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然只能放弃无用功,准备用长矛捅死外面的野兽。
为了怕手上的长矛握不住,她还从秋衣上扯下一条布把长矛跟右手一起捆绑住。
双手紧紧握着长矛,眼看着门缝越来越大,野兽锋利的爪子从门缝里探出不停地抓挠。
旭然一弯腰一咬牙,捅进了野兽胳肢窝里。
匕首很锋利,噗通一声全刀没入,野兽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没停手,又快速捅了几刀,直到野兽瘸着前腿跳开,她够不着,这才停了下来。
收回长矛,长矛已经被鲜血染红。
野兽又试探着进攻了几次,但都被她捅伤了,最后干脆在门口不远处边徘徊边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看着黑夜中冒着绿光的眼睛和巨大的体型,旭然很想把门一关,直接躲起来啥也不管。
但她知道,要在这个原始的世界活下去,她必须强大起来。
因此哪怕手脚冰凉,全身颤抖,也紧紧握着长矛死死盯着外面的野兽。
一分钟,二分钟,五分钟……
她默默地在心里数着数,很快她看着外面徘徊的野兽踉跄一下,好似喝醉了一样。
旭然眼睛一亮,终于被她等到了,迷醉花药效发作了。
如果然,接下来不到一分钟,三头野兽相继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好几下都没爬起来。
野兽低声嘶吼着、呜咽着,声音充满了不安,旭然冷漠旁观着。
慢慢的野兽声音低了下来,偶尔才抽搐一下,嘶鸣一声。
旭然耐心十足的又等了十分钟,还扔了几个拳头大的石头砸向地上的黑影。
“砰砰”几声,石头落在了野兽的头顶,她都替对方头疼,但野兽还是一动不动的趴着。
旭然握着长矛得手紧了又紧,她不知道野兽是真的被毒倒了,还是在装晕骗她,但今天这个险她必须冒。
立马收了门后的十木材和石料,打开木门后她顿了顿,看着野兽没动静,这才双手持长矛一步一步向黑影走去。
黑暗中,没看出是什么野兽,但她看着对方前肢,找到野兽心脏大概的位置,疯狂的捅着。
“噗嗤,噗嗤……”
别说这声音有点解压。
一只野兽在胸口捅五刀,黑暗中,她看到了野兽被捅后微微颤抖的身体。好似听到了鲜血汩汩流淌的声音。
握着长矛环视一遍四周,周围很安静,没看到其他野兽的身影,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低头,三头野兽旁边多了三个青铜宝箱。
很好,在求生世界,你想知道自已的猎物死没死,看它掉没掉宝箱就清楚了。
如果没掉宝箱,要么是你杀得野兽不够格,比如麻雀,兔子,老鼠,小鱼一类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野兽在装死。
收起三具尸体和三个青铜宝箱,又抹黑在门口撒下大把大把的草木灰把血迹遮盖,她这才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屋里关上房门。
看着面前连风都挡不住的木门,旭然知道自已的庇护所该升级了。
现在这门寒风都挡不住,更何况野兽,别野兽还没用劲,门自已解体了。
先前还说要抓几天鱼才升庇护所呢,现在看来,这换材料的肉不就自动上门了吗?
只能说,危机解除后,旭然的粗神经又回来了。
青铜宝箱放在一旁不管,旭然开始连夜解剖尸体。
三头野兽摆放在地上,看着很像狗又像狼,驴子大小,黑棕色,牙齿锋利,耳朵特别大,看着很出戏。
旭然围着野兽打量一圈,没认出是个啥,估摸着是犬科的,也就没管了。
先把尸体吊在木架子上放血,再用匕首割下它们毛绒绒的尾巴,她这才开始开肠破肚。
至于腥臭味十足的内脏,旭然会吃,也不想花时间掩埋,干脆放进交易所,一方石料一份,也算做好事积德了。
等旭然拆解开三头野兽,已经累的要死不活了,就这样还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把野兽肉上架交易所。
这次她懒得把肉分成一条一条的,直接上架一块块的,大块的要价高点,小块的要价低点。
除了十二个大腿,其他肉全上架了,换她现缺的升级材料。
把屋里东西收好,血迹上铺上草木灰,换身衣服倒头就睡。
累,太累了,她今天就是睡死在床上也不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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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脚下
原本破烂的小木屋已经变成了一座深灰色的石头屋。
只见屋里靠墙的位置放着一架木床,木床上铺着各种各样厚实的兽皮,看着就温暖舒适。
床头位置整整齐齐摆放着两排资源箱,青铜资源箱七个,木质资源箱6个。
床的对面则是五个大木架子,架子分上下三层,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熏肉。
野猪肉,豹子肉,兔子肉,野羊肉,野狗……
估摸着得有一两千斤熏肉干。
此时庇护所的主人李磊蹲在墙边,正忙着靠墙砌个壁炉。
距离上次杀雪豹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自从上次弄清楚了规则,杀野兽可以掉落青铜物资箱,再加上上次的青铜资源箱开出了解毒剂和治疗药剂。
喜欢冒险李磊就不再规规矩矩的收集物资,而是拿着直刀,揣着药剂整个白天都在外面晃荡,到处追杀落单的野兽。
战果也是喜人的,他床头摆放的青铜箱,都是他杀怪的战利品。至于几个木头箱子,则是他追踪野兽时顺便捡的。
他看过聊天群,有人到目前为止一共才捡了几个木资源箱,连青铜箱都没捡到一个。
每天大多时间都花在在野外收集石料、木材、食物上了。
这些人都是体力一般,战斗力较弱的普通人。
而这样的普通人,全世界大概有几十亿。
那一刻李磊热血沸腾,他知道,他已经走到了很多求生者的前面。
就在他沾沾自喜,觉得自已生存方针没错时,求生世界突然来了个大降温。
别的求生者环境大概降了十来度,他这直接零下十几度了。
整大雪不断,风雪不断,掩盖了野兽的踪迹。
更让他悲伤的是,他的小木屋根本不防寒,外面是冰天雪地,里面是没风的大冷库。
他不得不把兽皮掏两个洞,一层层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