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早些时候∶
萨蒂在听到了信号后赶忙往那里赶去,距离很近,不多时便赶到了。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被困的几人,只是出入口并不在塔的旁边,她不知道上面的情况,身体又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亚历山大!你们那里什么情况?”萨蒂喊道,“我就在这里,你们赶紧过来!”
那些本来都长着一张脸的人突然动了起来,而且目标明显是他们。现在对方的包围圈还没有形成,想突破的话很简单,但是阎妍和涵光还在塔里面,他还不能走。
亚历山大拔出佩剑就向其中一只的头上砍去,然而他手起刀落之后并没有出现鲜血淋漓的场面,那东西切开来看其内部就像是粘土一样,只是有个人的外观,很难想象这东西居然是活的。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耐造!”
亚历山大继续攻击,这东西简直就不堪一击,他三两下就把它削成了泥。但是那团残渣居然在地上蠕动起来,不多时又变回了其本身的样貌。
之前出发时萨蒂就找到了亚历山大询问了一些东西,但遗憾的是亚历山大没有居住在这里,上次来时也没有这番景象,萨蒂最终没有问到她想要的东西,亚历山大也确认了那个支援的人就是她。
说实话,面前这些东西赤手空拳、行动缓慢,亚历山大要想突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现在局势十分被动,他只能来回奔走以减少敌人包围圈收缩的时间。
下面忙不过来,上面的情况却也不容乐观。
涵光注意到这里的墙上有些细小的裂痕,拿手敲敲,里面居然是空心的。她顿时感觉这里面的大秘密,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不如想办法砸开看看。
涵光拿出刀来对准裂缝就捅了进去,这把刀是“破风”,另一把她在来的时候就给阎妍了,自从承影昏迷后这两把刀他就一直带在身边。
也许是墙壁上的土太松,又或许是“破风”真的是把好刀,涵光没怎么用力气就撬下来一大块墙皮,但是在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之后,涵光却感到浑身发毛。
里面是由一条条染血的布组成的网,网上面还挂着诸如匕首,短剑的小型兵器,也通通沾着血。在这景象入眼之前浓烈的血腥味就已经蔓延出来,这些血的颜色……就好像是刚从身体里流出来的一样。
涵光被吓了一跳,她好像看见那些沾血的破布里突然窜出一个木乃伊来要取她的性命。她本能的往后退,刚拔出来的刀柄不小心磕到了镜子上,镜面顿时破碎。
涵光再仔细看时,才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也因为自已打破了镜子,那墙上的脸又说起话来。
“好好好,你们早就无退路了,现在还要垂死挣扎,罪加一等!我现在就要处死你们!”
“你等等!”涵光努力让自已镇静下来,“你不是代表‘平等’吗?我们也有享受平等的权利,快点让我们出去,剩下的随你处置。”
“哼,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伎俩,”那张脸说道,“那个盔甲疯子我拦不住,要不是因为你们在我手里,他早就跑了,还想出去?白日做梦!”
“你怎么能这样!”阎妍说道,她明白了涵光的意思,“那你所代表的平等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那张脸哈哈大笑起来,“每个被困在这里的人都要问这个问题,那些在我之下的弱者才配享有我的平等,而我!是能支配他们的主人!”
四周的墙壁突然向里面收拢,阎妍急忙拿刀刃抵住,却发现此时的墙壁坚硬无比,刀根本插不进去。
“我是由‘监工’大人创作的艺术品!是这里最特殊的!”
墙壁还在不断收缩,两人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涵光算是明白这血是哪来的了,再这样下去,不出五分钟她们就会变成肉酱。
外面是什么情况呢?
亚历山大发现自已能退的空间越来越少,但敌人的阵线推进的这么快吗?转头才发现这塔的外面居然在膨胀!难怪自已感觉离敌人越来越近了!正在亚历山大思考对策的时候,发现地上居然出现了一滩血水,他还没来得及辨认这血是谁的,那血突然移动起来,顺着塔的外壁上升,最后从上面的窗口钻了进去。
“你这老匹夫还不快收手!我说了他们是我的猎物!你要是敢下手我就把你给拆了!”
这团血液正好从涵光面对的窗户进来,涵光马上认出对方就是当时在城门口的那个家伙。她马上提刀劈砍过去,但奈何对方是一团血水,攻击自然是无效。
血水顺着刀刃分成两半,却并没有直接溅在她身上,一滴都没有。这两团血水很快聚合在一起,一股脑向着裂开的墙冲去。
好消息是,墙壁不再收缩了,她们安全了……暂时。
坏消息是,这里好像来了个不速之客,而且这位客人好像盯上了她们的性命。
涵光检查刀刃,发现上面没有沾到一点血,这就说明“破风”的能力并没有发挥出来,而且对方能控制血液,其自身也是一团血液,至少现在她看到的是这样。
“现在怎么办?”阎妍问道。
“我也不知道……”
两人就这样背靠着背站着,她们此时只能等敌人先攻。
“奇怪……”阎妍说道。“这家伙不是持宝人,这建筑也不是,那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真是没教养的家伙。”
一个浑身缠满裹布的家伙出现,两人明白那就是墙里面的破布,看来对方在变成一滩血的时候虽然无敌,但也做不出任何有效的攻击手段。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他拿出一把小匕首来,那也是墙里头的东西,“不过你们最好还是想想遗言吧,当然,就算你们给我说我也不会照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