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药王谷宁静的小径上,宛如细碎的金箔。
傅珏和林悠然正并肩而立,周围是郁郁葱葱的药草,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阵阵清幽的香气,那香气似有若无,如同大自然谱写的一首舒缓的小夜曲。
林悠然微微仰头,一脸向往地说道:“大师姐真的好温柔啊!”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着星星,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几缕调皮的发丝在她脸颊旁舞动,更显灵动而可爱。
傅珏转头看向林悠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以为,为什么谷中所有弟子都管她叫大师姐?”
他抬起手,轻轻拨开眼前的一片树叶,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像是陷入了回忆的长河。
“大师姐是师父师娘收的第一个亲传弟子,那时候她只有六岁,师父说那时候的大师姐瘦瘦弱弱的,像个小可怜。”
傅珏边说着,边缓缓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拂过脚边的药草,眼神有些悠远。那药草的叶片在他指尖滑过,带着一丝凉意,仿佛也在聆听着大师姐的故事。
“她本是个孤儿,小时候家境贫寒得让人揪心,父母因病离世后,她只能流浪乞讨。我听师姐说过,没到药王谷之前她最怕的便是过冬天,寒冬腊月不好找食物,经常饿着肚子,蜷缩在街角,有时还要与野狗争食。每一个寒冷的夜晚,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她单薄的身体,她只能抱紧自已,在饥饿与寒冷中瑟瑟发抖,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啊。”
傅珏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眉头微微皱起,他似乎能感受到大师姐当年所受的苦难。
“后来,有一次师父师娘外出,师父师娘便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遇见了她。那场景,师父说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大师姐当时都快冻僵了,却还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碗,眼神里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倔强。那破旧的碗是她仅有的财产,或许在她心中,那碗象征着一丝对生存的希望。师父师娘心一软,就把她带回了药王谷。”
傅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目光看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风雪中的小女孩。
“大师姐进了药王谷后,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学习医术。后来没多久父母也把我送来了药王谷,那会子年龄小,不懂事。每次我跟师父师娘抱怨药材辨认太难、医理太复杂的时候,她已经在药庐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她那股子认真劲儿,让师父都忍不住对她另眼相看。”
傅珏微微转头看向林悠然,眼中有对大师姐的敬佩,那敬佩之情如同明亮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
“可能是小时候的苦难,让大师姐的心变得格外柔软。她见不得别人受苦,不管是谷里的师兄师姐受伤,还是新来的小弟子生病,她都会主动去照顾。有一次,一个小师弟在采药时不小心摔断了腿,大师姐不仅帮他治伤,还每天给他送吃的,陪他说话,直到他康复。那小师弟在受伤期间,情绪低落,觉得自已给大家添了麻烦,但大师姐的关怀就像温暖的阳光,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傅珏微笑着,仿佛看到了大师姐忙碌的身影,那身影在药王谷中穿梭,带来的是无尽的温暖。
“还有一次,一个刚进谷的小弟子不小心打翻了药罐,大师姐也没有责备他,而是耐心地帮忙收拾,还温柔地安慰他。她轻声细语地告诉小弟子,犯错是成长的一部分,不要害怕。所以啊,整个药王谷中应该找不出不喜欢她的人。她就像山谷中的一股清泉,滋润着每一个人的心田。”
林悠然静静地听着,眼睛有些湿润,她吸了吸鼻子,轻声说:“原来是这样,大师姐的经历真让人心疼呢。”
她看向远方,仿佛也看到了大师姐小时候孤苦的身影在寒风中颤抖,那画面让她的心揪紧。
林悠然:“那大师姐有没有遇到过特别难学的医术呢?”她向前走了几步,靠近傅珏,歪着头等待答案。
傅珏笑了笑,眼中满是对大师姐的敬佩:“当然有,有一次师父教我们一种极为复杂的针灸之术,那穴位密密麻麻的,就像夜空中的繁星,而且手法要求极为精细,稍有偏差就可能前功尽弃。我们都被弄得晕头转向,叫苦连天。可大师姐硬是花了几个月的时间钻研,每天对着穴位人偶练习。你瞧她的手指,都被磨破了,缠着布条,可她还是不放弃。那布条上还沾染着她练习时留下的血迹,但她毫不在意。最后她不仅学会了,还能提出自已的见解,让师父都大为赞赏呢。她在那昏暗的烛光下,一次次地练习着针灸手法,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都与她无关。”
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针灸的动作,仿佛看到了大师姐认真练习的场景,那场景如同生动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
林悠然听得入神,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傅珏:“大师姐可真厉害!那大师姐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呢?在学医的过程中。”
傅珏轻轻点头:“当然有。有一次,谷外的村庄里爆发了一场小疫病,师父让我们试着找出治疗之法。大师姐日夜钻研,尝试了各种药材配伍,可都不太理想。那几天,她急得嘴唇都起了泡,眼中布满血丝,但还是没有放弃。她在堆满古籍和药材的房间里,不断地翻阅资料,调配药方,每一次失败都没有让她气馁。最后,在师父的指导下,她终于找到了有效的药方,成功控制了疫病。从那以后,大师姐在医术上更加精进了,那一场疫病成为了她医术成长道路上的一块磨刀石。”
林悠然一脸钦佩:“大师姐太厉害了!”
傅珏眼中闪过一丝自豪:“大师姐对疑难杂症很有一套,尤其是涉及心肺方面的病症。她能从很细微的症状中找到线索,开出的药方往往药到病除。就像之前有个外谷的老人,心肺功能衰竭,被送来的时候都快不行了。大师姐仔细诊断后,用了几味看似普通但配伍精妙的药材,硬是把老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那老人原本蜡黄的脸色在服药后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就像枯萎的花朵重新得到了滋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