞻基,到底是怎么了?你跟我讲清楚啊!”一旁的张太后目睹这一幕,心如刀绞,忍不住大声地质问朱瞻基。在她的印象中,朱瞻基和孙氏一直以来都是恩恩爱爱、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妻。可如今,仅仅因为出去打了一场仗归来,竟发生了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实在令她难以置信。
朱瞻基沉默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长叹一声说道:“母后……”接着,他将从唐浩毅那里听到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给了张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