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血雾弥漫的林间,静得诡异,仿佛方才的杀戮不过是夜色的错觉。风清扬与虚竹肩并肩而立,身上微微起伏的喘息显示出方才战斗的激烈。残破的黑衣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冷冽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风清扬的目光深邃冷然,似乎透过血雾看到一片更深的黑暗。虚竹则站在一旁,神情凝重,眉头微皱,显然仍在思索着方才那黑袍人的话语。
“命运操控者……“风清扬轻轻念叨着,冷笑一声,“自称命运的主宰,倒是狂妄之极。”他的手缓缓握紧剑柄,心中暗暗决定,这江湖里若真有如此荒谬的势力存在,必然需要清除!
虚竹侧身看向风清扬,神情复杂,“师兄,方才那黑袍人所言,仿佛将我们视作不过一场局中的棋子,这种轻蔑和掌控,实在让人不安。”
风清扬微微颔首,“不安?何止不安,怕是灾祸。”他顿了顿,眼中寒意深邃,“江湖之大,自有豪杰,而如今这江湖暗涌不断,若任这些‘操控者’胡作非为,只怕将来江湖必成他们的玩物。”
虚竹闻言,点了点头,心中也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填满。此时,林间的晨光渐渐洒落下来,露出路旁的斑驳血迹。两人沉默良久,忽然听得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风清扬眼神一凝,冷冷道:“此地不宜久留,暂且撤去再作商议。”
两人一个迅捷的纵身,消失在林间。
江湖之中,消息如同无形的水流,悄无声息地流淌,但一旦到达有心之人耳中,便如燎原之火,迅速蔓延。短短几日,关于“命运操控者”现身的消息便如狂风般席卷整个江湖。
丐帮驻地内,一位高瘦汉子匆匆走入堂内,面色严峻。他是丐帮中地位较高的八代弟子,平日里沉稳干练,此刻却显得心急如焚。
“帮主!”他匆忙行礼后,急急禀道,“近日传闻,江湖中有一股自称‘命运操控者’的神秘势力现身,已数次袭击江湖名宿,风清扬和虚竹等皆遭伏击。”
乔峰闻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低沉地问:“风清扬?那可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竟也遭到伏击?”
“是,据说这些‘命运操控者’的人身着黑衣,善于布阵,诡异莫测,行踪难觅。”那弟子低声道。
乔峰的脸色渐渐冷峻,沉吟片刻后道:“如此看来,这‘命运操控者’行事狂妄自负,胆敢自称命运主宰,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双目微微眯起,隐隐带着一丝凌厉,“如此势力若真存在,便不可轻视。”
堂内诸人闻言,皆神情凝重。丐帮作为江湖中最大的帮派,向来以侠义著称,然而如今江湖中的风波却越来越扑朔迷离,似乎连他们这样的势力也无法置身事外。
就在此时,一名年轻弟子突然步入堂内,抱拳道:“帮主,前日我们派出的探子发现,有人意图在太行山聚集众多江湖势力,似乎是想联合对抗‘命运操控者’。消息来得突然,是否属实还在查证。”
乔峰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他微微侧头沉思片刻,低声道:“此事值得警惕。命运操控者一事已经牵扯甚广,若其真意图控制江湖势力,怕是山雨欲来。”他顿了顿,低声道,“你速派人密切留意江湖动向,不可疏忽。”
那弟子领命而去,堂内再次陷入寂静。乔峰看向堂内的几位长老,缓缓道:“我丐帮一向重视侠义道义,若真有一股黑暗势力想要操控江湖,绝不可坐视。传我命令,暗中监视各派动向,必要时协助同道。”
一众长老纷纷应诺,心中均知,这江湖的平静已被彻底打破,往日的秩序也将随之改变。
与此同时,少林寺内,禅房中静谧安详,一名身穿粗布僧袍的中年男子正闭目打坐,气息平稳。此人正是少林寺的扫地僧。然而就在他周围,另有几名少林僧人肃穆地坐在一旁,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焦虑。
“师叔,”一名僧人终于忍不住,低声道,“近日江湖中多方传闻,那命运操控者已然显露,数位江湖豪杰均遭袭击。少林寺虽不涉江湖争端,然而这股力量若是横行,恐怕难以置之不理。”
扫地僧缓缓睁开双目,眼中一片宁静如水,仿佛世间风波皆与他无关。他淡淡道:“佛门不争,不争而争自有天命,江湖的浊流终归是水中之幻。”
然而那僧人却依然不安,他低声问道:“师叔,此事非同小可,若这命运操控者企图扰乱武林,少林寺岂能坐视不理?”
扫地僧微微一笑,目光微微一转,仿佛透过墙壁看向远方,“少林寺虽不涉江湖,然在武林中的地位犹如明灯。此时暗流汹涌,诸多侠义之士将受考验,江湖之大,命数非一人所控。”
众僧人闻言,不敢再言,默默低头合十,口中默念佛号。
数日后,江湖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不少门派陆续收到传言,太行山上将聚集江湖中人,共议对抗命运操控者之事。消息传出,武林各派纷纷派遣代表,怀揣着不同的心思前往太行山,而这一切的源头,似乎正朝向一场更大的风波。
太行山的山道上,已经聚集了众多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豪杰,有的手持长剑,眉目凌厉;有的肩背布袋,双目炯炯。此时,武当派的数位弟子也正缓步上山,他们眉头紧锁,神情显得格外凝重。
一名年长弟子低声道:“我们奉命而来,须当谨慎,此次聚会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目的,还未可知。”
另一位青年弟子则不以为然,轻声道:“师兄,江湖暗流汹涌,若真有‘命运操控者’一类的势力现身,那我们武当派自然不能退缩。”
年长弟子沉默片刻,叹道:“师弟此言不差。然而江湖纷争之深,非一人之力可平,此次前来,虽是联合诸派,但怕是还得小心提防各门派之间的暗斗。”
就在这群武当弟子交谈时,远处已然传来一阵人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那人身穿深色长袍,面容冷峻,正是丐帮帮主乔峰。只见他一人步入众人中,气势如山岳般沉稳,让人不由自主地敬畏。
乔峰双眼环视一周,开口道:“诸位,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江湖中人应齐心协力,共抗外敌。”
人群中有个粗壮汉子大声笑道:“乔帮主所言极是!我等江湖汉子,怎能被人操控命运?”
人群纷纷附和,场中渐渐热闹起来。就在此时,一位黑衣蒙面的神秘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山道尽头,他站立于高处,俯视着人群,目光阴冷而锐利。
“操控命运?”那黑衣人低声冷笑,声音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在座的各位不过都是江湖的草芥,妄谈命运之主,倒也不怕自取其辱!”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朝那黑衣人望去,心中惊疑不定。乔峰见状,冷冷一哼,拔出降龙杖,指向那黑衣人,怒道:“阁下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黑衣人微微一笑,丝毫不惧,反而大步向前,仿佛整个江湖尽在掌握。他环视一圈,淡然道:“在下奉命而来,只为告知诸位,命运从来非人之所控,天命难违,你等不过是蝼蚁罢了。”
众人闻言皆怒,乔峰脸色一沉,眼中寒光一闪,“阁下既然如此狂妄,不如领教乔某一招!”
黑衣人不屑一笑,身形一动,仿佛一阵冷风掠过,瞬间向乔峰袭来。两人招式凌厉,瞬息之间已是十招交错,刀光剑影中,整个山道为之震动。
而在不远处的山崖上,风清扬悄然立于林间,目光沉静,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他轻声自语道:“这命运操控者,倒是会玩弄人心。”说罢,他身形一晃,融入山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第55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