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看着女儿着急的模样,赶忙出声安慰:“这不是还没定下呢吗?你这般样子叫人看了笑话去。怀王虽说腿疾无法医治,但好在他性格温和,家里也比较省心,怀王的心思不在这上面,现在连通房妾氏也没有一个,菀儿要是过去了,也不必为宅子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烦心。真要是说定了,咱们也反抗不了。你且耐心等待,现在一切都还未定。”
*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气氛凝重。
皇帝赵风崇开口道:“老二,朕给你定过个娃娃亲,如今那姑娘已经长大成人,而你又没有心仪之人,朕给你二人赐婚吧。”
赵奚琛脸色一沉,语气坚决地回答:“父皇,儿臣并无娶妻之意。”
一旁的太子赵鉴深则露出一脸好奇的神情,迫不及待地问道:“父皇,您给二弟说的是哪户人家?”
赵风崇微微一笑,回答道:“镇国公府的嫡女,朕听说你们昨天已经见过面了?不知对她感觉如何。”
赵奚琛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父皇怎么和皇兄一样,边疆的敌军都不着急,倒是先着急起他的婚事来了。
他连忙解释道:“父皇,昨日我与黎姑娘偶遇,她的马车不小心撞到了我。”
赵鉴深立刻附和道:“对对对,二弟说得没错,确实是偶遇啊!”
赵奚琛瞪了一眼赵鉴深,刚要开口反驳,就被赵鉴深打断了。
“不过你二人也算有缘,没想到父皇竟然早就给定下了娃娃亲,二弟我看你还是从了吧?”
赵奚琛没好气地回答:“大哥,听说你今天把嫂嫂惹生气了?不知道有没有哄好?”
赵鉴深“......”
赵风崇脸上露出一丝好奇和疑惑,轻声问道:“哦?老大因何事又惹了太子妃不快?”他的语气带着些许调侃,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这件事情的关注。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有趣的故事或者解释,期待着能从对方口中听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细节。
赵鉴深一下子愣住了,心中暗自嘀咕,父皇怎么也这么八卦呢?他硬着头皮回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天回去得太晚了,而且……而且不小心打碎了她最喜欢的茶杯。”
赵奚琛调侃道:“只怕是你忘记给嫂嫂过生辰了吧?”
赵鉴深“......”
行行行,竟然敢揭我的老底,那可就别怪皇兄我报仇了啊!
赵鉴深眼珠一转,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父皇,儿臣昨天偶然间见过镇国公的嫡女,她生得貌美如花、端庄贤淑,儿臣觉得她与二弟甚是相配,不如直接下旨赐婚得了,又何必去询问二弟的意见呢?”
赵风崇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太子说得有理。”
赵鉴深继续说道:“况且太子妃曾经说过,想要赏赐什么东西的时候就直接赐予,若是开口询问,那就说明根本不想给予。所以依儿臣之见,父皇您莫非并不希望二弟成婚?”
赵风崇闻听此言,立刻恍然大悟道:“不错,太子妃所言极是。来人呐,立刻拟旨。”
赵奚琛听到这里,急忙出言阻止:“父皇……”
然而赵风崇却打断了他的话:“闭嘴!我是老子还是你是老子?”
赵奚琛顿时哑口无言,只能沉默不语。而一旁的赵鉴深则露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神情,心中暗自思忖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揭我的老底!哼,我可是个好人,还主动帮你娶媳妇呢!
不多时,赵风崇身边的苏公公便得了皇帝口谕,马不停蹄地带着圣旨向镇国公府疾驰而去。一路上,马蹄声哒哒作响,仿佛在告诉世人,皇帝的旨意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