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弋在桌面有一搭没一搭敲的手指僵住了,他扭头看霍立这个大傻叉,“哪个鬼这么好心给你写作业。”
从来不赶作业的学神第一次出卖原则给别人写作业,关键是这个别人还只写了一面。
他辛辛苦苦仿照大傻叉的字迹,改写步骤,特意写错几个,忙活了一节课,现在功劳一下就被鬼抢走了。
哦,还有田螺姑娘。
“哦。”霍立合上练习册,“那估计是某个大傻逼写错练习册了吧。”
说完,大傻叉对着陈弋挑衅一笑。
操了,大傻逼和大傻叉。
“不过你字真的很像我哎!”霍立又翻开指了指上面的字迹。
由于那么一段艰苦而长久的练习,霍立自认为不说具有书法大家的风范,但是放田字格里还是相当板正的。
所以霍立觉得要模仿应该很简单。
“霍哥。”陈弋叹气,抬抬左手接着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字体和霍立笔下的极其相似。
内容是:大傻叉和大傻逼。
“我是用左手写的。”
霍立对着大傻叉三个字说:“这是谁?”
陈弋的笔头指向了他,声音没有了那种磁性反而略带张扬,“霍哥啊。”
“陈弋!我对你太放纵了,今天让你看看你霍哥的厉害!”霍立朝陈弋咯吱窝伸出魔爪。
被试卷折磨得苦不堪言的一班同学们都往二组后面看,路晓垫脚看不到,跳了几下最后被石小开拉住,“你兴奋个什么劲?”
“你不懂,这是我嗑的推。”路晓给自已椅子垫了张纸,站在椅子上看。
校霸脱掉外套盖学神脑袋上,给学神挠咯吱窝,本来上下都分明了,一下秒局势扭转,校霸被学神给压下去,外套也顺势落到地上。
“哈——卧草……陈弋你敢……哈哈哈”
“你你——你是不是脑抽啊哈哈。”
霍立还没说完就被挠了咯吱窝,陈弋手向下,“卧草,别挠我肚子上面痒痒肉!”
“我数到……三,不然就就……”霍立脑子笑缺氧,就就就了好久也没就就出个东西。
肖成鸡贼地喊:“就让学神没老婆。”
“对对……”他直接喊了出来。
“你脸红了哦。”陈弋笑了,松开手,给霍立给支起来。
“靠,憋的!”霍立感觉浑身一通热流在窜,整理了下发型,一抬头敢情这边变成大银幕了,全看了过来,“别看啊!”
“哦~”众人意犹未尽地转了回去,不过偷偷摸摸的笑声还是止不住。
“为什么他们都看我们?”霍立问。
“因为霍哥比较帅。”陈弋低头笑着说。
霍立因为发烫而强绷着的脸垮了,笑出声说:“好好好,弋哥也不错。”
陈弋诧异的看过来,发现霍立一个劲摇头,“我我我口误!我才没喊。”
“哦。”陈弋慢慢回头,勾起的嘴角显然不相信。
“哎!陈弋!”霍立突然喊。
全班又被一声陈弋给吸引。
“你是不是……”霍立哑住了,其实他也是一时脑抽了,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那三个字似乎不太现实,或者说根本不太可能,而且自已也不会接受吧。
他挪开视线,却发现这边又成为了一班焦点。
“什么?”陈弋靠过来,越来越近,明明没有触碰但霍立感觉周围越来越热,陈弋的声音回荡耳边,越来越响。
路晓眼睛瞪大,连带木绵绵抱住路晓站椅子上看。
上课铃声促然响起,霍立低着脑袋说:“你是不是没刷牙……”
陈弋心里操了个蛋,因为紧张而紧握的手指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一道痕迹。
算了。
等等吧。
还早着。
老胡在外面和二班班主任说话丝毫不知道班里的情况。
“刷了,要不要mua一个试试看。”
霍立这时候才发觉陈弋真不是一般的骚啊。
“mua呗。”霍立心里也较真起来,“谁不mua谁是怂蛋……”
下一秒霍立手背就被mua了。
手背留下一道很浅很浅的湿润印子。
陈弋挑眉微笑。
“操,就这点本事?!”霍立嘴硬,但眼底还是划过一丝错愕,这就mua了?没有一点防备好吗!
陈弋:“是啊,我没本事,下次霍哥有本事一点。”
“啊啊啊啊!”路晓喊。
“希望霍立赶紧有本事。”木绵绵激动地要从椅子上倒下来,幸好石小开给扶住了。
“姑奶奶们你们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那节课全班女生沸腾,许多男生还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不都一起看戏么?怎么我们看到的不一样。
一组后面男生和肖成说:“他们关系真好啊,以前不是还经常闹吗。”
在他记忆里,学神是经常不搭理霍立的,霍立对学生张嘴就是卧草、操、你丫的、你踏马、玛德,丝毫没有温情可言。
肖成只给他留下了个你不懂,也不可能懂的表情,“自已慢慢体会吧少年。”
老胡进来还以为是大扫除第一名公布了,问路晓:“第几名?”
路晓还姨母笑的神情一下懵了,“什么第几名?”
“大扫除。”老胡说。
“还没公布呢老胡。”路晓说。
“那你们这怎么这么高兴?”老胡又说。
“路晓说她嗑的推发糖了。”石小开喊。
路晓看向老胡,木绵绵又紧张起来。
“糖?有我的份吗?”老胡笑着。
“有。”陈弋在后面远远的说。
陈弋从兜里掏了颗霍立最讨厌的薄荷糖,和老胡对对眼神后抛过去,老胡手一伸刚好接住。
老胡也不客气,当着大家的面就撒开包装纸吃了,“不错,以后多发点。”
路晓尴尬的哈哈两声。
陈弋又从兜里拿了颗奶味的放霍立桌上,眼里带着几分少年独有的肆意而不计后果,侧身看看假装很忙一直在翻书却什么都没看进去的霍立。
“什么意思啊,感觉路晓要石化了。”霍立手指夹起那颗奶糖,撕开包装纸,拿出里边白色的一层膜。
他不吃这层米膜,粘牙。
“不知道哎。”陈弋说。
下午班级值日,班里只剩下霍立和陈弋拿着抹布对着窗户擦。
霍立擦到一半终于想起来周五家长会的事情,思来想去还是给老妈打了个电话。
霍成比较忙,李翠翠成天不是和那群太太们打麻将就是看肥皂剧,把老妈叫过来也不错,况且这次期中考考的也不算差,对于李翠翠来说应该脸上长光了。
“来来来,必须来,你怎么不早点说,我好提前准备着呀。”
“妈,不是你们那群太太参加宴会,准备什么啊,你就穿着睡衣也是最漂亮的。”霍立毫无底线,对自已老妈就是吹捧。
让李翠翠自信。
因为自信的女生最美丽。
“哎呀,我打扮得好看点还不是给你们班女同学留个好印象……”
霍立语气无奈,“妈,你觉得我是缺胳膊瘸腿找不到老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