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回答。”肖恩道。
随后道:“但,我会有自已的判断。”
荣振浩知道,自已肯定是被对方彻底的怀疑了,这个事只怕是有得麻烦的了。
果然。
第二天开始。
他身边的一些亲信,就相继被肖恩的人抓了。
今天抓一个,明天抓两个,后天抓三个……关在他们在开阳城里的地盘,并对他的这些人进行严厉地拷问。
就这么过去了几天,荣振浩终于忍受不住了。
他去找了肖恩,质问肖恩为什么要抓他的人。
肖恩冷漠着神色,道:“只要是我觉得可疑的,就该抓!若是可以,整个开阳城的人,我都要抓来审问一遍!”
如此,抓你几个人,又怎么了?
肖恩脸上,就是这种态度。
荣振浩怒道:“都抓是吧?好啊,那你来抓我啊!我就在你的眼前,近在咫尺,你抓我试试看!”
肖恩冷淡地看着他,眼里透着威慑,道:“你以为我不敢吗?我们吉尔吉利国的人在你们开阳城失踪,你作为开阳城的一把手,这个责任,本就该你来承担!”
荣振浩与他针锋相对,咬着牙道:“反正,彼得等人的失踪,与我无关!甚至,在他们这些人陆续失踪的那段时间里,我还派了人在他们身周保护着他们的安全!
也算是尽了职责的!
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此外,该查的,你们也都查过了!
结果,证据没有,只是因为怀疑,就抓我的人?
当我荣振浩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他摆着无比强硬的态度!
主要是被气的!
肖恩走过一边,倒了杯茶水,悠悠地喝着,道:“你好不好欺负,我无所谓,我只在意,总要有人为这个事情负责。我们吉尔吉利国上百之人在开阳城无缘无故失踪,真的查不到凶手,那么——”
他转过头来,看向荣振浩,目光冷冽:“荣将军,此事,只能由你来负责了。”
荣振浩想要发作,但,想着彼得之后有肖恩,肖恩之后也还有别的洋鬼子,而这些洋鬼子的背后,有着强大的吉尔吉利国做后盾,根本不是自已惹得起的。
真要招惹的话,自已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最终,理性的思索之下,他压住了那股冲动,只是愤愤地瞪了肖恩一眼,就离开了。
见荣振浩离开,肖恩笑了笑,道:“孬货。”
他还以为荣振浩真的敢跟他叫板呢,没想到,却在关键时刻当起了缩头乌龟。
“也是,璃夏这种地方,被诸国践踏了这么多年,活在这片地域上的人,早已被吓怕、吓傻了,全都变成了怂蛋。”
本来,他倒是希望荣振浩与他起冲突,好将荣振浩抓起来的。
可惜,荣振浩不争气啊!
不知不觉,二月中旬了。
天气已经变暖和了不少。
闲着无事的时候,白千紫经常将二哥扶到院中,让他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这躺椅,是从土匪山寨里卷来的,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而且,非常的适合。
白家老宅那边,白蔚坚已经消失好几个月不见踪影了,家里几乎也在认定,他是在外面出意外了。
想着老五可能已经死了,张氏也好几次忍不住泪如雨下。
到底是她的儿子啊!
村里也有人在悄悄议论着这个事,基本上也都认为,白蔚坚肯定已经死在什么地方了。
对此,大家都觉得这是好事。
白蔚坚这个人,骨子里就是坏的,即使当年还没加入匪寨,在村里也是经常欺负人的。
听着村里的议论,白千紫心中嘀咕:是啊,那混蛋已经死了,葬身在老虎的肚子里了。
即使如此,她觉得,还是不太解恨。
父亲被他杀害,二哥因他昏阙,至今未醒,就白蔚坚的一条烂命,根本抵不了这些债!
不过,白蔚坚死都死了,她也没法继续清算了。
此外,最近,白千紫还发现了一个不小的秘密。
白蔚川与弟媳胡氏竟然搞一块去了!
胡氏丧夫,最近几个月都过得孤苦伶仃的,多少会寂寞。
刚好,白蔚川早就腻烦了自已的妻子刘氏,而且胡氏也比刘氏年轻了几岁,看着也漂亮一些。
瞧着胡氏守寡,可怜兮兮,白蔚川就动了歪心思,一次将胡氏骗到附近的山里,将胡氏睡了。
白千紫当时也是出于好奇,就跟过去了。
当然,她是以“入梦的状态”跟去的。
然后,就看到,白蔚川与胡氏在一处草丛堆里“翻滚”了。
开始的时候,胡氏还是“无比抗拒的”,表示“誓死不从”,但,随着白蔚川的“强势进攻”,胡氏最终被“睡服”了。
事后,二人躺在草丛堆里,嘻嘻笑笑,白蔚川说,以后他们可以经常在山里约,只要不让家人知道就行了。
胡氏表示同意,还摆出一副无比娇羞的姿态来。
一旁的白千紫:“……”
她在想,要不要让刘氏知道这个事?
虽然她不想管老宅的事,但,出于对老宅的恨,她心中多少还是希望老宅闹出些事情来的。
想了一通之后,她觉得,此事,还是让刘氏自已发现吧。
要是一直发现不了,自已再适时的“添一把火”。
这个时候,白蔚山、白云贵、白云阔、白云禄几个,腿已经好了,可以下地正常的活动了。
在他们几个恢复了之后,老宅这边的劳力总算是充足了。
张氏还是老样子,身体虚弱,经常咳嗽,手上已经离不开拐杖了。
她身体逐渐变得糟糕,也是那晚“鬼宅”的事引起的,在这个事情之前她身体其实还挺硬朗的。
作风也一直都很彪悍。
这个事情之后,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了,有一种瞬间衰老了很多的感觉,脸上的皱纹也增添了许多。
唯一不变的,或许就是她的脾气了。
其实,脾气也变了。
变得比以前更差了。
这天,胡氏不知怎的,招惹了她,就被她让去外面跪了。
白蔚川见了,赶紧去为胡氏说情,张氏瞪他:“胡氏犯错,你为她说什么情?”
白蔚川愣了一下,然后道:“娘,我只是觉得,你的这个惩罚,有点过重了。”
胡氏跪在那里不敢吭声。
但见白蔚川为自已求情,心中还是有点暖洋洋的。
刘氏路过,瞧见了,在外瞄了几眼,当即进来,跟张氏说了几句,便将丈夫扯了出来。
走过一边,黑着脸:
“白蔚川,你在搞什么东西,我之前挨罚跪,怎么不见你为我说情,倒是为胡氏那贱东西求情?
是不是有病啊?”
白蔚川答不上来,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这才被刘氏放过。
见躲过一劫,刘氏没有过多追究,白蔚川不由松了口气。
心道:“看来以后得谨慎些,要是暴露了,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