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剧情已经偏到北去了,而且世界bug修复的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从后面推动的万雨晴,看来也是书中人物苏醒了”裴韫翘着二郎腿,拿到了,刚刚南江传过来的调查资料。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已躺平还是有机会的,如果自已这一辈解决了裴景之他们那一辈的问题。
那么就没有这么多事情,娱乐圈可能也会像现实世界中早期网络净网,洗刷个干净什么的。
毕竟这里是书中世界,与现实之间还是有区别,并且区别很大。
小孩旁边老老实实的打呼噜,裴韫也打了哈欠,转头不再管网络上的事,睡觉去了。
隔日清晨,是星耀的散伙饭。
小孩今日送去的工作室,请求工作室的老师帮忙照顾,至于保姆阿姨,还是没有看中的。
“小裴哥你来了,我们还没点菜呢,就等你了。”杜安格换了老板,对裴韫是热情负责。
“老杨头呢”顺口询问。
“在逗小孙子玩,他让我们先点”杜安格说,还示意裴韫看向左边的桌子。
果然老杨头逗着孙子乐得开怀,又新添了小孙女,老人家最是喜欢家庭圆满。
而且这些员工都是年轻人,他老人家就不打算说教,更何况今日来的都是熟悉的,也没什么好拘谨的。
星耀本就没多少人,除了原先老杨头带过来的财务跟人事,剩下的该辞职的辞职,该跳槽的跳槽。
几个月前就剩下了十几个人,今天正好摆了两桌。
除了裴韫这个黑红黑红的小明星,还来了几个练习生。
大家都是嫩嫩脸,原主早期工作接的又少,去公司也没几次,所以多少没见过。
星耀的起家不算太早,也就6年前的事,小明星出了十几个,最出名的还要数裴韫。
老杨头的资源不错,最开始能给这些练习生们拿到不少的好东西,可惜的是……娱乐圈的繁杂缭乱,并非是一个煤老板,能理解的。
所以请的舞蹈老师不好好教,公关团队也是吃干饭不干事,这就导致这些样貌不错,有能力的年轻人就耗在了公司。
还得罪了不少娱乐圈的人,倒是挺倒霉的,能混出去的,现在也是在娱乐圈里跑龙套。
这也算是老杨头的悲哀,毕竟不符合时代要求的娱乐公司,终归是要淘汰。
老一辈的思想在年轻人的眼中,已经是上个世纪的内容了,不过星耀对待艺人跟员工还是不错的。
所以今日还有辞职的员工到场,老杨头带着自家女儿,还有一个小孙子。
热热闹闹的围成一团,不像是公司的散伙饭,倒像是亲人聚一起,热闹热闹。
“是小裴哥啊,来来来坐我这边,早就留给你好位置”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
“早些年杨老板让我们做练习生,你不乐意,可能把我这个队友忘了吧”那男孩见裴韫迷惑的眼,笑了笑说道。
“哪有的事,你是陈图南”裴韫好在前一天让南江的员工送来了,星耀6年来的所有艺人和公司人物图表,才认得面前之人是谁。
“还记得我呀”那男孩也笑了笑,“来吧,小裴哥点赞,也算是队友一场。”
“好。”裴韫没有拒绝,挑了几个符合大众口味的菜,又去给自已三年来的大老板敬个茶。
“是小裴啊”煤老板抚摸自家的小孙子,“这是小裴哥哥,可是爷爷多年来的骄傲呢。”
小孩子滴溜溜的大眼,很是乖巧的问了好。
“老听你爷爷说起你,果然是端重又礼貌的孩子”裴韫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红包,“一点小小心意。”
“你怎么还给他红包呢,小孩子要什么呀?今天的主场可是在大家,别光顾着小孩子。”老杨头打趣了一声,小孩子迷惑的看向爷爷,询问收还是不收。
“收下吧,以后可能也不会再见面了”
“听你小裴哥哥的,收了吧。”
“谢谢小裴哥哥,祝你事业平顺,身体健康。”小朋友礼貌又乖巧,还会说祝福话。
“谢谢你的祝福。”
“好了好了,今日也没别的事情,大家吃吃饭聊聊天,今日的费用我老杨头包了”
煤老板还是那么的大方,他率先举起了酒杯,“祝大家以后事业蒸蒸日上,生活平顺,来干杯。”
“谢谢杨老板,我们也祝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员工纷纷举起酒杯,一头祝福这位满头白发的老爷子。
“吃吧,吃吧”
“好好好。”
聚会一直从下午闹到了晚上8点,老人家最先撑不住,早走了。
员工们一个两个搂肩搭背,似乎是不过瘾,想要找地方继续闹。
裴韫拒绝过后,找了代驾开车回家。
路边的灯光照亮了一座城市,一辆辆车行驶川流其中,人生只不过平凡。
他倒是没醉到不清醒,只是感慨自已以前的生活。
回到家啊,开门的是一个小豆丁,他还拿着奶瓶吸着。
裴韫没忍住,伸手摸了把那毛茸茸的头,小家伙露出笑容,还递过奶瓶。
裴韫摇摇头拒绝,转头就听到了另一个不熟悉的声音。
“小老板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李辞对着裴韫告别,又给他了一个阿姨的联系方式。
“这是我老婆生完孩子后请的育儿保姆,人品啊,手脚都干净,小老板可以去找一下,我保证没问题。”
“好。”
“拜拜啊,甜心”李辞向可爱的小豆丁摆了摆手,随后拉开门回去了。
安静的家里只剩下了一个半醉不醉的裴韫和一个喝着奶的小孩。
费澜摇摇晃晃的将裴韫拉到沙发上坐下,自已也迈着两条小胖腿吧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裴韫发呆。
跟前世完全不一样的场景,也跟前世和醉后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在记忆里的裴韫喝醉了会打碎家里的任何东西,会高喊,“费文昌,你为什么不爱我。”
在家里闹得一塌糊涂,邻居几次上门投诉无果,最后只找来房东,将他们父子赶了出去。
那一段时间,睡过桥洞,睡过公园的长椅。还是冬天,每每寒风呼啸,却只能瑟瑟发抖的窝在草地里。
每每看着别人回家,都只有羡慕的份,那时候知道没钱,也知道没人会管自已和裴韫。
可裴韫还是会去喝酒,但每隔几个星期,还是会有人把裴韫带走,而他则进了孤儿院。
每次来孤儿院看自已,费澜都觉得裴韫老了一岁,头发也更加花白。
那个时候的他不过二十五六岁,明明还是一个年轻人啊,为什么会表现出老态龙钟。
一副像是被吸干了全身的精血,但裴韫过来还是会面带笑容,会轻轻的揉搓他的头发,带来他爱吃的糖果。
费澜那会儿觉得裴韫不是正常人,他像生病了,病得很重很重。
他还是会喝酒,直至将所有的钱财耗尽,直到有一晚在公园的长椅上睡着,再没醒来。
可是尸体的口袋里,还缝着费文昌三个字甚至还有对戒。
仅隔两个月后,他就被裴韫所谓的爱人收养,改名费澜。
那会儿的认知很浅,只知道常常被裴韫念叨在嘴边的一定是个好人,会好好照顾他的。
可是事实的结果很现实,他改名字的那一天,费文昌就给他定制了一条长长的规则。
“你要忘记你原本的名字,要忘记你的爸爸,要记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要为陈思怡保驾护航,你是她未来的童养夫,一切都要以她思想为主,你要像狗一样伺候着她……”
他也记得自已调查清楚过后,发现是裴韫早年嚷嚷的爱人,就是害死裴韫的那个人。
那一刻费澜觉得要多讽刺有多讽刺。一个不爱自已还在身后捅刀子的人,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爱情有那么重要吗?让你舍得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