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和阎解放完全被吓傻了。
这比他们年纪还小一半的家伙,居然把刘家老大老二给收拾得哭爹喊娘。
早就趁着混乱,两人跑到前院阎家里面。
刘光天本来还想控诉一下江凡的暴行。
奈何他哥刘光齐嫌弃丢脸,拉着他弟弟回了家。
其余的邻居,经历过之前一项项事情,也不怎么敢得罪江家。
见到这一幕,他们也就不管。
……
时间一转就来到黄昏。
江珍翠从红星轧钢厂附属小学下班回来。
一回到家,江珍翠就把江凡喊到卧室,神神秘秘从她自身的包内,拿出一块玉佩。
悬在两人中间。
江凡看着那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凡”字,赫然就是当初挂在他脖子上的那块随身物品。
不是交给王主任,让她去帮忙寻找亲生父母的信息了吗?
现在拿回来,这就是意味着没找到?
江凡心里五味杂陈,感觉不是很好描述。
有庆幸,有失落,更有几分释然感。
他其实对自已的出身,并不是很在意,两世为人,对这个都已经看淡许多了。
然而,江凡看着江珍翠的表情,便知道对方的心情,显然没有自已那么轻松。
一时咬唇缄默,一时欲言又止,反正心中矛盾得很。
江凡捂着心窝子讲,这便宜母亲是尽到了一个真正母亲的所有义务,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即使是他,也挑不出多少毛病。
为人是软弱了些,但是也没到可以挑剔的地步,这是个人性格的问题。
不过看对方的经历,这一点也可以理解,本就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又嫁了一个富人家公子,后战乱遇上家道中落,家破人亡。
能做到今日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一个极为坚强的妇女了。
江凡也不想看对方难受,直接快刀斩乱麻。
“妈,陈姨都告诉我了,我是捡来的,这玉佩就是当初我随身带着的那一块吧!”
江珍翠正在做着心理斗争。
一个小人告诉她,自已养育江凡那么多年,收养的事应该隐瞒下来,否则只是徒增烦恼而已,这是善意的谎言。
另一个小人告诉她,江凡已经懂事了,是个独立的个体,应该拥有他知情的权力,不能太过自私。
没想到,江凡冷不丁给她来上这么一句。
江珍翠先是有些慌张,随后又是恼羞成怒道:“啊,你知道了,陈雪茹她怎么嘴上没一个把门的,什么话都能跟你说!”
江凡把玉佩递了回去:“妈,你别怪陈姨了,也不必担心,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既然当初他们选择遗弃了我,那我也可以选择放弃了他们,这东西要不就找机会脱手换成钱吧!”
温润的玉佩静静躺在江珍翠的双膝上。
江凡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这玉佩可以拿去卖了,他不在乎。
江珍翠的脸色很复杂,她微微张开嘴巴,正想要说些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大喊大叫,伴随着嘈杂的讨论声,由远到近。
“你们看看我的孙子,给那王八蛋打成这样,他才三岁啊!”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可怜的棒梗,他这么小,就在医院里面住了半个月。”
“他妈妈每天流着泪,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声音很快来到门外。
江珍翠脸色一变,把玉佩匆忙系在江凡脖子上,随后赶紧打开门,迎了出去。
这是江凡自已惹来的麻烦。
他自然没有逃避的道理,也跟着一起出去。
只见外头,贾张氏一家人整整齐齐,围在门口前面:“江珍翠,快把你家野种交出来。”
未等江珍翠据理力争,就在江凡露面一刻,贾张氏旁边的秦淮如,顿时声嘶力竭道:“你这个黑心肝的畜牲,棒梗才三岁,你把他打成这样,你是不是狼心狗肺啊!”
旁边的贾东旭环顾周围,发现三位大爷都没在场,大声喊着:“我师傅和二大爷他们呢?”
贾东旭他们这家人,近一个月来都没回家,并不知晓三位管事大爷已经贿赂被捕。
甚至是他们卸任了还不知道。
江凡的心眼不能说不大,可以说是几近于无。
几年前的事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本来就没打算放过贾家,只不过,一直没能找到正当合法的理由,报复回去。
况且,贾家一开始就出去避难三年,回来没两天时间,又全家住到医院里面去了。
顶着三人的辱骂。
江凡舌战群禽,道:“别找了,他们在里面等着你们呢!到时让你们一起进去排排坐。”
在里面……贾东旭微微一愣,随即往江家屋内望去,随后不知是何人说了一句:“易中海他们三个都被抓去坐牢了。”
贾东旭像是耳边响起惊雷,顿时僵住了,精神恍惚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你们说什么,我师傅他们怎么可能会被抓?”
嚣张跋扈的贾张氏和哭哭啼啼的秦淮如,两人也是一呆。
要知道,她们一家在院子里最大的靠山,也就是易中海他们了。
前面那些年,这三位大爷不知道给他们解决了多少问题,现在靠山怎么无缘无故就倒了。
听着邻居口中的“贿赂”,“判一年”之类的话。
贾张氏脸上横肉一颤,继而转过头来,恶狠狠盯着江凡:“不管那些,现在我们要给棒梗讨回一个公道。”
秦淮如附和道:“对,你们家的小畜生,凭什么把我家棒梗打成这模样。”
说完这话,贾张氏还特意把棒梗的模样给周围的邻居看看。
可奇怪的是,往昔的邻居要是看见这一幕,肯定就加入了声讨江家的浪潮当中。
但是现在的邻居,也是简单看了几眼,随后就像闷葫芦一般,一棍子下去都放不出一个屁来。
棒梗当初是江凡打的,他自然知道下手有多重。
直到现在,对方脸上还有红肿淤青没消。
对此,江凡撇撇嘴巴,满脸不屑,当初没打死这家伙,算是他走狗屎运了。
自已舍命救他们,不感恩就罢了,还因为自已扒了对方的衣服,绑成绳子逃出来,而故意想要害他。
别说是棒梗以为他走了,门上那么大的缝隙,江凡都能看见那英姐的脸,就不相信棒梗看不到他还在绑嫌犯。
若是当初不是运气好,早就被掐死在那废弃佛庙了。
至于嫌犯还没绑起来,棒梗就大喊大叫,不担心自已获救的希望没了。
江凡对此只想表示,有些人就是天生坏种,当时只想着报复,不会考虑后果,或许强逼着棒梗脱去衣服,牵扯到对方伤口的一刻。
在棒梗心里,江凡早就和嫌犯画上等号。
言归正传,江珍翠见棒梗脸上的淤青,顿时就想要道歉。
当初忙着忙着,就忘记这回事了,再加上后来贾家也没人来找。
江凡见状,直接胡搅蛮缠道:“贾张氏,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打的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