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傲娇道:“哼,让你们平时多花点时间练武,你们怕苦不愿意。等到了用的时候就知道自已不行了!你们但凡有本王当初习武一半的勤奋,这石门早就打开了。”
“哼!你们听见王爷的话没有?”赵婉仪双手叉腰大声呵斥:“回去后都好好训练,别再给王爷丢脸。”
“是,是。”侍卫们答应着,上前准备把被寿王震碎的石门卸下来。
只是他们几个人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大门依然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啊?这石门好像并没有被王爷的内力震碎啊。”
“你自信点,把好像两个字去掉。”
“以王爷的实力,震碎这石门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是啊,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几个侍卫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寿王等了许久,见石门还是好好的有些急了。
“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把那些碎石挪开?”
“王、王爷,我们大概是中毒了,没有力气挪开这些碎石啊。”其中一个侍卫眼珠一转,朝寿王说道。
“让开,没用的废物。”寿王一甩衣摆,大步上前,运转内力对着石门推出双掌。
然,大门依然纹丝不动。
寿王急了,又连续对着石门打出十几掌,石门别说反应了,连一点裂痕都没有。
寿王这时心里才有些害怕了。
他先前的临危不惧,不过是仗着没有人知道他拥有远超普通人的武功。
可如今,他引以为傲的武功没有了,或者说他的武功废了,等待他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寿王无比后悔,当初设计这个地牢的时候,把开关设计在外面,根本就没有给里面的人留生路。
早知道有一天他自已也会被人关在这里面,他好歹都要给自已留下一条后路。
这么大的动静,把昏睡的王府下人全部都惊醒了。
有的哭有的叫有的默默流泪有的对寿王充满了信心,相信寿王一定有办法带着他们出去。
而他们无比信任的寿王,此刻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他脚下踉踉跄跄最后跌坐在地上。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赵婉仪疯了一般冲过去,想扶着寿王,没想到不仅没有把寿王扶起,她自已也跟着摔在地上。
“王爷,你别急,我们会有办法出去的。”
赵婉仪与其在安慰寿王,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已。
她慌乱抬头,看着寿王的脸陡然双眼圆瞪:“王爷,你、你的脸——”
赵婉仪想到什么,突然捂住自已的嘴巴,声音也戛然而止。
“我的脸怎么了?”寿王烦躁地看向赵婉仪,眼底也是一惊:“赵婉仪,你的脸上怎么有这么多黑斑?”
“黑、我的脸上也有黑斑?”赵婉仪惊恐道:“王爷,你的脸上也有。”
他们两口子对视间都陡然想起一件事:“瘟、瘟疫!”
“不,我不要感染瘟疫!我要出去!”
赵婉仪爬起来疯了一般朝着大门冲去,她疯狂地拍打着石门,可回应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她力竭滑倒在地上。
王府的侍卫和奴仆都惊恐不安地看着身边的人脸上慢慢长出黑色的斑块,那些斑块初时柔软,一刻钟之后就变成硬块。
斑块一旦变硬,就令他们痛不欲生。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蛇虫在撕咬他们的身体一样。
“啊,王爷,我好疼啊~”
黑色斑块已经长满了赵婉仪全身,痛得她在地牢里打滚。
一时间,别院地牢,变成了人间炼狱。
寿王第一次感觉事态超出了自已的掌控。
他明明记得,这瘟疫感染后,要七日之后才会发作的。
难道他们已经在地牢里关了七日了吗?
寿王哪里知道,傅雪梅把他们弄到这里之后,洒了一点药粉,加速了瘟疫对人体的伤害程度。
寿王的身体越来越无力,最后只能靠在墙上,看着赵婉仪跟其他人哀嚎哭泣。
完了,完了,他的春秋大梦彻底毁了。
寿王虽然没有像赵婉仪他们那样不停的嚎叫嘶吼,其实他跟所有人一样难受,甚至他比其他人更加难受,因为他自诩的真命天子啊,怎么能被这小小的瘟疫取了性命?
另一边,傅雪梅把王府所有人搬到别院地牢后,又在王府里搬搬搬,把值钱的东西都装进乾坤袋里拿走了。
这些东西都是南阳郡主华梦璃的,傅雪梅先替华梦璃保管,最后怎么处理看华梦璃的意见。
直到天已大亮,傅雪梅才贴着隐身符,朝马车停靠的地方赶去。
再说马车这边,华梦璃和白明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
“四哥,梦璃姐姐,你醒了。”白凤开开心心地跟他们打招呼。
两人脑子里有短暂的呆滞,反应过来后都扑过去抱着白凤笑了起来。
“我们没有做梦!”
“凤儿妹妹真的跟我们在一起!”
“我们逃过王府的追兵了!”
“我们是在哪里?娘呢?”
白明仔细打量了一眼马车里,只有他们三个,大哥和娘都不在。
白凤被两人挤成了夹心饼干,她笑嘻嘻地说:“四哥,娘昨晚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呢。”
“娘去哪里了?”白明有些担忧地问。
“醒了,就出来吃点东西。”白川掀开车帘,对着他们招手:“娘的事,你们少管,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大哥,真的是你。”白明扑过去抱住白川:“大哥,我还以为我是做梦呢,原来你跟娘真的来找我了。”
“是真的,娘带着我和妹妹来找你了。”白川完全明白弟弟现在的心情,他刚刚见到娘的时候,也害怕是一场幻梦啊。
白明三个人下了马车,看见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他们只能看见一丈之内的情形。
他们的马车靠在大树下,旁边是一个用石块堆砌的炤台,几根木头绑成的支架上,悬挂着一只铁锅,里面是一锅热气腾腾的肉沫粥。
“咕噜~”
白明和华梦璃的肚子同时响起,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又吞了一下口水。
说起来,他们两个已经好几年没有吃过正常的饭了。
“饿了吧?我这就给你们盛饭。”白川赶忙去翻车后面的行囊,从里面拿出几个碗来。
华梦璃好奇地看着天惊叹道:“好大的雾啊!”
“这不是雾。”白凤得意地给她解释:“这是娘使的障眼法。”
“又是障眼法!”华梦璃震惊地又朝四周多看了几眼:“凤儿,姨姨去哪里了?”
华梦璃想不出傅雪梅丢下几个孩子单独离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