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少林寺一片宁静,山中晨雾尚未散去,晨钟声在山谷间悠扬回荡,唤醒了这座古老的寺庙。扫地僧一如往常,手持扫帚缓缓清扫着后山的石阶。寺中弟子们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许多人以为他不过是个平凡的扫地僧,并不知他深藏不露的武艺。可在昨夜之后,少林弟子中已有传言,纷纷猜测这位扫地僧的身份,尤其是在那些亲眼目睹他一人击退黑衣人的弟子间,扫地僧的威望悄然上升。
几个年轻弟子低声议论着,有人说道:“昨夜我亲眼看见扫地师兄一掌将那黑衣人震退,简直如同神功!”
另一人不信,摇头道:“那不过是你夸大其词吧?扫地师兄一介平凡之人,怎会有如此功力?”
“哼,昨夜之事绝非虚言,我可是亲眼所见。若不信,大可去问慧觉师兄。”弟子一边说着,眼中带着几分崇敬,显然已深信扫地僧的实力非同寻常。
扫地僧听着这些议论,神情平静,手中的扫帚未曾停下。他知道,昨夜的出手虽然震慑住了那些黑衣人,但少林卷入江湖风波的事态并未结束,反而会引来更多窥视之人。他低垂着头,心中暗暗思忖,不知何时方可得见这江湖的平静。
正当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清亮的少年声音:“扫地师兄,今日不如让我帮你一把如何?”扫地僧抬头一看,见一名年轻弟子笑意盈盈地走来,正是玄苦长老新收的弟子慧峰。
慧峰年纪尚轻,性情爽朗,颇为机灵,少林弟子中皆对他颇有好感。他微微一笑,点头道:“慧峰师弟,今日闲暇为何不去修行,却来助我扫地?”
慧峰笑道:“师兄有所不知,今日寺中弟子都已聚集在演武场,慧觉师兄提议举行一场小比试,以增强大家的武艺修为。”说到此处,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期待,低声道,“听闻师兄昨夜展露武艺,不知可否也前来比试一二,开开众人眼界?”
扫地僧微微摇头,温声道:“我不过一介扫地僧,何必参与比试,贫僧知些许皮毛,并无过人之处。”
慧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师兄过谦了。昨夜之事寺中已广为流传,众人皆想见识师兄的身手。况且,慧觉师兄为此特意寻了好几位高手,若能请得师兄相助,想必少林弟子们定会获益匪浅。”
扫地僧闻言,微微思索片刻,知道慧觉一向对他有所质疑,若能借此机会稍稍展露些许实力,或许也能让慧觉放下疑心。于是,他点了点头,轻声道:“既然慧峰师弟如此相邀,贫僧便去一观,略尽薄力。”
慧峰见他答应,顿时眉开眼笑,带着他一同前往演武场。此时,演武场内早已聚集了不少弟子,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慧觉立在一旁,正对众弟子讲述比试的规则,目光中带着几分严肃。
待扫地僧走入演武场时,众人纷纷转头望向他,神情中带着几分敬佩与好奇。慧觉见扫地僧到来,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道:“扫地师兄果然雅兴甚高,今日竟也愿前来观战。”
扫地僧微微一笑,语气淡然地回应道:“慧觉师弟所筹之事,贫僧自然愿来助兴。”
慧觉不再多言,示意众人继续准备比试。很快,比试便开始了,场中弟子两两对战,施展拳脚,或以棍棒刀剑相击,虽不至于刀光剑影,但也颇为热闹。扫地僧站在一旁默默观战,心中暗自点头,少林弟子虽年纪轻轻,但各个资质不凡,习得少林武艺之后身手敏捷,动作沉稳,颇有少林风采。
一番比试后,众弟子皆有些气喘吁吁,个个满头大汗,但兴致却愈发高昂。慧觉环视众人,开口道:“少林一脉,重在修行武艺,亦需悟得禅理。今日比试仅是切磋,诸位还需心存戒律,莫为胜负所扰。”
正当他准备结束比试时,慧峰忽然开口道:“慧觉师兄,扫地师兄武艺高深,昨夜独自击退黑衣人,弟子们都未曾有幸亲眼见过,若今日扫地师兄愿意赐教一二,弟子们必将受益匪浅!”
此言一出,场中弟子纷纷附和,眼中满是期盼。慧觉皱眉,目光冷冷地扫视了慧峰一眼,随即转向扫地僧,冷笑道:“既然师弟如此盛情相邀,不如就让扫地师兄上场,稍展身手,也好为弟子们示范。”
扫地僧见慧觉的神情,心中了然,知道慧觉此举不仅是为了让弟子们见识,更是对自已的一种试探。但他并不在意,缓缓点头,淡然道:“既然众位师弟有意,贫僧便斗胆出手,只是招式略显粗浅,还望诸位见谅。”
慧觉面露冷笑,向场中招了招手,不远处一名高大弟子应声走出,此人名叫慧严,乃是慧觉的得意弟子之一,身材魁梧,身手稳健,尤其擅长硬桥硬马的功夫,深得少林拳法之精髓。慧严抱拳行礼,眼神中带着几分敬佩,但更多的是斗志昂扬。
“扫地师兄,请赐教!”慧严说罢,摆开架势,蓄势待发。
扫地僧点了点头,站在场中,双手负在身后,面带微笑,神态从容不迫。周围弟子见他如此淡定,不禁有些惊讶,纷纷猜测他究竟会以何种方式迎战。
慧严见状,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谨慎,然而见扫地僧未有丝毫防备之意,他便不再迟疑,猛然发力,双拳如雷般朝着扫地僧攻去,拳风凌厉,带着极强的气势。
扫地僧目光如水,身形一动,轻松地避开慧严的攻势,脚下轻点,已然游走至侧面。慧严一拳落空,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再度出拳,拳风直袭扫地僧面门。
然而,扫地僧依旧淡然自若,身形微微一侧,便已轻巧地避开攻势。慧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未料到扫地僧如此轻松便化解了他的连环攻击。
周围弟子见状,皆屏息凝神,目光中满是敬佩。慧觉则冷哼一声,似乎不以为然,然而眼神中也隐隐带着一丝疑惑。
慧严见几番攻击皆无果,不禁心生焦躁,咬牙道:“师兄果然身手不凡,慧严佩服!”
扫地僧微微一笑,缓声道:“慧严师弟不必在意,武艺修行重在心境,莫要急于求成。”
慧严闻言,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心绪,接着再度出手,攻势中却多了几分沉稳。扫地僧见状,微微点头,依旧轻巧地化解了他的攻势,却未出手反击。
片刻后,慧严气喘吁吁,最终无力再战,抱拳行礼道:“多谢师兄赐教,慧严自愧不如。”
扫地僧微微一笑,轻声道:“慧严师弟心境不凡,若勤加修行,日后必成栋梁。”
周围弟子纷纷鼓掌,目光中带着崇敬,个个对扫地僧的身手佩服不已。然而,慧觉目光中却带着一丝冷意,低声道:“扫地师兄一介扫地之人,却有如此功力,倒是出乎意料。”
扫地僧不动声色,淡然回应:“慧觉师弟所言极是,贫僧不过粗浅功夫,不值一提。”说罢,他朝众人微微颔首,示意自已已无意再战。
慧觉见扫地僧如此镇定,心中更是疑惑,正欲再言时,玄慈方丈忽然走入演武场,目光和善地望向众人,缓缓道:“众位师侄今日勤加修行,甚为可喜。江湖风波未平,尔等应多加谨慎,切勿懈怠。”
众人纷纷低头行礼,玄慈目光温和地扫过每一位弟子,缓声道:“扫地师弟身为少林一员,今日赐教甚为难得,尔等当以师兄为榜样,勤修武艺,亦需坚守佛门戒律。”
弟子们齐声应诺,慧觉见方丈如此言辞,只得压下心中疑虑,退至一旁。演武场中,扫地僧望着方丈的慈祥目光,心中微微一动,暗暗感激方丈的支持与信任。
随着方丈离去,众弟子也纷纷散去,扫地僧独自一人站在演武场中,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他心中明白,今日一战不过是少林寺风波的缩影,而江湖中的危机与暗涌依旧在四周徘徊。
夜幕降临,扫地僧走回藏经阁,默默翻阅着一卷古老的经书,脑海中浮现出江湖恩怨的种种。或许命运的力量无法轻易抗衡,但他会坚守少林净土,守护心中的一片宁静。
第15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