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墨淡淡开口:“你让经理直接免单。”
宋志伟直接对着他竖起大拇指:“牛,还是你最牛,大气。以后我来这里吃饭,您老也直接给我免单呗?”
说完就迈着修长的步子走了进去。
经理看到来人,赶紧恭敬道:“大少爷,您怎么来了?需要我给您准备最大的包间吗?”
宋志伟报了个包厢号:303 ,我们是和同学一起的。待会直接免单,记你们大少爷的账。”
经理忙给他们按三楼的电梯:“那大少爷和宋少爷吃好玩好,有任何需求尽管提。”
包厢里,大部分同学基本上都已经到了。
气氛也正是嗨的时候。
有的同学在唱歌。
有的同学在猜大小喝酒。
一个暑假,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变化。
宋志伟和薄以墨两人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阵骚动。
大家都以为他们不会来。
因为宋惜惜也没来。
在大家眼里,他们三人都是一体的。
以前宋惜惜一直跟在薄以墨的身后。
“宋志伟,薄以墨,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你们来晚了,说好的六点,现在都已经六点半了。
来来,先自罚一杯。”
其中一个男同学,和宋志伟关系还不错,他看到来人,马上就喊起来。
宋志伟二话不说,接过酒杯就直接试喝。
“大气,薄少爷,你也来一杯吧。”那位同学,说话的声音,稍微小了点。
因为这人的气势太强,所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薄以墨今天倒是心情很好,很给面子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大家也不敢太过放肆,直接让出了位置,让他坐下。
整个大包厢的气氛很嗨。
薄以墨的视线扫向整个包厢,迟迟没见到那个身影。
他的目光最后定在了江珊珊的那边。
宋惜惜和她的关系最好,既然来了,也应该是和她一起。
但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好像周围的一切的欢乐气氛都和她无关。
宋志伟也发现异样,他坐到江珊珊的旁边,拿掉她手中的啤酒:“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学校没考上?”
有了上回四人一起看电影,去海洋公馆的交情,两人显然关系近了很多。
江珊珊本来就没怎么喝过酒,这会她只喝了半瓶,脑袋就昏昏沉沉:
“是你啊,宋志伟。我喝的不是闷酒,我喝的是开心的酒。
你知道吗,宋惜惜她去学校了,她竟然撇下我一个人走了,不讲义气。
你说是不是她知道那天的事情,在生我的气?”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知道她考的是什么大学吗?你肯定想不到。”
说完她又喝了一口酒:“这酒真难喝。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宋志伟也是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再次夺过她手中的酒器,耐着性子哄道:“江珊珊,你别喝了,清醒点,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看了眼就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薄以墨。
刚开始心情很好,此时他周身都是冷空气。
江珊珊哪里管他们是什么表情,直接趴在桌子上。
彻底是醉了过去。
宋志伟摇晃她:“江珊珊,这个时候你还睡什么睡?快给我起来回答问题。”
宋志伟的动静太大,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班长走了过来,“别晃她了。
你是想问宋惜惜的事吧?我也知道,她今天没来。
半个月前,她就离开了。
应该是去上大学了,班上的群也退了。没
人知道她去了哪。”
其实他知道,她报考的是华北大学,但如果她不想让大家知道,那他就如她所愿。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包厢顿时安静下来。
宋志伟此时此刻都不敢看薄以墨。
可以想象,他的心情会多差,脸会多黑。
“我记得当初她的大学申请表不是填了清北大学吗?我记得还是我们帮她交的。她怎么可能去上别的大学?”
班长想了想开口:
“应该是她又去找班主任改了志愿,其他的我也不是和清楚。
按道理宋惜惜和你们俩关系,更近一些,她应该会跟你们联系才对。”
宋志伟:“·······”
跟他们关系近?
高考毕业之后就没主动和他说过一句话。
对薄哥也和陌生人一样。
薄以墨看了眼包厢,再次确定没有她的身影,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很混乱。
本来满心满眼期待见到某人的心,被人狠狠撕了个大口子。
宋惜惜走了。
她不要他了。
很早他就应该知道。
可惜他还是高估了自已。
她走的悄无声息,所有人都没有通知。
就连他,她都没留下只言片语。
“薄哥,你等等我,你去哪?”
宋志伟跟在他的身后。
薄以墨打了一辆车就往薄家别墅赶去。
二十分钟,
薄以墨从车上下来。
别墅黑漆漆一片。
他按着密码。
大门打开。
他走了进去,打开院子的灯。
院子里的花还开得正旺。
好像有人精心打理过。
他怀着一丝期待,走进了客厅。
客厅依旧一尘不染。
是不是她住在这里?
薄以墨怀着期待地喊:“宋惜惜,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他,薄以墨不死心,他快速地走上楼梯,来到宋惜惜住的卧房门前。
他犹豫了片刻,打开房门。
间里弥漫着她的气息,但却不见她的人影。
一种莫名的空虚感瞬间袭来。
原本应该摆放着她书籍的书架如今空空如也,那些曾经被她翻阅过无数次、留下了她独特印记的书本,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就连平日里她随手放置的笔记本子,也毫无踪迹可寻。
仿佛这个房间里所有与她相关的事物,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好像她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这里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她存在过的痕迹,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他来到了衣柜前,好多没拆牌子的白色衣服全部被留下,她经常穿的校服,还有她爱穿的嫩绿色的裙子都不见了。
她离开了。
这里再没有她任何一丝她生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