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锅子完全有可能被调换掉,毕竟人已经死了,谁也无法确切知晓他当时点的到底是什么口味的菜肴。”
听到黎菀这番话,柳知言不禁露出惊讶之色,连忙说道:“表妹,你莫非是犯糊涂了不成?”
黎菀转过头来,对着柳知言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继续说道:“大人,我方才留意到仵作检查的结果表明毒药是在死者的咽喉处发现的。
倘若真是这锅子里有毒,那么尸体的面部表情理应不会像现在这般平静才对呀。”
仵作听到黎菀条理清晰地解释完之后,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他连忙动作迅速地打开身旁那陈旧的木箱,从中取出一根崭新且细长的银针。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银针缓缓插入到尸体的胃部位置。
稍等了片刻,仵作深吸一口气,然后稳稳地将银针从尸体的胃里抽了出来,并将银针递到了张大人面前。
张大人定睛一看,发现这根银针通体依旧光亮,丝毫没有变色发黑的迹象。
他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目光如炬地瞪向那个站在一旁的妇人,怒喝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妇人,事已至此,竟然还不肯如实招来!”
那妇人眼见自已精心设计的计谋被识破,不仅没能得到之前那人所承诺的银子,如今还要面临严厉的惩罚,心中顿时充满了绝望和懊悔。
她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恐惧和悲伤,“哇”的一声便嚎啕大哭起来。
而黎菀则不卑不亢地对着张大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语气坚定地说道:“还望大人能够为民女主持公道啊。”
张大人转头看向正瘫坐在地上哭闹不休的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情,冷冷地开口道:“按照本朝律法规定,胆敢污蔑他人者,需受杖责三十之刑……”
妇人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颤,原本哭闹不止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惊恐万分地望着张大人,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哆哆嗦嗦地道:“大…大人饶命啊,我说…我说就是了。”
张大人见状,冷哼一声,厉声道:“快说!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妇人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继续交代道:“有人…有人给了小的足足二十两银子,让…让小的拖着我家男人的尸首来此处闹事。”
张大人追问道:“还有呢?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妇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因着…因着…”说到关键处,她又突然犹豫了起来。
张大人不耐烦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道:“因着什么?速速道来!”
只见那妇人面色苍白,嘴唇颤抖地说道:“只因我的男人是意外跌落而摔死的,那人给了小人一包毒药,并指使小人将其喂进我男人嘴里。”
黎菀柳眉微蹙,目光犀利地盯着妇人,质问道:“我这铺子每天都会留出锅子供客人们享用,此事众人皆知,为何独独你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