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什么故事吗?”亚历山大对苏逸尘问道。
“我们此行,能活着回去的概率是多大?”
“很小,”亚历山大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亚历山大先生,能不能请您……”
“把那个女孩赶走是吧?”亚历山大说道,“我注意到了,那女孩身上患有重病,应该时日不多了。”
“但只是这话不该由你来说。”
“她若是笃定了心,我又怎么能赶的走呢?或者说,能赶她走的人并不是我呀。”
大概过了三四个小时,亚历山大把几人叫了起来,询问大概,承影和涵光一点感觉也没有,其余两人就是感觉耳边总有人在说话,但说的什么也听不明白。
“我还以为咱俩在梦中能碰见呢!”涵光说道。
“说什么傻话……”
“咳咳,”亚历山大说道,“从我们进来的一刻开始这木乃伊就知道,不过对于你们来说那可是他的重要材料,他是不会现在就下杀手的。”
继续前进吧。
“亚历山大先生,”涵光问道,“之前伊卡所说的‘死而复生的人’是怎么回事?”
“这说起来话长,”亚历山大说道,“这些被吞没的人除了少数被法老王吸走灵魂之外,剩下的大多数人被杀了之后都被改了记忆,变成了效忠于法老王的行尸走肉。”
“他们的灵魂仍然被囚禁在这里,根据我的调查,可能是为了简单,这些被改造的记忆并没有被灌以‘杀人机器’等危险名词,反而是按照原主人的梦想继续延展下去。”
“这是为什么呢?”涵光问道,“这样做的话那家伙的受益点在哪里呢?”
“可能他真的想建立一个自已的国家吧,”亚历山大说道。
“他是谁呢?”
涵光是不知道了,承影却明白的很,他之前在涵光记忆里写下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法老王”的话还在,如果不除掉的话这一趟总是会出问题,他准备找个机会给涵光说明白,但现在来看或许就是那句话阻挡了法老王对她思想的入侵,还是先看一步走一步吧。
“我们到了。”
只见众人眼前的沙尘突然散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华丽的城市。城市的建筑很引人注目∶有不明所以的大理石柱子,足足有十层楼那么高;有歪七扭八的房子,看上去根本住不了人;还有建在广场里的游泳池、故意俢的长短不一的台阶、颜色很奇怪的房顶、空隙小到连枫侧身都进不去的过道……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艺术么,你们懂的,”亚历山大说道,“这里就是我们此行的第一站——艺术之城——底比斯!”
“几位都是些生面孔呀,”街边一个人迎上来说道。
承影观察那人,他衣着打扮十分华丽,身上的皮肤就和活人一模一样,没有什么臭气,就连眼睛也明亮的很,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死人。
“我们从上面的蜕变之城而来,是特意来参加底比斯的艺术节的,”亚历山大说道。
“原来如此,”那人说道,“不过后天就是艺术节了,你们最好多准备准备。”
那人说完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亚历山大解释道,这下七城中的人都是自由流动的,蜕变之城是他们要去的下一个地方,从那里来的人都会被认为是圣人,所以报这个名号比较方便。
但是承影还有一个疑问,那人看起来与活人并无二异,又怎么是被复活的死人呢?
“唉,”亚历山大重重的叹了口气,“这里本来是没有这些东西的,直到有两个人不远万里来投奔法老王,他们凭借自已的宝物让死人复生,死者会保留生前样貌也是其中一个特点。”
“那两人我恨之入骨,不过他们行踪神秘的很,怕是不会让我们轻易得逞。我只知道这两人分别在第六和第七城,这次一定会撞上。”
“你所要找的棺木碎片就在这些有席位的人身上吗?”承影问道。
“这我能肯定,”亚历山大说道,“还记得那个抓过来的副官吗?他记忆中就是法老王把自已的棺木分给了下面的12个人,他自已留有一片。”
“记录上只有三个人,分别是第一席——阿努比斯、第五席——太阳祭司和第十一席——尼采。”
“只有这十一席听起来像是人名,”枫说道,“那前面的是什么东西?”
“那就是法老王时期的宝物了,”亚历山大说道,“在较为强大的历史插入之后,其中的小历史会依附于大历史表现出人的模样,更弱的历史就会表现出宝物原本的样子。”
亚历山大从盔甲里拿出一片莎草纸,看上去十分陈旧。
“这就是当时我捡到的,它也是个宝物,能力是完整记录你走过的路线,通俗点说就是个能实时定位的地图。”
“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大概是什么水平?”苏逸尘问道。
“就那现在公认的评级来说,都是红色等级的。”
“害,你们想那么多干什么?我都来三次了,这次肯定还能出去,”亚历山大说道,“好好去准备准备吧,说不定我们要找的目标就会在这艺术节上现身。”
应该是过了挺长一段时间了,其他人都睡觉了,亚历山大回忆着自已当时见到的场景∶
那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斜的墙壁上放满了石头棺材,他与四个哥哥来到了那里,发现房间中最大的棺材只有底座,没有盖子。
他们上前查看,那棺材中有一块碎片,看上去应该是盖子中的一块,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意识涌入了他们的脑海,几人动弹不得,那阿努比斯提着权杖从门外杀了过来。
这家伙……不死!
阿努比斯一下一个,亚历山大亲眼看着他的四个哥哥被杀掉,就在那权杖要捅穿他的时候,盔甲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权杖刺过却没有打中,倒不如说是权杖直接从他身子里穿了过去,亚历山大灰溜溜的离开,他一连跑了三天三夜,终于是逃脱了死神的追赶。
他不知道他的兄弟们的尸体都怎么样了,或许被那家伙所利用了吧,他多希望这就是一场梦。
然而,现在在做梦的可不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