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居然会草草了事,荒诞且离奇。
想到自已这一个星期以来,醒来就是摸手机,看评论区的咒骂,接受负面情绪。
睡着,做的梦都是有人上门抡起大巴掌抽他大嘴巴子。
宋白墨就感觉好笑。
一石激起千层浪,仅仅数天时间,猜忌的结果就达到惊人的上百条。
那些说他宋白墨是蜥蜴人,为了统治a市,控制了汪嘉伦和裴佳佳情感的,荒诞至极。
甚至能看到阴谋论说宋白墨是敌国间谍,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从汪嘉伦下手,搞垮a市经济,统治地球。
又一个星期过去啦。
总算能去上班,宋白墨不习惯不干活就拿工资,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不会成为那种人。
来到医院,早早的就有一大排子医生围在科室门前,他们嘻嘻笑笑交头接耳的,见到宋白墨的身影立马围了上去。
宋白墨微微蹙眉,他不好意思将那些人推脱掉,在几天前,他和良主任通了电话。
从其口中宋白墨了解到,和宋白墨走的比较近的几名同事被网暴打电话好几天了。
一直到昨日裴佳佳在网上公然宣称事情的真相,并在背地里花钱买通记者。
短短一个晚上,有关事项的热度降至冰点,恰好卡在宋白墨上班的前一天,舆论风波结束了。
那群可怜的同事才将关机的手机给打开。
当然,这期间宋白墨一直没接到任何的陌生人电话,虽家庭住址被扒出来,也未曾见一人敢上门打扰他在。
主要归功于汪嘉伦,他在背后使人暗地里保护了宋白墨的人身安全,自然那些同事没被找上门也是他的手笔。
明日就是季彧的生日宴会了,今天晚上季彧回国下飞机,汪嘉伦协同一众朋友前去接机。
下午时分,宋白墨刚下班,他打开绿泡泡找到汪嘉伦。
几日前,和裴佳佳了解过事情原委后,他第一时间告诉给了汪嘉伦。
出乎他的预料,汪嘉伦表现出了超人的冷静与平淡,甚至安慰了宋白墨几句。
汪嘉伦:哟!墨墨又主动找我了啊,开心哦!
宋白墨眉头一蹙,他抿了抿嘴略微感到烦躁,虽说事先他同意了汪嘉伦在私底下叫他墨墨,但经常见他发语音或是发这种绿泡泡。
看起来仍然无比膈应人。
宋白墨没有计较,他假装无事的和汪嘉伦闲聊几句,果然在谈话的最后,汪嘉伦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汪嘉伦:明天就是季彧生日,今晚他下飞机回国,就在a市机场,我现在在去接他的路上,你考虑的歌如何啦?墨墨?
宋白墨:对不起,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向他问好。
发完这条消息,宋白墨显得惶恐不安,细若蚊游的汗丝从而透处渗透出来,他抱住手机,害怕屏幕那头的汪嘉伦暴怒起来。
良久,汪嘉伦没回消息,宋白墨有点坐不住了,他害怕第二天一大早的汪嘉伦真把他绑起来带到季彧家。
无奈之下,宋白墨只能不断安慰自已,他已经将消息发送出去,明确的表示过自已意愿了,不论汪嘉伦同不同意,他都有尊重自已的选择。
翌日清晨,宋白墨醒的比往常都要早,一来前些日子舆论风波,他在家没事就躺着,体力精力无比充足。
二来,汪嘉伦直至今天早上都没给他回消息,不安感觉更上一层楼。
宋白墨穿戴好衣服,最后看了眼床头,那上面摆放了根定制的银制勺子。
那是他为了预防不时之需,恐慌要是真去了生日宴会,而提前找人制作的汤勺。
当然他早有想过,生日礼物送勺子,是不是太上不了台面了。
但毕竟当时还不确定到底去不去生日宴会。
他思索再三,抓起汤勺塞入裤口袋出了门。
来到医院,宋白墨整装待发,他坐在电脑桌前如往常一般照着屏幕报名字。
“吴鹏旭!吴鹏旭在不在?”
他叫了许久,一直没有声音回他,出于礼貌,宋白墨安静的坐了一会。
他在电脑页面上查看了那名叫吴鹏旭的报号病人的相关信息。
吴鹏旭,女,38岁,离婚。
宋白墨不免眉头一锁,他水汪汪的眸子迷惑的看着紧闭的大门,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来报他的号?
是当时预定错了吗。
宋白墨起身离开了椅子,他不解的边走向门口,边思索起可能性来,总有种不祥之感隐隐作祟。
走到门口,不同往日那般,可以比较明显的听到门外说话的声音。
因为门是简陋的木门,隔音效果并没想象中那样好,一般走到靠近门口,门外人说话声稍微大一点都能听见。
宋白墨摩挲了一番手指,他深吸一口气,转动门把手,待他探出脑袋,观望门外四周。
只见走廊几近空无一人,除了来回走动的同事,并未见到那个所谓叫吴鹏旭的女性人员。
宋白墨心烦意乱,他暗自悄悄抚慰自已焦躁不安的小心脏,关上木门走回电脑桌旁。
又看了眼病人的名单,第二人叫周效丞,男,18,黑皮白袜体育生,喜欢沉淀。
看资料,像是会得病的有为青年,但从门口放眼望去。
没有任何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健硕,喜欢练腿部的体育生出现。
忽而,一道声音在宋白墨脑海中回荡起来,那是汪嘉伦的声音,是汪嘉伦第一次来找宋白墨看病,临走时留下的话。
“早知道一整天让你给我看病的,哪天我给你包场啊?”
好像是这么说来着,越想越觉得这种下流的手段会是汪嘉伦做得出来的。
但上回他一上绿泡泡就消息轰炸了汪嘉伦,冤枉了他,结果到现在他都还没向他道歉。
想到此处,宋白墨举棋不定,不知该不该打电话找汪嘉伦问一问。
但他又害怕汪嘉伦提起生日宴会一事,倘若汪嘉伦借此耍流氓,一路找到他给他绑起来带走。
嘶,光是想想,就屁股一紧。
宋白墨趴在桌子上,拿不定主意,今天预定他看病的人又超级超级的多,现实是,却没有一个人影出现。
他昂起毛茸茸的脑袋,闭上眼,连番多次深呼吸,睁开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宋白墨摸出手机,翻到了汪嘉伦的电话。
点击,
顿然,rises the moon的舒缓悠扬音乐声响起。
这首歌是宋白墨平日里习惯听的,他再熟悉不过了,汪嘉伦何时给手机铃声换成了这首歌?这首歌的风格和汪嘉伦简直格格不入。
“喂?是墨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