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相贴,气氛旖旎。
江瑜闭上了眼睛,胸口仿佛揣了个兔子,扑通乱跳。
“叮铃铃!”一道手机铃声响起。
两人顿住。
江瑜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薄唇,下意识偏过了头。
祁言星微怔,明明刚才她还是愿意的。
他抬手捏住她小巧细嫩的下巴,将她强行扭了过来,“看着我,江瑜。”
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磁性,仿佛有种能蛊惑人心的魔力。
江瑜乖顺的抬起眼,那双桃花眼里的欲念就要漫出来了,只一眼,她就连忙垂下头。
“你、你手机响了……”她声音嗫嚅着。
身前笼罩的人不动。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响了第二遍,应该的确是有急事。
祁言星收回手,回身拿起了手机。
屏幕上的人名一闪而过,江瑜却看清楚了。
瑞禾。
听名字比较像女孩儿。
祁言星接起电话,声音比平常要温和。
江瑜离开门厅,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前,她还看到了祁言星脸上温柔的笑容。
电梯门关上,倒映出她的身影。
“瑞禾?”
“关我什么事?”
她哼哼的到了三楼,其他客房都上了锁,她只能窝在祁言星的房间里。
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露台,从上往下看,花园美景尽收眼底。
当然,也能清楚的看到大门。
江瑜在露台上趴着,不一会儿,从车库里开出一辆冰蓝色的超跑,很快消失在大门尽头。
男人为了见谁才会特意开超跑?
如果手里有手机,江瑜现在一定会搜索一下。
“哎不是,这关我什么事?”她拍了下脸,关上露台的门,躺在沙发上乱翻着书。
“爱见谁见谁!”
没有手机,江瑜看看书,吃吃零食,也度过了一个还算充实的下午。
到了晚上,管家喊她下楼吃饭。
江瑜坐到餐桌前,看着一桌子自已爱吃的菜,有些愣住。
“这么多菜就我一个人吃啊?”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管家:“少爷晚上有事,不回来陪您吃饭。”
“咳咳!”江瑜嘴里的大鸡腿差点呛出来。
她咽下鸡腿,连忙解释:“我没问他啊,我就是觉得这些菜吃不完浪费了怪可惜的……”
管家不说话。
吃过晚饭,江瑜才想起来手机的事。
她去找管家问有没有自已的快递或者外卖,竟然一个都没有。
江瑜坐在沙发上挠头,“那我晚上岂不是还要留在这里?!”
想到自已中午信誓旦旦的跟祁言星保证晚上就会离开……
“啊!烦死了!”
江瑜气得捏住自已的嘴,她中午就不该多嘴!
她穿过衣帽间,走进里间的卧室,不出所料,卧室里只有一张床。
床当然很大,但她可不会和祁言星同床共枕。
今晚,她最多在沙发上凑合一下。
江瑜洗了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就往客厅的沙发上一躺。
天花板上的雕花吊灯精美绝伦,南市已经进入深秋,室外冷风呼啸,室内的地暖已经早早烧了起来,整个屋子的空气都是温暖香甜的。
这里每一寸时光的流淌,都是无数金钱的堆叠。
祁言星应该从小就是这样金尊玉贵的长大的吧?
身旁保姆佣人环绕,不用担心天冷,不用担心酷热,不用操心交不起学费。
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唯一吃过的苦就是冰美式了。
同样生而为人,他是温室里的高岭之花,而她只是路边风吹雨打的野草。
“直接睡这里太不礼貌了……”江瑜坐起身。
还是等祁言星回来了,她跟他解释一番再睡吧。
时钟转过十一点时,江瑜打了个哈欠。
“怎么还不回来?”她强撑着眼皮。
等过了十二点,江瑜实在没忍住,去冰箱拿了一瓶饮料。
咕噜噜干掉一瓶,她把瓶子拍在桌上,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厅冷哼:“瑞禾?”
“哼,爱多晚回来就多晚回来,关我什么事?我难道会在乎?”
半小时后……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呜呜呜!”江瑜坐在祁言星的书桌前,抱着他的椅子高声歌唱。
脚边的几个酒瓶东倒西歪,江瑜站起来时还差点儿被绊倒。
她单手撑着桌子,扒拉了一下凌乱的头发,露出一双迷蒙的双眼,双颊早已泛起红晕。
“这什么?我、我们的毕业照?!”江瑜一把抓起桌上的相框。
凑近看了两秒,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哇呜呜!明明还摆着人家的毕业照!明明白天还说喜欢人家呜呜呜……”
……
“啪。”祁言星打开灯。
袖口不知何时沾上了奶油,祁言星皱眉,脱了衬衫往衣帽间走。
还没走到衣帽间,就看到了会客厅的一片狼藉。
江瑜穿着睡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脚边同样的躺着的还有几个酒瓶。
祁言星丢掉衬衫,就这样赤裸着上身过去抱起了江瑜。
突然落进温热的怀抱里,睡梦中的女孩儿嘤咛了一声,脑袋蹭了蹭,又安心的睡着了。
祁言星却怔在原地。
刚才,她温热的唇擦过他的胸口,正好蹭在他的心上。
他把江瑜放到床上,灯光打在她的脸上,他这才看清她脸上的泪痕。
祁言星呼吸一滞,抬手小心抚摸着泪痕。
睡着的江瑜和醒着的江瑜,判若两瑜。
白天的她行走在外,身上会披着厚厚的刺,对抗外界随时而来的攻击。
只有晚上睡着了,小刺猬才会脱掉她的刺大衣,露出柔软的肚皮,独自一人疗伤。
“哼~”江瑜扭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得更香甜了。
祁言星撩开她的头发,盯着那粉嫩的唇瓣。
白天没做完的事,晚上可以补上。
他低头,小心含住了。
有果酒的味道。
甜津津,让人想尝了又尝。
良久,他抬起头,给江瑜拉上被子。
“晚安,小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