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个问题吧,承兄弟,”钟鬼说道,“这世界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面对这种没有底线的东西,你又准备凭什么取胜呢?”
“开什么玩笑,我所期望的世界,当然是用我所期待的方法,我又怎么会输呢?”
“就算是不择手段?”钟鬼说道,“那你这样又和这世界有什么区别,你不过是个恶魔罢了。”
“难道你想让天使去下地狱吗?”承影反问道,“能终结战争的只有战争,能侵染疯狂的只有疯狂,如果真的按你所说,你不是更应该在明面上管理雾城吗?”
“对呀!”钟鬼突然激动起来,“我和你废什么话呀,我现在就是这张桌子上的王,还要和这家伙斗嘴干什么,杀了不就好了!”
游戏又开始了,虽然钟鬼输了两局,但是他的和只比承影的和少一点,承影明白这是对方故意耍自已的,下一局承影抽到大王,直接判输。
现在承影的枪里只有一个空位了,在输一局的话结果就很明显了。
“说到底,第一轮只是你不敢吧,”钟鬼说道,“怕是翻开后自已装不下去,就此败北?我可是看的明明白白,你在怕什么呢?”
下一局开始了。
另一边,剩余四人在原专案组办公室这边汇合了。苏逸尘简单把事情讲了出来,才发现自已说的和枫与阎妍所经历的大差不差。
“原来如此,这一切是早就计划好的,”苏逸尘说道,“不过涵姐呀,你藏的是真深呀,我们都没看出来。”
“对呀涵姐姐,你快点给我们说说,你和那老鬼是怎么认识的?”
涵光想了想,讲起了一个故事∶
在她10岁那年,有一天突然有两个人来到看管她的监狱里,现在回想起来,应该就是钟贵钟鬼两人了。
钟鬼问了她几个问题,她都一一作答,当时她在钟鬼的脸上看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后来她听钟贵说钟鬼要创立一个新的部门,叫做“宝物专案组”,其目的就是拯救世界。
钟鬼说过,这世界上的宝物还有一种存在形态,他们附身于人类的目的只是自已不用承担因果,所以其能力也大打折扣。但另外一种,那些宝物选择自已承担因果,他们的力量就像把一段历史插入我们的时间线里,长此以往,人类最终将不复存在。
在离雾城不远的沙漠王国。那里的国家在一个夜里损失了大半,一座能遮天蔽日的巨型金字塔凭空出现,它吞噬一切在它荫蔽之下的东西。
那里的领主先后共讨伐三次,可结果是六人中有四人战死,其中第三次钟鬼也在场,就是这次战斗彻底摧毁了他的希望——他所创建的第一个组织——“六贼”,他意识到那是神的力量,只有靠我们才有可能胜利。
“你越说越玄乎了,”苏逸尘说道,“难道靠枪就能打的过那东西吗?”
“还记得我说的吗?”涵光说道,“这些宝物要自已承受因果,这就是它们的破绽。”
“要我们去推理?”
“先不说这个,”阎妍说道,“承影的来历与我们都不太一样,倒是和组长你相似,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呀,”涵光慢慢说道,“是因为他和我的名字都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承影翻出两张牌,是两张小王,这下是彻底完了,他装填好最后一颗子弹。
就在这时,承影把桌子猛地一掀,随后举起枪对准了钟鬼。
“你……你干什么!你破坏了规则!”
“我怎么可能和一个赌徒讲规则呢?”承影说道。
“你就不害怕吗?”钟鬼突然换上了一副阴险狡诈的笑容,“就比如说你的枪是坏的,这些子弹都是假的之类的?
“怕,我当然怕呀,”承影说道,“但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结局吗?”
“说起来,钟鬼的宝物也挺好玩的,”涵光说道,“他那东西会激发人内心里的恐惧,就是你怕什么,他来什么,但只是你的单方面猜想,看上去没什么用,可我每次都败在了他手底下。”
“那最后你是怎么赢的?”
“我就想呀,我说我害怕自已变得强大,他就拿我没办法了,但我心里总是会有毛毛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干的。”
钟鬼听了承影的话,突然仰天大笑,那笑声十分爽朗,一瞬间就驱散了承影心里所有的恐惧。
“你自已把子弹取出来看看吧!”
承影一看,那子弹的底火明显是坏的,装进去就开不出来枪,那刚才自已看到的场景,又是怎么回事呢?
“你那宝物虽不受任何影响,但你们之间同为一体,你自然是能影响他的唯一因素。”
承影很是奇怪,这人竟然把他的宝物研究的如此明白,见对方没有杀心,他就赶忙询问起来。
“让你来自然是有我的考虑,”钟鬼说道,“人有情感,这是人的武器,却也是人的弱点,谁能完全屏蔽掉自已的情感呢?怕就是怕。”
“所以说呀,人在情感被别人左右的时候,这个人就很容易落入对方的圈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既然我们不能避免发生,那就想办法解除,你们将来要面对的对手肯定也有这样的,若是再落入圈套就麻烦了。”
“你的反应很快,思路很广,对你来说寻找破局的方法不是问题,不过我担心的是你的另一个特点。”
“那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你喜欢整理好所有信息后再动手,让自已损失最少。”钟贵说道,“但是这样也会使你错过最佳时机,一招走错,满盘皆输。”
“那小姑娘就不一样了,如果今天是她过来,她当面就会给我一枪。她这样很好,但同时也就把自已卖了出来,是对自已不负责的行为。”
钟鬼顿了顿,接着说出了一句话:
“所以,我希望你和她能互补一下,和你们那些伙伴一起,至少……活着回来。”
“什么东西?你在计划着什么?”
“一个能拯救世界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