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家大厅内,林思娣在老太太的责骂声中瑟瑟发抖,她满怀期望低头等束桦说话,希望他能像以往那样为自已解围。
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束桦发言,心里不禁有一点埋怨束桦,不知道自已怀孕了吗?怎么不说话呢
“娘亲,店铺事务繁杂,我先去处理了”束桦看着束太太训告林思娣的样子实在无味,找个借口便离开了,完全不顾及身后眼巴巴看着他的林思娣
束太太听见束桦这么说欣慰的不得了,结果转头看见林思娣眼巴巴看着束桦的样子又开始咒骂起来。
说是借口其实也不是,束家本就经营着南京城里最大的布匹产业,本来由长子继承,现在长子早逝,束家都沉浸在长子死去的悲伤中
而原主根本没有接触过生意,之前束老爷根本没有教过束桦怎么管理,就怕兄弟相争。没想到现在长子早逝,束老爷也因为前几年出门做生意被土匪劫杀。
现在束家失去了领头人,原主接触生意焦头烂额的不得了,因为管理不下来所以后期导致焦虑,才会被引诱去抽大烟。
现在束桦穿越过来了做生意对他而言小儿科罢了。束桦去到束家最大的一家店铺时,发现店门口的伙计跟被吸了精气神一样,面对到店客户就是一副你爱买不买的样子,突然看见束桦一下子激灵了喊道“二少爷来了”
这时,林管事的听到动静,赶忙满脸堆笑,表面恭敬地把束桦邀请进去坐着,心想这二少爷根本不会管生意怎么又来了
束桦坐下,第一句话就是:“把账本拿过来我看看。”
林管事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但又不敢违抗,只得说道:“二少爷,这账本又乱又杂,您刚接手生意,怕是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个啥,要不我给您大概讲讲?”
束桦抬眼直直看着管事的,不容置疑地说:“少啰嗦,拿过来!”
林管事的无奈,只得磨磨蹭蹭地去把账本拿来,心里却想着反正束桦看不懂,到时候忽悠过去就行了
束桦接过账本,仔细翻阅起来。林管事的在一旁不停的说
“二少爷,您看这几笔账,都是些寻常的开销,没啥问题的,而且大爷在的时候也查过的”林管事的说道。
束桦头也不抬,冷哼一声:“是吗?这开销的数目可不对劲,还有这进货的价格一天一个价。”说着用手指点了点这个入账。
林管事的心里一惊,没想到束桦居然看得懂,还看得如此仔细,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束桦继续说道:“别以为我好糊弄,这里面的猫腻我清楚得很。从今天起,所有账目都给我重新整理,再有这种糊涂账,你这个管事也别当了,还有把门口那个伙计给我辞退了,既然端这碗饭不吃就不耽误别人来吃。”
林管事的连忙点头称是不停擦着额头上的汗,心里再也不敢轻视这位新当家的,以为是个不懂行的没想到居然藏拙,不把老年人当人嘛。
在店铺的布局和陈列方面,束桦指出了不足让林管事的明天全部按照他说的整改,后天他要来检查。
林管事的巴不得赶紧把束桦送走,满脸堆笑,嘴里不停地说着:“是是是,二少爷您放心,一定照办。”可心里却打着自已的小算盘:“这改动起来费时费力的,一天天要做店里生意,哪有功夫折腾这些。就会看个账本哪里会做生意,说不定去趟花楼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时间晃眼一过,很快到了约定时间。束桦到店发现林管事根本没有按照他说的整改,店内还是老样子,甚至有些地方更加杂乱无章。
林管事的见状,赶忙迎上来,满脸谄媚地说道:“二少爷,您听我解释。这几天客人实在是太多了,伙计们都忙不过来,实在抽不出空来整改啊。而且这整改需要的材料一时半会儿也没凑齐,您看能不能再宽限几天?”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在说谎。
束桦目光如炬,笑着盯着林管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林管事的以为忽悠过去了正准备开口,只听束桦开口说:“当我年轻好糊弄呗,来人关门,把账房喊进来”
“不是,二少爷你要干嘛呀”林管事声音颤抖起来,脸上的谄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怎么突然把账房喊来了,不是上次看了账不对也没有说什么嘛,怎么突然开始算账
束桦冷哼一声:“你心里清楚我要做什么。我给过你机会,让你整改,你却阳奉阴违。今天咱们就把这账好好算算。”
两个账房匆匆赶来,束桦指着店铺的乱象说道:“把账目都给我拿出来,还有之前林管事负责采购材料的记录,一样都不许少。”
林管事的脸色煞白,试图阻止:“二少爷,这……这没必要吧。”
束桦厉声道:“有没有必要不是你说了算。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猫腻。”
账房很快将账目呈上,束桦仔细翻阅,越看脸色越阴沉。他猛地将账本摔在管事面前:“你自已看看,这账目漏洞百出,采购的材料价格虚高,你从中贪了多少?”
林管事的“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二少爷,我一时糊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柱子,押去官府让他把拿的钱原原本本的给我吐出来”
“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答应到,拿着绳子就把痛哭流涕的林管事绑了起来带了出去
”二少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我是大少奶奶连着根的亲戚啊”哀求的声音渐渐远去,店内众人噤若寒蝉,看着束桦的眼神带着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