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中。
原主为了得到认可,为了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作为奸细潜入敌国,势必要从内部搞垮北岚国。
他在流云镇落了一个民籍,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这是为了不让当今陛下调查他的时候发现端倪。
但谁知,流云镇突发洪涝灾害,好多人伤亡惨重。
原主就作为流民进京了。
他使尽了手段,成为了陛下身边最信任的人。
但因一次不小心失误,断送了自已的一生。
原主这个大反派,最终的结局就是被当今陛下一剑贯穿心脏而死。
什么都没讨到好。
而樊瑜在这个世界的攻略对象,就是北岚国的陛下烨渊。
说起这位男主,也是一位悲催的人。
跟原主的境遇有些相似。
烨渊的母亲是不受宠的洗脚女,先帝看中她的容貌。
强了她,后来生下了烨渊。
陛下嘛,都是喜新厌旧的人。
烨渊的母亲生了孩子之后,容貌不甚从前,陛下就再也不来烨渊母亲的寝宫。
陛下膝下有许多皇子,有的死于非命,有的活着长大了。
由于烨渊的母亲是洗脚女,没人看得上他们母子。
其他妃嫔各种欺辱烨渊的母亲。
烨渊自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仅被同龄的兄弟姊妹欺负,还被亲生母亲嫌弃。
时间久了,烨渊的母亲就因为得了失心疯自缢而死了。
她这一生,先是被强迫生下烨渊,后是被妃嫔折磨。
已经疯了,不想活了。
母亲死时,烨渊一滴泪没有流,但也是从那天开始。
烨渊变了,像是突然想通了般,不仅乖戾,还陪着几位哥哥玩耍。
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在陛下面前,烨渊数次提出自已的意见,让陛下对他刮目相看。
这也因此让其他皇子更加厌恶烨渊。
烨渊表面上承受,私底下在培养自已的势力。
成年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逼宫篡位。
陛下和欺负过烨渊的兄弟姊妹,亦或者下人。
都成了烨渊的刀下亡魂。
只留下了体弱多病的四哥。
他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性情越来越冷,越来越来暴戾,也……越来越孤独。
即便后宫佳丽三千,也没人走近他心里,替他分担从小到大的苦痛。
他是一个不被所有人爱的孩子。
但他会为弱者出头。
大概也是因为自已儿时的经历,不愿他们受苦。
心里深处存着一点善念,但也仅仅只是一点。
……
梳理完原剧情,樊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心境。
是该心疼,还是该无奈呢。
烨渊小时候是很苦,但他也杀了不少人。
早已双手血腥,洗不干净了。
一出刀,就是必死无疑。
说不同情,其实是假的。
如果不是小时候的经历,烨渊何至于变成这样。
樊瑜心里叹气,决定不想了。
糟心的剧情,糟心的任务对象。
睡觉。
鱼白翻肚,趁着寺庙内其他人没醒,樊瑜偷偷摸摸的离开。
樊瑜走进一家裁缝店。
店长看见进来的是乞丐,以为是来碰瓷的,拿着扫帚,假装扫地赶人,“去去去,什么脏东西都往店里跑,当我是死的吗。”
几个动作,樊瑜轻松避开店长的扫帚,手指搭在半人高的柜面上,轻轻点动,屋内环视。
看中了左边那套衣服。
“店长,我要那套衣服,你给我试一试。”
“试什么试!”店长丢掉扫帚,没好气的回怼,“臭哄哄的乞丐应该去街上乞讨!又没钱,难不成还想讹我?我可不上你的当!”
“走走走走走!我这里不做慈善!”
说着,捡起地上的扫帚,就要戳人赶人。
谁知,樊瑜当着他的面,掏出一锭银元宝。
扫帚顿在空中,店长嫌弃的眼神立马转为见钱眼开。
他光速放下扫帚,上前讨好,“客官,你想要什么衣服,我店里都有,只要是在帝都,只要客官想要,就没有我店里买不到衣服。”
【这店长……呵呵,妥妥的见钱眼开!】
“就刚刚那件,给我试试。”樊瑜将银子拍在桌子上。
哐当!
好响一声音!
店长劲儿来了,“好嘞!客官您稍等。”
十分钟后,樊瑜撩开眼前的帘子,款步走出来。
店长一见,嘿哟!好帅一个美艳,勾人的公子。
比祸国妖妃妲已还要祸祸!
“公子……恕我眼拙!没想到公子竟生得这般艳丽!勾人摄魄!艳绝人寰!千娇百媚!天姿绰约!楚楚动人!粉妆玉琢!肤若凝脂!举步轻摇!好一位外貌卓绝的公子!”
【……】
“……”
樊瑜:好狗腿的感觉。
【嗯,正解】
与现代的服装不一样,这是一套男子古装。
樊瑜不喜垂地衣袍,动作起来不方便。
这套衣袍更加偏向于侍卫服装,上衣垂着大腿,下面是裤子。
脚踩金铃长靴,只要走路,铃铛会清脆悦耳的响。
银质腰封完美的勾勒出少年盈盈一握的细腰。
用发冠束起的高马尾,尾部垂腰,显得人精神又俊逸。
自信的笑容洋溢在脸上,樊瑜将银子抛给店长。
店长稳稳当当接住,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硬的,真货!
看来这乞丐非真乞丐呀。
这癖好无法苟同。
“不用补了。”
店长巴心不得,“好嘞!”
银子入兜,谁不喜欢?
樊瑜气定神闲的走出裁缝店,沿着这条街走了几步。
停步在一家卖胭脂的摊贩面前,假装挑选胭脂。
一炷香过去了。
樊瑜忍不住问:命命,你确定田妃会出来?
【是的,田妃今日回家探望父母,回宫的时候会驻足街边买首饰,被地痞流氓看上,当初原主就是靠田妃进宫的】
樊瑜叹气。
行叭。
那我再等等。
“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长得这么好看,何必戴斗笠呢。”
田焉然一身纯洁白衣站在对面首饰铺子。
她的婢女小桃挡在面前,“你干什么?别碰我家小姐!”
男子邪恶的笑起来,“我还真就要碰,你能把我怎么样?我父亲可是户部尚书,我要一个女人,自然是要的起的。”
“户部尚书怎么了?”小桃叉腰,“我家小姐可是……”
“小桃。”田焉然轻声出口,嗓音涓涓流水,温柔又好听。
小桃立马闭嘴了。
田焉然不想生事,拉着小桃就要走。
男子呵斥,“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