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楹莎来不及确定,就被李指导拉了去。
跟着大部队游荡半小时后,宋楹莎几人顺利的回到了酒店。
她本想叫手底下的运动员收拾收拾准备训练,可刚一打开男队队员的房门,发现有几人睡得正熟。
李指导看了一眼宋楹莎。
她也很无奈。打了个手势让几人先出去。
来到走廊后,女人便道:
“李指导,刘指导,你们也先去吃个饭休息休息吧,发个消息,下午三点楼下大厅集合,趁这个时间你们也赶紧去好好休息。”
李指导听了这话,原本想走,又收回了即将踏出去的脚步。
“那个,莎莎,你不同我们一起?”
宋楹莎笑道。
“我还不饿,你们先去吧!”
“行,那你有事儿叫我。”
“嗯嗯。”宋楹莎点点头。
回到自已房间之后,宋楹莎将外套脱下,随手扔在了床上。然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南北方气候差异大,南方虽然比不上北方,每年冬天都有地暖和暖气,但这里也有自已独特的取暖方式。
在这里,人们要么依靠空调取暖,要么就只能靠着传统的烤火来抵御严寒。幸运的是,这家酒店的空调相当给力,能够提供足够的温暖。
宋楹莎一走进房间,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瞬间将身上的寒意驱散殆尽。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走到床边,然后一头倒在床上。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在体育馆遇到的那个神秘男子。
"那不是覃添吗?为什么会这么像他?" 宋楹莎心中暗自疑惑道。尽管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她对覃添的印象依然深刻。那个男人的五官和覃添一模一样,这让她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覃添就在眼前。
想到这里,宋楹莎立刻从床上坐起来,迅速拿起手机,给覃添发送了一条消息。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覃添现在是否真的在北市。
与此同时,在覃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气氛异常凝重。覃添面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站着几个战战兢兢、弯腰低头的小弟。整个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抑感。
张彬则恭敬地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深知老板此时心情极差,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引发一场风暴。原来是公司手底下几个不安分的员工,被人做局,喝醉了酒,在对家公司的诱导哄骗下说出了覃氏集团最近要抢中北市哪个项目的计划,甚至连计划书的内容都泄露了。
这还不算完,为了以防万一,对家竟然还拍下了几人聚会的照片和录音作为证据,企图以此要挟几人做内鬼,为其卖命!
这几人可都是覃氏集团做了十几年的老人了啊,谁能想到他们竟会为了那么一点蝇头小利,就如此轻易地背叛了原来的公司呢?
也难怪这段时间,覃添命令张彬去接触的几个项目,都与另外同一家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竞争关系。他们明明已经给出了诱人的利润,但对方却总是拒绝与其合作,宁愿吊死在一棵树上。
敏锐的直觉告诉覃添,这事绝对有问题。
这不,他这段时间这么累,就连接送宋楹莎都是他自已亲自开车,就是因为他把张彬派出去调查这件事了。和宋楹莎吃过饭的那天晚上,恰好张彬打来电话。
“老大,您让查的事有眉目了。”
“是谁?”
“张彬,带着他们明天公司见。”
说完这几句话,他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张彬带着几人来到办公室,覃添一看几人的模样,顿时气得怒不可遏。
他拿起桌旁的水晶玻璃直接摔到几人脚底。
吓得几人顿时慌乱不堪,忙喊道:
“小添,我们也没办法,是他逼我们的啊!”
覃添看着眼前这些人,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他们都是董事长覃言的朋友和亲信,其中一个更是有着复杂的亲属关系,据说还是覃言的妈妈的表姐的舅舅的老婆的妹妹的姐妹的老公。
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却成了他们为所欲为的资本。
覃添怎么也想不到,自已居然会被这样一群人算计。
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几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看穿一般。
而那几人则是战战兢兢,不敢直视覃添的目光,只是不断地解释着事情的经过。
然而,覃添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他只知道,这些人背叛了他,背叛了公司,必须受到惩罚。
当初进去覃氏集团,也是覃家那些饭桶亲戚求到了覃言面前,他父亲抹不开大老板面子,借着亲戚的吹捧下不来台,直接给这人安排了一个工作。还是覃氏集团项目销售方的要员。
此时的覃添面色铁青地靠在座位上一言不发,那表情仿佛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而底下的几人更是吓得直哆嗦,他们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触怒了眼前这位正在气头上的领导。
就在这紧张得让人窒息的氛围中,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这片沉默。覃添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发现是一条来自宋楹莎的消息。他非常不爽地拿起手机,动作粗鲁得好像要把它捏碎一样。
一旁的张彬清晰地看到覃添在打开手机前脸上流露出的鄙视与青筋暴起的样子,他心里暗暗叫苦,知道接下来肯定又少不了一顿臭骂。
然而,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下一秒,整个办公室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疑惑不已:怎么回事?难道老大突然转性了?
张彬好奇地往办公桌那儿一瞧,只见覃添的脸上竟然瞬间闪过一抹笑意!尽管这笑容转瞬即逝,但还是被眼尖的张彬捕捉到了。他不禁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已是不是看花眼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严肃冷漠的老大为何会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
“在哪儿呢?”
“在公司,正要发火呢,你消息就过来了。”覃添回道。
覃添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字,原本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心中的怒火被强压下去,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一些:“真的吗?那还挺巧的呀。”
收到回复后的覃添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而另一边的宋楹莎看到覃添发来的消息,心里有些疑惑,果然他在北市啊!
那刚刚那个人到底是谁?
上次去学校交材料的时候,宋楹莎曾看见过一个长得像覃添的男人,但她不确定是不是覃添。但这次在杭市又遇到了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怎么会这么巧?
难道是他故意接近我的?
宋楹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然而,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最近一直在准备全锦赛,宋楹莎的精力已经快要耗尽了,根本没有心思再去考虑其他事情。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更是让她感到疲惫不堪,头疼得厉害。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睡觉吧!
宋楹莎决定暂时放下这些烦恼,好好休息一下。她拿起手机给覃添发了一条消息,然后熟练地设置好闹钟,便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这边的覃添一直捧着手机,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手指停留在与宋楹莎的对话框里,不停地摩擦着。
他舍不得离开这个与她建立起来的沟通世界,仿佛这小小的手机屏幕就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于是他时不时地抬起头来,瞪两眼办公室里的人,提醒自已要保持清醒和专注。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覃添迫不及待地点开消息,看到了宋楹莎发来的一句话:“那你按时吃饭,我累了,睡会儿,回北市再见。”
收到宋楹莎的关心,覃添的心在12月寒冷的北市瞬间被热化了。他咧嘴笑了笑,快速回复了几个字:“同安,勿念,等你回来。”然后轻轻地掐灭了屏幕,将手机放在一旁。
然而,当他再次抬起头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狠厉的表情。他用锐利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几个人,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轻易打扰他。
随后,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开口说道:“给你们两个选择,啊不,三个。”
听到这句话,几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原本紧张的气氛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他们纷纷瞪大了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覃添,急切地问道:“覃总,您说吧,我们一定照办!”
覃添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暗自发笑。他知道这些人对他有所畏惧,但他从来不会做强人所难之事。这次给出的选择既合情又合理,他相信他们会做出明智的决定。“一,覃氏集团封杀你们三个,滚出北市,滚出北方,你们一辈子不能出现在正经公司上班。”
“二,张彬。”他喊着一旁看热闹的张彬。
“在!”
“让财务算算这几个项目一共亏了多少,让他们三平摊,赔给覃氏集团。”
张彬身为财经大学双学位博士,又是顶级会计出身,自然有着扎实的专业知识和敏锐的商业头脑。
他迅速地思考着每个项目的成本、收益以及潜在风险,并在脑海中快速地计算出总亏损额。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他就得出了结论。
随后,他在本子上写下一串数字,递给覃添看。
那串数字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三人的心窝。
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这些数字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让他们意识到自已犯下的错误有多么严重。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此时,他们终于明白,自已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后果。
而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老大,新区那个项目我们公司前期投了 2000 万,结果现在项目彻底垮台,直接损失了 2500 万。而且北市步行街建设也亏了 1000 万,商贸大楼更是亏了 5000 万,这加起来就已经有一亿零五百万。另外,还有打点各路官员的礼金和餐饮签单费,这些费用也高达 600 万。所以,总共就是一亿一千一百万!”
张彬语速极快地将这个惊人的数字说了出来。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因为这个庞大的亏损金额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而坐在他对面的人,原本还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对方,一听到这个数字,男人吓的双腿发软。
接着,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了椅子上。他的眼睛瞪大,嘴唇颤抖着,无法相信自已所听到的一切。
“一……一亿一千一百万?怎么会这样?我的天啊……”这个人喃喃自语道,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