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之很快理解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自已误会了。
“你很缺男人?”季淮之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你有病吧,关你什么事啊?”姜南十分无语。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姜南潇洒转身留了一个帅气的背影给季淮之。
很快,她就意识到,这样的帅气并不能维持多久。
他俩一起上了电梯。
电梯在27层停了下来,见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姜南特意从他身后绕过,还未走出,便察觉到自已的胳膊被强硬地拉住了。
季淮之大手快速按下了关门键,电梯卡在了27楼。
“你做什么?”姜南今晚第三次被挑起的怒火在此刻实在压不住了。
“为什么着急嫁人?”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关你什么事情,我提前了解下不行吗?”姜南无奈的开口。
“了解了之后就要结婚吗?你们才见了几面!”
见和他说不清,姜南也不再废话,按下了开门键,“你现在脑子不清楚,我不想和你废话。”
门刚开了一个小缝,便被季淮之用手挡住,
“我说真的,要结婚为什么不找我?不需要重新了解,明天就可以去领证。”
“你有病吧!”她真的生气了,“放开我,我要出去。”
季淮之不为所动。
因着长时间门卡在一半,电梯已发出尖锐的提示声。
姜南不得已又换了一种思路,“先出去,出去我给你说。”
季淮之半信半疑,按开开门键,却并未放开她的胳膊。
门打开后,拉起她的胳膊,并未停留,直接按住指纹打开了他的房门。
姜南不再拒绝,有些话,早晚得说清楚。
看到在门口换上拖鞋的姜南,季淮之才终于放开她。
姜南走到客厅,看了眼沙发,并未坐下,将右手的手提袋放在靠在墙边的矮柜上。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燃尽的烟头。
“你问我为什么着急嫁人,季淮之,这和着急没什么关系,”她抬头迎上他质疑的目光,
“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们总得互相磨合一段时间,家庭之间也需要了解,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
“他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们不是更加了解彼此吗?”
季淮之不想听她再讲这些通俗的大道理,飞快打断她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季淮之,你别闹了。咱俩······”那几个字哽在喉间,她清了清嗓子,“咱俩早都分了,你清醒点,人要往前看。”
“狗屁的往前看,我怎么往前看!你说分手便分手,一点都不给我缓冲的机会!”
“是你先冷暴力我的!”提到这个姜南也很生气。
“什么冷暴力,我生气了,还不许我冷几天你吗?再说了谁家女朋友闹了分手,说分就分那么干脆啊!”
提到前尘往事,两个人都很委屈!
"你就不能哄哄我吗?你哄了我不就好了!我那么爱你,什么都听你的,你说点软话怎么了!"
姜南都被气笑了,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去哄一个冷暴力自已的人!
“我建议你去挂个神经科,看看脑子!”姜南提起手提袋就要走!
刚转身又被拉住了手提袋,“我建议你别瞎建议。”季淮之嗓音低哑,“你真的不再看看我?”
姜南沉默了一瞬,很快回道,“别一天太自恋了,季淮之,我已经往前看了,希望你也和你的女友早结连理。”
想到乔茵茵,季淮之突然笑道:“去他妈的早结连理!你以为你是司仪啊!”
姜南不再犹豫,转身的一瞬间就听到“嘶拉”一声,包装袋中的衣物应声落地。
袋子的另一边,还挂在季淮之的手上。
姜南赶紧转身准备捡起地上的衣服,季淮之却早她一步蹲下,提起地上的衣服,摊在手心。
是几件凸显身材的连衣裙,里面还裹着一个文胸,季淮之拿起看了一眼吊牌,是他上次买过的品牌。
不是姜南从前习惯的素洁的着装风格。他的内心突然充满酸涩。
在M国的这几年,他的护照早就被收了起来,一开始还能自由行动,后来的这一年几乎是被监禁的生活。
为了回国,他做了许多努力,直到同意家中的条件。
给他的选择很多,海市是最不值得,也是最不应该选的。
这里是季家的根基,季家祖辈就是在这片土地上发展起来的,而海市的产业现在大都在大哥季承之的管理中。
季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家中不管同辈的兄弟几个,只要成为下一任的季家实际掌权人,那么其他的兄弟,都不能在掌权人所在的城市发展。
为了巩固自家产业,更是为了季家掌权人的安全。
钱和权是最易动摇人心的。
所以,当季淮之强烈要求留在海市的时候,季家二房,三房那些心思活络的,都以为季家大房的两兄弟要反目成仇了。
就连有些捕风捉影的媒体也写出,“季家两兄弟为权相争”“季家二公子蛰伏多年只为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这样不着四六的文章。
在这样的情况下,纵使他们兄友弟恭,也不得不考虑季氏的股价。
季家家大业大,产业遍布全国各地,而盛世华章是季父年轻的时候因为和家庭决裂,自已开创的公司。
这么多年,虽然已经脱胎换骨,成为娱乐行业的翘楚,却并不被季家其他人看好。
毕竟,这样的公司和季家已有的产业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因着他的坚持,最终季父同意将公司交给他,让他管理。
一开始他是拒绝的,既然打算回来,就没想着借用家中的资源。
还是在季父强烈要求下,他勉强和季父达成协议,他来管理华章,但是之后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由着他,不再限制他的自由。
他刚回国不久,就已经有各种势力明争暗斗,他费了很多心思才慢慢走上正轨,现在,却腹背受敌。
他不信她这么绝情。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还活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