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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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有了自己的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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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深陷温柔
作者:
番茄条沾土豆泥
本章字数:
3964
更新时间:
2024-11-11

六月的天,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炙阳毫不留情地焚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炽热的气息,最后一滴雾水也早已被蒸发殆尽。

沥青的柏油马路在烈日的暴晒下,似乎有了灼化的趋势,变得软绵绵的,踩上去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股滚烫。枝头的阔叶也被晒得萎鄢着,无精打采地低垂着,仿佛在向这炎热的天气屈服。

全校的公选课,迟晚晚选了“歌剧艺术鉴赏”,她本就学音乐,选这门课也算专业对口。

吃饭那阵儿,徐野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问她准备选什么课,她也就随口应了声儿。

谁曾想,徐野那人不动声色地也选了这节课。

头一天上“歌剧”,两百来人的大教室里,徐野就那样扎在人堆儿里,一头长发,十分显眼。

才第一堂课,迟晚晚就揶揄他,一个学商的跟人瞎掺和个什么劲,还往“歌剧”这儿插一脚。

徐野倒是挺不服气,还说她见识浅薄,现如今,儒商吃香得很,在某种程度上,艺术同行商是相通的。

迟晚晚也不反驳,徐野有多少斤两,她了解得很。

果然,没两个星期,徐野渐渐开始迟到早退,最后,干脆不露面儿了。都学期末最后一堂课了,到这会儿还没个影儿。

夏日炎炎,果然不是读书天。

顾小北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舒缓的轻歌剧,大有助长睡意的趋势。

“哎哟!”正暝着眼,毫无设防地,脑门儿就吃了一弹指。

“大白天儿地做啥白日梦了,口水流了一地都。”徐野抱着手,悠哉地调侃。

迟晚晚掀了掀眼睑,“瞧你那痞子样儿,本姑娘今儿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

徐野拐了她一肘子,“说说,啥事儿,也让哥们儿沾点儿喜气儿,这两天儿也不知道吹那股子邪气,倒霉的要死。”

杏眸一挑,迟晚晚剜了他一眼,徐野果然有暴力倾向,“秘密。”

徐野耸了耸肩,撇嘴道:“得,不说拉倒。”

迟晚晚也不接话,等着下文,徐野惯用的套路,果然,顿了顿,“我说迟晚晚,你个小妮子别太不厚道,哥们儿啥好事儿忘得了你,你还跟我藏着掖着,恁矫情了。”

迟晚晚拿出她一贯的作风,一手揽过徐野宽阔的肩,胳膊不够长,只能搂住一半,“野子,姐姐不是故意调你胃口,只是,这八字儿还没一撇,等落实了,保准儿给你个大惊喜。”

徐野挑了挑眉,“最好是够大。”

迟晚晚竖起三根指头,煞有介事地模样儿,“我发誓,绝对值回票价。”

很快放了暑假。

日子就这样没心没肺地过着,转眼,到了八月底,眼看着就要开学了。

这段日子老也见不着小舅,迟晚晚心里犯起了嘀咕。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离家的事儿,他不会是随口说说,逗着她玩儿的吧?那她不是白白期待这么多天了,果然男人喝醉以后说的话不能信。

晚饭后,出人意料的,那个打小就吝于多看她一眼的外公,居然将她单独招进书房。

迟晚晚兀自诧异着,心里有些忐忑,但也不敢造次,小心翼翼地尾随他进去。

威严的老者提膝而坐,稳如泰山,缓缓启口,“你要搬去学校可以,只是不要宣扬,对外,你还住迟家,听明白了吗?”很是严肃的口气。

登时,迟晚晚感觉四肢百骇都叫嚣起来,不可遏制的狂喜涌上心头,就要喷薄而出。

她极力维持镇定,感觉面部神经都在抽搐,生怕自已失态。终于,她回到自已的房间,关上门,蒙在被子里捶胸顿足地,狠狠发泄了一番。

浑然不觉,当她再一抹脸的时候,指尖,竟有些凉凉的湿意。迟晚晚平静下来,又突然笑了起来,看来,她真是压抑坏了。

在这个家里,她总是小心翼翼,如今终于能有自已的空间,那种喜悦和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搬家倒没有费多少事儿,大多是妈妈和谨南哥哥张罗的。

迟晚晚的小窝渐渐落成,三十来平的小屋,隔置成一室一厅,还搭了个像样的小阳台,坐北朝南,光线也充足。

一个人住的话,绰绰有余了。临走的前一晚,母亲与她同榻,手把着手说了很多煽情的话儿。

母亲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她叮嘱迟晚晚要照顾好自已,按时吃饭,好好学习。迟晚晚听着母亲的话,心里暖暖的,又有些酸酸的。

她知道母亲是爱她的,只是在这个家里,很多事情都很无奈。

迟谨南只将她送至门口,如同每一个微曦的清晨,美好如晨曦的男孩儿,澄澈的眸子蓄含着温柔的笑意,稍微揉乱了迟晚晚的发。

“我的晚晚长大了,不需要谨南哥哥也能飞了,如果你飞累了,回头看看,谨南哥哥永远站在你看得到的原点。”

迟晚晚一步三回头,一样的清晨,一样的谨南哥哥,只是,他不会再用自行车载着迟晚晚上学,也不会再温柔地训斥迟晚晚,女孩子应该怎样坐单车。

他甚至用那样温柔而坚定的目光,看着迟晚晚的背影,任她渐行渐远。

他不怕吗?不怕迟晚晚就这样走出他的生命,他不怕,可是迟晚晚怕。

有一瞬间,她几乎要回头,不顾一切地奔向他,告诉他,迟晚晚只要能映在他琥珀色的眸子里,他的一汪清眸就是迟晚晚自在飞翔的世界。

但是,她知道不可能,迟谨南和迟晚晚都流着同样的血液,骨子里,他们该是相似的,理智永远压抑着情感,习惯将悲苦留给自已,习惯在夜里独自舔伤,近乎疯狂地固执着,也要守望彼此的幸福。

守望,终究是,止于守望。

迟家,真的令迟晚晚毫无留恋么?那为何眼角的湿意,为何如此冰凉。

小舅,怎会想起他,迟晚晚摇了摇头,想将他甩出意识。

他终究是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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