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村归来的叶朗和田颖,似乎习惯了两地奔波的生活方式。《懒汉孙豁子一家的荒唐岁月》是田颖筹备的下一部作品。
叶朗看了看田颖的手稿,提示田颖说,不要为了写小说,而过于暴露农村的现实状况。
田颖重新温习了一遍小说的内容:
在六十年代的农村,孙豁子一家可谓是村里的“名人”,但这名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懒得出奇的“臭名”。
孙豁子本名叫孙福贵,只因小时候调皮摔了一跤,磕破了嘴角,落下个豁口,从此就被人叫做孙豁子。他这人整天游手好闲,从不参加集体劳动,家里的那几亩薄田也被他荒得不成样子。他老婆翠花也是个懒婆娘,两口子每日里就想着如何偷懒耍滑,能混一天是一天。
他们不去劳动,自然没有粮食吃,于是便天天带着五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出去挨家要饭吃。大儿子孙明不愿张嘴去要饭,孙豁子回家就让孙明跪在地上,用皮带抽打他。二儿子被逼无奈,只好挨家要饭。可那个年代,苏联逼着中国还债。家家户户都非常清贫,也要不来多少。
这一家七口,天天的,浩浩荡荡地走在村里,那场景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孙豁子要饭也不老实,总想着能多讨点好东西。有一次,他到了村里的富户李大爷家,一进门就开始哭诉:“李大爷啊,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吧,几天都没吃上一顿饱饭啦!”李大爷心善,给了他两个窝头。孙豁子一看,不乐意了,嚷嚷道:“李大爷,您家这么富裕,就给两个窝头,打发叫花子呢?”李大爷一听,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孙豁子,你好手好脚的不劳动,还嫌窝头少?”孙豁子脸皮厚得像城墙,笑嘻嘻地说:“李大爷,您就行行好,再给点呗。”李大爷无奈,又给了他一碗粥,这才把他打发走。
回到家里,孙豁子得意洋洋地跟翠花炫耀:“看看,今天我多厉害,多讨了一碗粥。”翠花白了他一眼:“你就这点出息,就不能找点正经事做?”孙豁子不以为然:“要饭多轻松,干嘛要去干活,累死累活的。”
虽说日子过得穷苦,但孙豁子还有个毛病,就是爱喝酒。哪怕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他也要想方设法弄点酒来喝。有时候,他会拿着讨来的一点粮食去换酒,气得翠花直跳脚。
有一天,孙豁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点酒,自已躲在屋里偷偷喝,喝得醉醺醺的。这时候,村里的队长来他家,想劝他参加集体劳动。队长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再一看孙豁子那醉眼朦胧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孙豁子,你看看你这日子过的,还不赶紧参加劳动挣工分!”孙豁子打了个酒嗝,笑嘻嘻地说:“队长,劳动多累啊,我可干不了。”队长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懒汉,你就不怕你的孩子们跟着你一辈子受苦?”孙豁子满不在乎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管不了那么多。”队长被他气得无话可说,摇摇头走了。
五个孩子跟着这样的父母,可真是遭了洋罪。大女儿春花已经十岁了,每天除了跟着父母出去要饭,还要照顾弟弟妹妹。二儿子夏雨八岁了,瘦得像根竹竿,却还要帮着姐姐干活。三女儿秋菊、四儿子冬雪和小儿子星辰,也都因为营养不良,长得面黄肌瘦。
有一次,春花带着弟弟妹妹们在外面玩耍,看到其他孩子都穿着新衣服,手里拿着糖果,心里羡慕极了。回到家,她对孙豁子说:“爹,我也想要新衣服和糖果。”孙豁子醉醺醺地说:“要什么要,有口饭吃就不错了。”春花委屈地哭了起来,翠花在一旁也抹起了眼泪。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孙豁子一家的生活越来越艰难。村里的人都开始嫌弃他们,不愿意再给他们东西。孙豁子这才开始有点着急了。
有一天,孙豁子在街上碰到了以前一起长大的玩伴顺子。顺子如今是村里的劳动模范,家里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孙豁子看着顺子风光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顺子看到孙豁子,语重心长地说:“豁子,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参加劳动,才能过上好日子。”孙豁子低着头,不吭声。
回到家后,孙豁子想了很久,终于决定要改变一下生存方式。他对翠花说:“老婆,咱们不能再这样混日子了,得让孩子们过上好日子。”翠花惊讶地看着他:“你真的想通了?”孙豁子点点头:“想通了,咱们从明天开始,参加集体劳动。”
第二天,孙豁子一家早早地起来,来到了田里。一开始,他们都不太习惯劳动的辛苦,但想到孩子们的未来,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孙豁子一家的生活渐渐有了起色。他们不再去要饭,孩子们也能吃饱穿暖了。村里的人看到他们的改变,也开始重新接纳他们。
孙豁子终于明白了,只有靠自已的双手劳动,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讨厌的懒汉了,而是一个勤劳的农民,带着一家人走向了美好的未来。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勤劳才能致富,懒惰只会让人陷入困境。只要愿意改变,什么时候都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