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我和小弋弋么!肖成和石小开也不赖,卧槽,张树林周五来不来啊?”
霍立这才发现五个人里少了个人,一直没察觉是因为打乒乓球的邹盛站这儿了。
“来。”陈弋说。
“那就好。”现在正好鼓舞士气的时候,之前也打过一场,和二班那场打起来霍立感觉自已还没用全力,比分也拉开了不少,就算对上体育班也不一定会输。
“张树林防守好,陈弋把球带好,我前锋,你们两个别把球传给对面就好。”霍立给几个人竖起大拇指,“相信自已。”
肖成心里那股子中二劲用上来,“相信自已,为一班而战!”,肖成手放在霍立拇指上。
“石小开!”肖成喊。
霍立竖起大拇指的手变成平的,好让他们盖上来。
操,宣誓啊这是。
热血沸腾啊这是。
霍立现在就想拉隔壁二班好好打一场。
“到!”石小开吼,“为了一班而战!”
陈弋也伸过来,不过别人都是在在上面叠,他是往下面,手背接触到霍立的掌心。
“还没打呢就一手汗。”陈弋说,“为一班而战。”
霍立听到陈弋跟着说出这样傻逼的话也没计较前面那一句,手掌反旋握住了陈弋的手,朝他眨眨眼。
不是要握吗?那就十指相扣呗。
陈弋笑了下,手上使了劲。
霍立也使劲。
一下子象征团结友谊加油打气的叠手仪式就变成了两人的暗自较劲。
其他人特别是肖成明显感受到自已手下那两只骚蹄子不对劲,忍着笑没说。
邹盛尴尬的上前一步,“那个,我现在暂时当一下张树林。”
“为一班而战。”邹盛喊。
霍立也跟着喊,“为一班而战。”
下面先松开手的是陈弋。
“怎么?”霍立问。
“怕给你捏痛了。”陈弋嘴角勾起,一双单眼皮的眼睛此时带着坏笑。
卧槽,痞帅男高啊,霍立心想。
有点酷。
路晓走过来看了眼一班男子队,“你们好傻啊,能进前三吗?”
肖成表示就是奔着第一去的。
好吧,自信过头也是一种自我鼓励吧。
霍立还是决定不敲碎肖成在路晓女神前面的树立的高大形象。
“邹盛你也是乒乓球吧?我们一起打一下吧。”路晓说。
“哦,好。”邹盛说。
肖成眼巴巴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恨不得现在给自已包一个乒乓。
“好了,开始吧。”霍立刚说完隔壁二班就主动赵蕾上来。
大熊朝霍立投过去一颗球,“来一场?”
霍立接住球右手传给肖成,“好啊。”
“你说说是不是你绿了大熊对象?怎么人家就盯上你了。”石小开戳戳肖成腰。
“哎呦,我真不知道啊。”
肖成对走过来的大熊尴尬一笑。
等大熊转过去又抡起拳头挥舞了几下。
打完球一行人就往超市走,霍立把外套挂在陈弋左肩,自已则靠着另一边。
陈弋在一群人里显得很突出,打完篮球别人都是弯着腰或者靠一起走路,只有他依旧背脊挺着,衣服后面挺出一道流利的肩胛线。
他身上也有汗,顺着侧脸的下颚线条往下滴,远远看上去冷冰冰的,细看会发现嘴角不明显的弧度上扬,眸光不时落在右侧肩膀那张脸上。
霍立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他稳定而有力的心跳,随着呼吸一下一下。
霍立有点担心他的汗水滴到自已头上。
“你要什么?”陈弋拿完路晓点名要的夹心饼干转身问,身后的人对着货架上的辣条左看右看,控制不住伸手拿了包又赶紧放下,见被发现最后假惺惺走到文具边上。
“这支笔好看啊,正好我笔坏了……”
……霍立怀里多出了几包辣条,他怔怔看着陈弋,眼神不忍不住瞟手中的辣条,“啊?”
“想吃就吃。”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子就像小老婆坐月子丈夫不给吃冰激凌一样馋,陈弋又拿了霍立原本指的笔。
“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没有。”霍立摇摇头,“可是我怕我吃不了。”
“吃不了就给肖成,他什么都吃。”陈弋又从冰镇柜里拿了几瓶汽水,走到收银处垂头打开手机支付。
肖成看到陈弋手里提的一袋子零食都给震惊了,手伸进来扒拉一下,拿出翻到的辣条问,“学神你要吃吗?”
“他吃。”陈弋说。
“卧草,霍霍你不是不能吃辣的吗?到时候吃不完给我,千万别给石小开……”肖成遭到石小开当头一拳,疼得要石小开送他医院看看是不是脑壳子敲碎了。
到班级门口,陈弋拿出那盒夹心饼干递给肖成,“路晓要吃的,你给送过去吧。”
肖成一时间都忘记捂脑袋哭爹喊娘,脸上众彩纷呈,“我怎么不知道?”
“真让我送?”肖成怕反悔一眼接了过去。
霍立回头一只脚踏进班级,他现在只想趴桌子上眯一会,“是啊,路晓点名陈弋买,还得是草莓味夹心的,你那时候被大熊抱着呢。”
打篮球的时候肖成为了突破大熊的封锁选择了从侧面跨过去,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脑袋刚过去肖成左脚踩住右脚来了半个狗啃泥,肖成没落到地上,被大熊给挡住了,整个人也顺着落进了大熊的怀抱。
在大熊怀里肖成就好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大熊当着众人的面来了个公主抱,肖成已经尽力挣扎了还是没能逃脱大熊钢筋一样的手臂。
“别动,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那一瞬间霍立都觉得肖成是不是私下和大熊来了段旷世绝美强攻弱受恋,怕自已介意所以不打算公之于众。
肖成表示相当不想回忆在大熊怀抱里的那件事,脚底抹油赶紧笑眯眯溜去给路晓献宝。
石小开嘁了声,“瞧他那出息!”
老胡进来没带课本,咯吱窝也没夹试卷,让路晓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大字。
我的烦恼。
霍立睁开半眯着的眼睛,手指像弹钢琴一样活动了下。
我的烦恼就是太帅却没有对象,他伸了个懒腰,呼出一口气之后又歪歪扭扭靠在椅子上,手指很不安分的刮了下同桌裤管又怼了怼同桌的腰,最后从袋子里拿出笔。
在同桌的注视下他在试卷空白处写上:“你的烦恼是什么?”
还画了一个立体感的问号。
你的烦恼是什么呀。
陈弋睫毛似乎动了下,也没多大反应,拿起笔写字。
霍立凑近扒拉一看,行云流水的字迹写着:“最大的烦恼就是——没有早点”
霍立抬头,满脸问号,“早点什么?”
“三个字。”陈弋轻挑一下眉毛,看向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