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枪??”
这一声枪响直接把大家从悲伤的情绪中惊醒,视野中出现了2个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穿着深蓝色的制服,手里端着枪,从楼后走了过来。
他们在小道上停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被击中的校花,确认她已经死亡;
然后掏出了对讲机说了一些什么,然后互相打了个手势,匆匆往东门的方向跑去。
“砰砰砰!”
随着枪声不断响起,小区里四处游荡的脑瘤人被一一击毙,整个小区都回荡着枪声和噗通倒地的声音。
“是警察!警察来救我们了,我就知道他们会来的!”
木讷男惊喜的说。
“你们快上来看,东门进来了一大波脑瘤人!”
瘦子从阁楼楼梯探头下来,对大家喊着。
大家连忙爬上了阁楼挤在窗户前。
东门前,一队警察谨慎的排列成阵型,最前面一排5个人手里拿着防爆盾,5个人交错站在前排人身后端起枪,对准来进攻的一大波脑瘤人。
东门是一个开放式的大门,只有汽车起落竿,并没有能关闭的铁栅栏门,而汽车起落竿因为停电的缘故高高停在空中,早已没有阻拦的作用。
不知从哪里一路走来的一大波脑瘤人被小区里还幸存的人吸引,源源不断的涌进小区,放眼望去一片密密麻麻,从6楼阁楼远远望去好像一大群蚂蚁一样!
“看起来有五六十人,他们能对付得了吗……”
瘦子惊讶的张大了嘴。
-
“砰、砰、砰!”
10个武装人员训练有素的配合着,5个持盾对峙,5个间隔开枪,一步一步后退着,保持着攻击和防守的节奏,步伐稳健,丝毫不乱。
“不愧是警察,步伐真稳,阵型一点都没乱!”
陆医生拿起望远镜紧张的望着窗外,看着这战斗场面连连称赞。
“可是上次……”
窗边远远看着的重华一脸担心的表情,想起了上次在学校里几个警察被肉瘤群围攻的场景。
肉瘤钻进嘴里,和肉瘤感染眼球的画面仿佛还历历在目。
“别担心,重华,之前我们跟警察在教室的时候,还不了解这个传染病,对肉瘤的攻击性丝毫没有防备,才会伤亡那么惨重,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月。“
“相信他们已经研究了肉瘤的特性并且做出了相应的防备,看他们的装备的战斗方式就知道了,他们一定是有备而来的。”
陆医生说,“你看他们的头盔都是特制的。”
重华从窗口看出去,就看到那一队武装人员全部都戴着碳黑色的轻型头盔,里面戴着防护口罩,眼睛处是透明的特制护目镜。
相比之下,从学校医务室拿的塑料护目镜就好像过家家的玩具一般。
他们的制服也是严丝合缝,脖子、手腕、脚腕处都没有一丝空隙,所有人都穿着特制的短靴——
整个人没有一丝破绽!
“他们的装备明显是同时应对空气感染和接触感染的。”
陆医生把望远镜递给其他人,感叹地说。
“哇,这一身装备得多值钱啊,太拉风了……”
木讷男着迷的看着,眼中满是羡慕。
-
“但是,就算有防爆盾,能够防得住男‘孕妇’吗……?”
齐桀对差点被炸到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是啊,男‘孕妇’的冲击力跟炮弹也差不多了,如果近距离的话,防爆盾怕是扛不住吧。”
后面的体育老师点点头。
“那就不知道外面有没有男‘孕妇’,他们有没有做好准备了,希望做了准备吧……”
陆医生担忧的看着那群人。
“咱们最近半个月都没见过男‘孕妇’了,奇怪,难道上次遇到的那几个就是全部的了?”霄肃说。
“对啊,最近一直看到的只有普通的脑瘤人。”
这个问题抛出来,大家也很诧异,纷纷应和着,正说着,楼下的枪声停了——
那一队武装警察已经利索的靠阵型和技术把五六十个脑瘤人全部击毙,子弹壳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他们枪法精准,竟没有浪费一颗子弹,所有的子弹都精准的射中脑瘤人的头部,一击毙命。
小区东门入口处,一片一片的散落着脑瘤人倒下的尸体。
“太牛了,太帅了,这么厉害,我们有救了!”
木讷男和瘦子一扫刚才的悲伤,高兴的跳了起来。
“……陆医生。”重华突然愣住了,喊了一声。
“嗯?”陆医生抬头。
“咱们好像忘记了一个事情。”
“什么?”大家都好奇的看向重华。
“电话通讯信号是断了,但是他们……他们在用无线电!”
重华指了指外面的武装警察。
……
“无线电!!”
大家异口同声的喊出来。
-
“无线电……?但是咱们也没有对讲机这样的设备啊?要无线电干什么?”
木讷男还是不明所以。
“有无线电就能用收音机,一般出现重大灾难的时候,一片地区信号断了,政府会通过无线电的方式发布避难消息。”
陆医生说着,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我跟彰宇在学校的时候就试过了,他车里有车载收音机,我们调了各种频道都收不到信号。”
“唔……那时候可能社会上刚失去秩序,还没有进行避难消息的发布,现在既然他们都在使用对讲机,我觉得,咱们可以再试一次?”体育老师说。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陆医生捏着下巴投来了赞成的眼神。
“咱们找机会再试试吧,陆医生的车就停在楼下不远处。”重华指着窗外说。
“好,先等警察他们处理完毕,咱们现在先不要贸然出去。”体育老师说。
“好。”大家连连点头。
-
“我……我这是在哪儿?”
卧室里,眼镜男悠悠转醒,眨了眨眼睛,刚醒来,一股剧痛就直钻大脑。
“疼疼疼疼……”
眼镜男疼的直抽气,看向了自已剧痛的地方——
他的右脚被生生斩断,止血后包上了层层纱布,原本是脚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白色的纱布球。
“你醒了?”旁边的将流关切的站起来,给他递了一杯水,“先躺好,你伤得很重。”
“我的脚……我的脚没了……啊对了。”
眼镜男突然想起了什么,伸出双手胡乱的摸着自已的脑袋,来回来去的摸:
“我的头上没长肉瘤吧?我没被感染吧??我不会变成怪物吧?”
“不会,你别慌,你没被感染!”
将流连忙按住他的肩,他摸着自已平整的太阳穴,才终于平静了一点。
“呜呜……要不是重华的话,我现在已经变成怪物了……呜呜……”
“别怕,救援来了,咱们很快就能出去了!”将流安慰着他。
眼镜男平息下来,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视线看向窗台——
窗台上还放着校花泡的豆子,白嫩的豆芽迎着阳光热烈的生长,迸发着一种叫做生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