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笑得桃花乱颤:“我就是觉得好玩,做鬼比做人爽多了,张伟杰,要不要我们做个伴。”
“你简直是变态啊,神经病。”张伟杰踉跄着站起来走向小车。
小车速度由慢转快,小车猛地用力向张伟杰撞去,张伟杰受不住倒地,头重重的砸在地上,他抬手做了一个求饶状,小车并没有停下,继续往前开。
于是,一阵阵骨头断裂的声音划破夜空,张伟杰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这声音多美妙啊,比任何乐曲都动听。”桃花歪着头,听着骨头碎掉的声音,闭着眼享受着。
这时,一辆大货车大灯照在张伟杰血肉模糊的身上,司机急忙刹车,跳下车掏出手机:“喂喂,快点快点,这里发生了一起车祸。司机,司机没有啊啊,肇事者。肇事者没有人啊,我没看见其他人,现场只有一个伤者,你们快来啊,我不知道什么情况。快点快点……”
桃花悻悻地跳下车:“扫兴的家伙,我……”她准备走向上前看张伟杰地情况,被一只手用力拉住。
“闹够了么?快点和我走。”那个人拉着桃花准备离开。
“你怕什么?他们看不见我,懂吗?我想看热闹,你走吧。”桃花甩开他。
很快交警救护车依次达到现场,一个医生样的人对交警说:“人还活着,不过救活也是废人了。”
桃花嘴角笑纹扩大:“走吧,走吧。”
“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黑衣人问,声音冷若冰霜。
“对啊,我在阳间唯唯诺诺,总怕伤害别人,可是别人伤我时从不考虑我的伤痛,现在多好,看谁不顺眼,就可以收拾他。多好。”
“那不是你的事,你没有这个权限。”
“哎,关你屁事啊,你管我呢。对了,你叫什么?黑无常是你什么人?”
“懒得搭理你。”
“那你干嘛阴魂不散跟着我,还有刚才用车撵张伟杰是你做的吧?谢谢你。”
“你是我带过来的,我要把你带回去啊。”
“我没有回去的打算,你先回吧。你到底叫什么,要不我哎哎喊你,有点不礼貌。”
“你还要礼貌?你还知道失礼?”
“你简直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自知十恶不赦,不过我也有善良的一面,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是吗?没看出来。”
桃花沉默不语。
“我叫安雨歇。”
“安雨歇,好听,很诗意的字,有什么出处吗?我没读过很多书,能不能讲一下。”
“你很烦啊,我如果不想说呢。”
“不说就不说,我也没兴趣知道。”桃花撇撇嘴。
“你为什么不愿投胎?真的这里没有值得你留恋地东西?”
“说来话长,这些我只想讲给听得懂的人,你还不是那个人。”桃花眯着眼打量着他,淡淡的笑着。
“怎样的人才能让你打开心扉,你爱过吗?”
桃花诧异地望着那个裹在黑暗里的人,看不清他感觉他就是黑暗地一部分。
紫萱站在奈何桥边,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捧着孟婆递过的碗 ,有的人一饮而尽,义无反顾地走过去;有的人含泪望着孟婆汤无声哭泣,久久不肯喝下去;有的人着急从孟婆手里夺过碗迫不及待地喝下去,飞也似地走过奈何桥。
“这就是着急投胎的?”紫萱不屑地摇摇头。
孟婆意味深长地笑着:“这里和阳间一样,做了鬼仍然对阳间有太多贪恋,所以不管哪里,走不出心牢,生生世世轮回皆是苦难,小丫头,你什么时候过去呀。”
“我没想好,而且阎君没有安排我,我不着急,我在等。”
“等什么?”孟婆笑。
“等一个好人家,我想这次自已做主,掌控自已的命运。”
“真是个孩子,你能掌控什么?”孟婆笑:“傻孩子,喝了这碗汤,你就什么都忘了。”
“婆婆,你这碗汤真的能忘掉前尘旧事吗?”
“可以,要不世人为什么都抢着喝,然后去投胎呢?”
“可是,我害怕重新投胎,只不过是又去受过前世的苦。你知道吗?和我一同来的一个,她就直接和阎君说,她不准备投胎转世,要生生世世在这阴间做孤魂野鬼,她要自由自在。”
“你们见过安雨歇?”
“安雨歇?不知道。”紫萱一头雾水。
“但愿你的朋友不要遇见安雨歇。”
“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孟婆不再说话,等着喝汤投胎的人越来越多,孟婆有点手忙脚乱起来。
交警笔录室里,货车司机解释地满头大汗:”我真的没有看见谁开车,就看见车在动,来回碾压那个人,我真的只看见这些啊。”
一个工作人员进来:“我们看他的行车记录仪,苏队你来看看。”他脸色凝重,神色慌张。
几人来到监控,映入大家眼帘的是张伟杰歇斯底里地对着自已的车大喊大叫,车里空无一人。
张伟杰面部表情怪异,似乎车里有人在和他对话,然后看见他求饶,被车撞倒又来回碾压,只有张伟杰的惨叫声,直到货车司机停车打电话,车才停下来。
桃花坐在灯影里笑得前仰后合:“活该,罪有应得。”
安雨歇冷冷地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真不知道你开心什么?”
“你不懂,和你说简直是浪费口舌,毫无益处。”桃花笑着白了安雨歇一眼。
“咱们回去,好不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安雨歇扭头幽幽地说。
“你很奇怪,我们互不干涉各玩各的,你干嘛老是要管我的事?我和你有仇?还是我对你有恩?真搞不懂你。”
“看来只有黑白无常有用,我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安雨歇轻飘飘地走出去。
“弄得好像我离不开你似的,有什么了不起,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桃花看见一个人拿着一张纸,对苏队说:“张伟杰脱离生命危险,神智还不清楚,嘴里一直在叫吴桃花。我们调查过,吴桃花和张伟杰又经济纠纷,在一周前在家割腕自杀,家里人几天后联系不上才发现。现在搞不清楚,张伟杰为什么一直叫吴桃花,一个死了的人和张伟杰能有什么瓜葛?”
苏队皱眉:“这件事没有调查清楚,先不要声张,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是,明白。”
吴桃花站起来,笑着说:“该走了,结束了。张伟杰这就是你的报应,没人替我出头,我自已出口恶气,也算对我吴桃花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