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笑起来,“那我就不清楚了,要不您去问问季总?”
“季总?”姜南捕捉到这个称呼,医院不都是按照病人,陪护,来称呼的吗,什么时候公司的那一套也传染到医院里了。
“好的,谢谢你啦!”姜南转身正准备回病房,看到拿着一袋药盒的季淮之走了过来。
姜南快步走过去,跟上了他。
“出院手续你办的?”姜南问道。
“嗯,去换衣服。”季淮之摇了摇手上的药袋子,“可以出院了。”
姜南快速走到了病房,换好衣服后走了出来,“我的手机在你那儿?”
“嗯,先回去。”依旧是不含一丝感情的机器人答法。
姜南在内心吐槽,该说话的时候惜字如金,不该说话的时候偏偏乱讲。
季淮之转头就看到姜南的表情,“在心里骂我?说出来我听听。”
“没,没有……快走吧。”被人当面戳中心事,姜南很尴尬,这人怎么会读心术似的。
一路走出来,走廊里医生、护士、甚至是院长、都站了一路,微笑目送他们离开。
姜南觉得这家私立医院的服务也太好了吧,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司机杨叔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候了。
姜南看到扎眼的黑色劳斯莱斯,皱起了眉,这个地方应该不让停放私家车吧。
跟着他走到车前,姜南犹豫了下,要不要自已打车,就听见季淮之冷漠的声音。
“是要让我请你上车吗?”
“不用!”
姜南嘴巴比脑子反应快多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反正都是一路,这时候就别太清高了。
快速上了车坐到了后面,无聊的看向窗外医院大楼。
啊?这医院名字怎么叫这个?盛世康泰医疗集团?
她赶紧在口袋里掏了一下,哦,手机不在自已身上,她记得前几天搜索医院的时候不是叫“康泰医院”吗?
片刻后,也不觉得奇怪了,这两个又有什么区别?
难怪医院的护士都叫他“季总”。
难怪于主任听到她想出院,各种阻拦,她看了检查结果,不过是小毛病罢了。
难怪连院长都出动来送她一个小小的病人。
看来这也是季家的产业了。
再一次全方位感知到了俩人之间的差距,姜南沉默了。
“你坐的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凉凉的讽刺声音从耳边传来。
姜南透过后视镜看到司机脸上克制的笑,瞬间觉得很尴尬。
微微往中间挪了下。
一路无言。
到了房间门口,姜南终于忍不住:“那个……我的手机能不能还给我?”
“掉水里坏了。”季淮之冷漠说到,
“对了,等会过来给你送晚饭,记得给我开门。”
“啊?”姜南还沉浸在手机好端端的怎么坏了的情绪里。
季淮之“砰”一声已经关上了房门。
怎么有人这样啊!
损坏了别人的手机一声道歉都没有吗?
更何况自已手机里还有那么多联系人,资料什么的!
秉承着活要见手机,死要见手机尸体的想法,姜南生气的转身敲起了对面的大门。
“砰砰砰!”这手劲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季淮之不耐烦地过来打开了门。
“要不要给你加个指纹,省的你天天敲我门!”
“啊!!”
姜南快速背过了身,面红耳赤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过来开门啊!”
“我怕楼下上来投诉我!”季淮之冰冷的扫了一眼姜南,
“装什么?这身上你哪里没摸过?”
“你别乱说啊!”姜南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耳垂突然发热,肉眼可见的慌乱。
“哟,这时候矜持起来了?”季淮之看着姜南的耳垂,
继续道:“那年的大年三十,你喝多了那次,我好心给你拿毛巾擦脸,你恩将仇报又做了什么你忘了?”
“不想听。”不等他讲完,姜南已经一溜烟跑去了对面,打开房门,躲了进去。
回到房间,她的心还在怦怦乱跳。
打开洗澡间的热水,先洗个澡吧。
突然想起那年寒假,她住在季淮之大平层里的大年三十,虽然早早就知道,以季家的社会地位,大年三十必定是觥筹交错。
他肯定得回去和家人一起守岁。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晚上不能陪她了,她还是有些失落。
“你去吧,你我都看着春节联欢晚会,不就跟在一起是一样的嘛!”
她还在宽慰季淮之,晚上楼下到处是一家三口出来放烟花的,她站在窗前,确实有些寂寥。
拿出他珍藏的酒,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边小口啜饮。
看着电视上众位主持人一起倒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窗外的巨型烟花突然在耳边炸开。
电话响起,她喝得有点多了,摸起手机,按下接听。
“过来阳台这边。”季淮之的声音伴随着烟花炸开的声音传到姜南耳中。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了阳台,楼下的季淮之抱了满手的鲜花。
见她出来,弯腰点下了最后一簇烟花。
然后她看到满天都升起心形的小烟花,汇聚在一起,在她眼中倒影出一句话。
“JN,I LOVE YOU。”
季淮之的到来,让她着实惊讶到了。
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他在那里摘得鲜花,还带着露水。
不像是在花店包扎好的样子,因为刀口剪的有些歪七扭八。
本就喝了酒这会有点晕,再加上惊喜和感动,她彻底放飞自我了。
这样一张帅气的脸在面前,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这良辰美景了。
然后,借着酒劲,开始了一段作死的事情。
若不是他初次尝鲜,不知分寸,掐住她腰间的手没个轻重,不小心弄疼了她,她也不会那样快速的清醒。
在最后关头推开趴在她身上正食髓知味的男人,一个人跑到了卫生间里,冲了半天的凉水澡。
任门外的男人怎么低哄引诱都再也不来了。
那手感,他身体的反应,锁骨上的薄汗,缠吻,深夜里的喘息声,现在她还历历在目。
没多久,卫生间里水汽氤氲,她朦胧的感觉有些呼吸有些累。
抬头看向浴室吊顶,才意识到忘开排气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希望将此刻脑子中的颜色废料都赶出去。
果然是生病了,脑子都不好使了。
“砰砰砰……”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