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发出一阵唏嘘之声后,纷纷散去。家中的女眷们则留了下来,陪伴着奶奶,给予她安慰与支持。与此同时,大伯带着爷爷、二伯、四叔以及几个哥哥,包括谷一鸣在内,一同走向了另一间屋子。
一进入屋子,大伯便关切地看向谷一鸣,轻声问道:“一鸣啊,你别太难过了,虽然你的父母不幸离世,但咱们这个大家庭还在呢!你可别忘了,还有我们这些伯伯叔叔,还有众多的哥哥姐姐都会一直照顾着你。对了,关于未来,你自已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吗?不妨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谷一鸣听了大伯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红。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伯,谢谢您的关心。其实,我心里确实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再过三个月,我就要毕业了。之前父亲的厂长特别好心,主动跟学校方面进行了沟通,学校同意我休学一段时间,只要到毕业时能够顺利通过考试,就可以拿到毕业证书。而且,我在学校里跟我们老师的关系挺不错的,他也向我承诺会帮我安排一份工作。所以目前来说,我只需要安心等待毕业就行了。另外,关于父亲工位的问题,我想……能不能让我的一位哥哥去城里顶替父亲的工作。毕竟城里的粮食供应相对要充裕一些,生活条件总归是比咱们农村要好一点的。”说到这里,谷一鸣不禁停顿了一下,目光依次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在观察他们的反应。
闻听一鸣此言,叔伯爷爷们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满满的感动之情,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仿佛都被这份情感所填满。而一旁的几个哥哥,则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要知道,此时新中国才刚刚成立不过十年而已。尽管国家一直在大力宣传“越穷越光荣”的理念,强调工人和农民都是社会的中坚力量,都是值得尊敬的老大哥。然而,只有身处这个时代的人们,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其中的酸甜苦辣。
如今,确实是工人老大哥在各个方面占据着主导地位。相比之下,农民兄弟们的日子就显得有些艰难了。尤其是眼下正值 1958 年,距离那场可怕的三年自然灾害即将拉开序幕。其实,在农村地区,一些灾情的迹象早已初露端倪。例如,土地的产量逐渐减少,干旱等问题也日益严重。而且,今年年初农村开始推行大锅饭制度,起初的时候,大家每顿饭都能吃到白面大馒头,可谓是敞开肚皮尽情享用。但这种寅吃卯粮的做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没有繁重的体力劳动时,公社里提供的食物已经变成了顿顿的棒子面稀粥。如此一来,农村的生活状况着实算不上乐观。
除此之外,进城后的种种好处也是让众人心动不已的重要原因之一。进城之后,所有的生活用品都会按照一定的标准进行定量供应,这样就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得到基本的生活保障。更让人欣喜的是,就医费用经过报销后基本上可以实现免费治疗,这无疑给人们带来了巨大的实惠和安心感。因此,当听闻能够进城时,众人心中的激动之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大伯和其他几位兄长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汇之间似乎传递着某种默契。随后,大伯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说道:“一鸣啊,这份工作可是你父亲留下来的,依我看呐,还是留着给你未来的媳妇比较合适,你那几个哥哥就算了,就不要去争了。”
几个哥哥听完大伯的这番话后,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愤怒或者生气之色,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甘心地长叹了一口气。一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向前一步,走到大伯面前,诚恳而坚定地说:“大伯,我说过了,这份工作就是给哥哥们准备的,您就不要再推辞了。而且不单单只有这一个工位哦,后面肯定还会有的!我打算把几个哥哥全都带进城里去,让他们都能吃上商品粮,再也不用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辛苦劳作了。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咱们这个大家庭将来一定都会到城里去享福的!”
一鸣话音刚落,几个哥哥顿时满脸激动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希望与感动的光芒。性格豪爽的大哥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上前重重地给了一鸣一拳,笑着说道:“好小子,没想到咱兄弟几个居然能有这样的福气,以后可就要靠你带着我们过上好日子啦!当哥哥的这次算是跟你沾上光了,真得好好谢谢你呀!”
经过众人的一番深入商议之后,最终一致决定派遣一鸣的二哥进城。之所以做出这样的抉择,原因有以下几点:其一,二哥拥有初中毕业的学历,相较于其他兄弟而言,文化程度略高一些;其二,二哥育有两个孩子,家庭经济负担相对较重,需要更多的收入来源缓解压力;其三,二哥向来以聪明机灵著称,在几个兄弟当中属于头脑最为灵活之人。综合考虑以上因素,大家都认为二哥进城不仅不会添麻烦,而且还有可能对一鸣提供一定的帮助与支持。
就在这时,二哥家的二伯开了口:“一鸣啊,咱们可是实打实的亲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有些账目还是要算清楚的。这份工作可是正儿八经的正式工,我琢磨着就按照每个月 600 块钱的标准来计算吧。我打听了一下,你二哥刚刚进厂当学徒工的时候,一个月工资才 17.5 元。就让他每月按时给你 10 块钱,持续 6 年时间就能还清了,多出的部分就算作利息啦。你觉得怎么样呢?”
面对二伯提出的这番建议,在场的众人竟然都没有表示反对,反而纷纷点头称是,觉得这样的安排合情合理、理所当然。一鸣听完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但终究还是没有出言反驳,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行,那就照二伯您说的办吧。”
一鸣接着转头又对大伯说道,大伯,此次回来还有一件事,需要您跟叔伯兄弟给小侄做主,接着便把易中海威胁他要房要钱要工作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把今晚开会要逼迫自已的事情也说了,一鸣的众兄弟年轻气盛听了义愤填膺起来,纷纷要求去干他丫的,这也就是一鸣父母低调,要是让易中海知道一鸣家人这么多还这么团结,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这个事。
大伯眉头紧紧地皱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他那严肃而凝重的表情让在场的几兄弟顿时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言半句。然而,尽管他们嘴上不再说话,但从他们眼中喷射而出的愤怒与杀气却仿佛能够燃烧一切。这种愤怒和杀意绝非伪装,而是源自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流露。
要知道,一鸣家可是有着悠久的狩猎传统,自爷爷那一辈开始,便常年深入山林之中,与凶猛的野兽展开殊死搏斗。多年来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的经历,早已让这个家族染上了一层浓厚的戾气。这股戾气并非轻易就能消散,它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家庭成员的灵魂深处。
此刻,大伯将目光转向了一鸣,眼中流露出关切与期待。他轻声问道:“一鸣啊,对于眼前的情况,你究竟有何想法?咱们一家人都在这里呢,不管怎样都会全力支持你。别藏着掖着,大胆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参谋参谋。”
大伯呀!您可知道我们院里那个叫易中海的所谓“一大爷”?他呀,表面看起来一副正直善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彻头彻尾的道德伪君子!我今儿个来找家里做主呢,倒不是因为真怕自已压不住这满院子的人,而是担心单靠我自已的力量,难以抗衡这个伪君子长期以来在院子里所宣扬的那一套歪理邪说。不得不承认,由于他平日里巧舌如簧地到处鼓吹,在这院子里还真是树立起了极高的威信。不过,大伯,您别误会啊,我可不是害怕他!他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儿,我心里可是跟明镜儿似的清楚着呢!而且,如果真把我逼急了,我有的是办法能让他乖乖地吃不了兜着走!
这次我的打算呢,就是想要好好地闹腾一番,把我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彻底地树立起来。毕竟老是这样每次遇到事情都跑回家里搬救兵,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所以我琢磨着,就趁这次机会,立下威风,好好地震慑一下某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们,顺便也给那帮无法无天的畜生一点儿颜色瞧瞧。至于您们呐,到时候啥都不用干,只要亮出咱们自家人的身份,站在我这边给我撑撑腰、壮壮声势就行了。大家听完我一鸣这番话后,虽然不清楚我到底掌握了那个伪君子什么样的把柄,但想着我向来都是家里最为聪慧、学历也是最高的,既然我说了,那就照着做准没错!
众人商议一番,就决定,叔伯三人七兄弟全去,索性也就耽误一天工,为了自已侄子弟弟这能算什么,于是简单商议一番便决定吃完午饭就跟着一鸣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