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克,你知道我哥最近为什么头疼吗?”
高天盛将陈琛带到了高家的私人别墅,然后试探性地问道。
这是一座隐藏在繁华都市之中的静谧天地。
别墅坐落在一片郁郁葱葱的绿化带中,四周环绕着高大的树木和精致的花坛。
“头疼嘛,自然是受了风寒。”
陈琛紧紧跟在高天盛的身后,继续卖着关子。
一进入别墅,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宽敞的大厅中央悬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色彩丰富而和谐,给人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感觉。
两侧摆放着精美的古董家具,每一个细节都流露出高家的品味和历史底蕴。
穿过大厅,他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客厅。客厅内摆放着舒适的沙发和精致的茶几,落地窗外则是绿意盎然的花园,微风拂过,花香扑鼻。
他们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挂着各种名贵的艺术品,每一幅在靖海都价值不菲。
走廊尽头是一间书房,高天强穿着宽松的睡衣,正在沏茶。
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整洁的桌面上摆着一本《孙子兵法》,这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
难怪高天强的势力连花家的十分之一都不如,却能在靖海有这般成就,看来的确不简单啊。
“斯内克小兄弟,你好,来来来,快坐快坐。”
高天强见到陈琛之后,立刻笑脸相迎,脚上还穿着拖鞋。
与西装革履的高天盛不同,高天强就显得非常随意,仿佛刚从床上起来一样。
这架势,完全不输给当年曹操见许攸的赤脚相迎。
“终于见到能够在靖海城叱咤风云的高会长了,荣幸,荣幸。”
既然对方都表现得这般隆重了,那陈琛自然也要给足这位大佬面子。
可不能像之前一样,见了高天盛直接喊高老二。
“这位就是弟妹吧,真是郎才女貌啊。”
高天强还不忘夸了一下陈琛身边的沈幼颜。
双方都是第一次见面,但一句“弟妹”,就直接拉近了双方之间的距离。
陈琛不禁感叹,大佬说话就是不一样。
“多谢高会长。”
沈幼颜礼貌地回应了一句,并没有否认“弟妹”一说。
陈琛在外面的时候,一般都是带着沈幼颜,毕竟她的情绪要比妹妹沈幼汐稳定得多。
“不好意思啊,最近有些头疼,搞得我心烦意乱的。”
高天强先是笑了笑,随后直接开门见山:
“我听小盛说,斯内克小兄弟有治我头疼的药?不知道是什么灵丹妙药呢?我的头疼,来的有些突然,可不是那么好治的。”
虽然高天强说话的时候一直带着笑意,且表情和善。
但往往这种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高天强的意思很明了,面子我都已经给足你了,但如果你治不好我的“头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是自然。”
陈琛浅尝了一口高天强泡的碧螺春,然后看了一眼周围的手下。
“你们都退下吧!”
高天强也看出了陈琛的意思,让周围除了高天盛之外的人尽数离开。
“最近安全局总指挥许霆山的女儿许雯雯被你们高家绑了,而且你们还胆大包天,打算用许雯雯的命,去换自已入狱的手下莫言的命。”
说罢,陈琛淡淡一笑:
“你们强盛公会,真是义气啊!”
陈琛的言语中,明显还有一丝嘲讽的意味。
这样的行为不仅会将莫言害死,还会让整个高家覆灭。
这不是义气,完全就是蠢。
他明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是花家搞得鬼,但却故意装作不知道,就是为了先探一探高天强的态度和口风。
“斯内克小兄弟,我虽然不知道你是那边的人,但我想你误会了,许雯雯这件事情,与我们高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高天强矢口否认。
这些情报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恐怕也就只有安全局的内部人员和背后陷害高家的人知道。
现在,高天强还不敢确认陈琛的目的。
眼前的这个少年,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还有待观察。
“你说跟你们高家没关系,谁信啊。如果不是你们高家做的,那绑匪为什么要交换你们高家的囚犯?还不成是谁在乐于助人?”
“这是陷害,我之所以头疼得睡不着觉,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说罢,高天强又给陈琛把空杯子倒上热茶,虚心请教道:
“斯内克小兄弟说,有头疼药,什么价钱?”
这便是能够凭借一已之力与靖海第一大家族对抗的大佬,开口便一针见血。
先不问陈琛的“方子”,直接谈价钱。
因为高天强很清楚,敢一个人只身来到高家的人,自然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价钱嘛,再议。”
陈琛淡淡一笑:
“高老板还是先听一听,我这个方子管不管用吧。”
“洗耳恭听。”
“高老板怎么说也是靖海的风云人物,也是靖海城唯一一个敢跟花家叫板的人,这样的大人物,竟然做出此等愚蠢之事,即便是整个靖海城的人都信了,我也不信。”
陈琛先是表明自已的立场,他是相信这件事情与高家无关的。
“我想,强盛公会在靖海虽有些势力,但还不具备在青铜时代号上骗过安全局所有的眼线,悄无声息地绑走许雯雯的实力。”
“其实想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你们也不难,毕竟在整个靖海,也只有一个势力,能做到这一点。”
根据陈琛的指引,高天强和高天盛两兄弟脱口而出:
“花家。”
很显然,他们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但现在让高天强头疼的是......
这个局,它无解。
这摆明了就是花家的阳谋,就是要借安全局之手彻底搞垮强盛公会。
“那依斯内克小兄弟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如何见招拆招,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