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一边收着东西,心也跟着慌乱起来。
这才几天,就已经当着她的面,关心起别的女人来了?
季淮之,你的追求还真是廉价!
又默默在心里嘲笑起自已,这是怎么了?
他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外面突然一阵嘈杂声,姜南听到动静,走出门外,才发现大家都在拖着行李箱往外走了。
菲菲走过来看见她未带行李箱,疑惑地问道:“南姐,你还没收拾好吗?”
姜南给了化妆间一个眼神,低声说道:“现在还不行,被缠住了,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过来。”
菲菲一下子就明白了,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南姐,那你稍微快点啊,好像那个大巴车等不了太久。”
姜南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见菲菲离开,姜南无奈的走进化妆间。
“你还要多久?”
“啊?你急什么?不就用你一点化妆品吗?这么小气。”陆婵在脸上喷上保湿喷雾,一边轻轻拍打着,一边说道。
姜南无奈的说道:“一会儿大巴车就要走了。”
“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我也要去酒店,到时候坐我的车不比坐大巴车舒服?”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并不想和自已一起,陆婵心想,这个笨女人真是不会算计,有多少人巴不得和她攀上关系呢。
果然姜南的下一句就是,“你的车我可不敢坐,你可快点吧,别耽误我时间了。”
陆婵听了摇头,算了,真是犟的和头牛一样,也不知道季哥哥看上她什么!手上的速度,默默加快了一些。
可当她俩拖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外面哪里还有什么大巴车呀?
“得了,这下你也只能跟着我走了。”陆婵在旁边一脸暗爽。
姜南看着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手机电量在等陆婵的时候就因为电量过低而关机了,还是不要和自已的钱包抗争了,只得默默上了她的车。
剧组为了方便管理,专门租了一家酒店,用于所有人的住宿,车子大概行驶半个小时就到了。
等姜南和陆婵各自提着行李箱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分配好房间的各位,早已经离开了大厅。
此时只剩酒店的工作人员,姜南连忙赶过去,报上自已的名字,工作人员核对了下名单,看了一下大厅的两位女孩,“女士客房只剩下一间了。”
这个姜南早就知道,剧组之前就告知过住宿是两人一间,原本她和菲菲一间房,现在菲菲应该是和阚菁菁在一起吧。
只是没想到冤家路窄,竟给自已匹配到陆婵,那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麻烦您给一下钥匙和房号。”
陆婵走了过来,“真的只剩下一间了?总统套房呢?还有吗?”
“女士,总共就两个总统套房,一间就是您二位入住的,另一间已经有人入住了。”
陆婵撇了撇嘴,看样子这是季哥哥早就安排好了的,只得按下心中的酸涩,“那好吧。”
姜南一听睁大了眼睛,总统套房?
如果说没有某人的钞能力的话,怕是难以实现吧?
看来自已还真是沾了陆婵的光了。
拿到钥匙的两人默默地拉着行李箱去了房间。
姜南惊诧,只听说过总统套房,这是第一次进来,她以为的不过是地方宽敞一点,没想到进来后才知道,里面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套房内除了主卧外,竟还有两个卧室,客厅,餐厅,厨房电器一应俱全。
陆婵稍微一瞄锁定了最为宽敞的主卧,“我要住那间!”蛮横的将行李箱一脚踢了过去。
姜南点了点头,没有理会她,直接将自已的行李箱推进次卧,关上了门。
本来以为还需要争吵一番的陆婵此时站在房间门口傻了眼,这姜南,性格还真是完全不争不抢啊!
酒店平时就打扫的挺干净的,不过姜南自带了四件套,将这些都换上以后,再将带来的日用品都整齐的摆好,才去洗了个澡。
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外面敲门的声音,姜南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人是陆婵。
“那个,我外卖点多了,你要出来和我一起吃吗?”陆婵有些别扭的说道。
姜南看着她释放的善意,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变化这么快?
难道是她最近和季淮之感情进展顺利,所以看她这个孤家寡人有点可怜?
或者是单纯的想拉近和她的关系,让她在化妆的时候多为她考虑一些?
见姜南还在门口沉思,陆婵直接一把将姜南从房间里面拉出来,“你这么别扭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没有什么别的坏心思,就是咱们之后可能还要在一起呆几个月,希望和你这个室友之间的关系,能稍微好一点。我没有助理,以后说不定还有能用得到你的地方。”
罢了,一想到这场戏至少要拍三个月,可能她俩要做室友那么久,关系还是别这么僵持了。
姜南默默坐到了餐桌旁,她居然点了满满的一桌菜。
见姜南上了饭桌,陆婵也不再客气,扒开筷子便开吃起来。
很快,吃完后姜南主动默默收拾了垃圾,陆婵笑了一下,还算有点眼力见。
两个人的关系竟然意外的变得开始有默契起来。
晚上八点多,姜南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姜南打开她的房间门,听见陆婵房间有流水声,她应该是在洗澡吧,姜南只得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了门外的季淮之,手上提着一大袋的甜点、蛋糕类的食物,姜南默不作声,转头就走。
季淮之走了进来一把关上了门,沉声问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躲着我?”
姜南脚步一顿,背对着他的肩线,显见的绷直了一瞬,片刻后她转头,眼中尽是哀伤的神色,
“季淮之,可能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如趁早放彼此自由。”
“自由?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自由?”季淮之觉得这个词语从她口中说出实在是可笑,
“你要的自由,三年前我已经给过了。这一次,我不可能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