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异常的冷静,叶忱溪看着简泊简眉目间黑压压透着阴沉,生硬扯开话题“这云笙与萧霁川站在一起,还挺般配的蛤。”
“不如何”简泊简顿了一顿“萧家这小子已经被定亲了,也就你们这些妇道人家在那里嚼舌根。”
“我……”叶忱溪有些委屈,自已也是听别人说这两人挺般配的,也就这么传话,怎么就说自已在哪里嚼舌根,“那谁知道萧家公子已经定了亲呢?”
“与工部陆大人之女,陆义瑶。大概两日后便会传开。”
“那……”叶忱溪侧着身子打探道:“云笙会不会喜欢这萧家公子?我听下人说,因为射箭的比赛得了第三名,萧家公子要让云笙请客吃饭赔罪。这云笙竟然也答应了,所以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不管有没有这个可能,云笙的婚事也已定定下了。”
“……嗯?”叶忱溪一脸懵,虽然不是亲生的女儿,但好歹也是娶嫁的大事情,怎么也不跟自已商量,就自已抉择了?
姜泊简不理会叶忱溪,继续补充道:“赵家二公子,赵伯行。”
叶忱溪深思片刻,喃喃自语道:“赵伯行……官从六品,初授承务郎,家中长姐已出嫁,赵家风气为人正直,清廉,倒也是良配。”
姜泊简缓缓闭上双眼休息,叶忱溪也不敢再说话。
另一辆马上,姜云笙一上马车就靠在芊悦的肩膀上直接睡着了,想过赴宴很累,但是没有想到这是又累又折腾。
接下来的两日,程嬷嬷见姜云笙手间有伤,又不能弹琴,又不能书写作画,便让她自已在房间内看《女戒》、《内训》、《孝经》……
可姜云笙怎么会看这些文绉绉的书卷,便偷偷叫芊悦从简泊简书房里拿些关于军事和政治策略的书卷。
申时,芊悦通传的消息打破了书房的宁静,她轻声细语地告知姜云笙:“萧曼曼小姐已经到了。”
姜云笙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笔,微微蹙眉,心中闪过一丝紧张。她迅速站起身,走到书桌前,开始整理桌面。把关于政治和军事策略书卷合上,放在抽屉里。以免让萧曼曼看到,又得解释一番。
连忙打开一旁的《女戒》书卷,轻轻翻开几页,然后端正地摆放在桌面上。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后传来芊悦的声音:“小姐,萧小姐到了。”
姜云笙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走到门口打开门。萧曼曼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袭淡雅的衣裙,发髻上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显得温婉可人。看到姜云笙,她微微一笑,轻声问候道:“云笙妹妹,叨扰了。”
姜云笙回以微笑,侧身让萧曼曼进入房内。芊悦立马去准备茶点,萧曼曼观望着姜云笙的闺房,闺房的门扉上,挂着精致的绣帘,随风轻轻摇曳,若隐若现地透露出内部的景象。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雕花大床,床榻上铺着柔软的丝绸被褥,枕头两边放着精美的绣枕,上面绣着莲花的图案。
在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书桌,桌上整齐地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桌旁则是一架古筝,琴身雕刻着细腻的纹路。
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笔法细腻,意境深远,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抹书卷气。在窗边的位置,摆放着一盆兰花,淡雅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
家具多以木质为主,雕花精致,色彩素雅。在闺房的另一侧,是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放着各种精美的首饰盒和妆奁。
“看来这姜泊简对你还不错。”萧曼曼的唇边轻轻勾起一抹笑意,仿佛藏着什么秘密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姜云笙被萧曼曼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她微微蹙眉,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为何这么说?”
萧曼曼轻笑一声,她微微前倾身子,双手交叠在胸前,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你真的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吧。”
还没等姜云笙开口,芊悦这时候就端着两盏碧螺春,一碟桃花酥,一碟蜜饯杏仁进来,摆放整齐,便行了礼退下了。
萧曼曼轻轻抿了一口茶,不急不慢地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怀念:“我娘亲,洛止柔,是个才情出众的女子。她心中一直对沈家子弟怀有深深的敬仰,因为沈家子弟,无论男女,自幼便沐浴在书香之中,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他们的言行举止都透露出一种独特的儒雅气质,那种气质,让人不得不心生敬佩。”
一日我娘亲在书铺中,目光在琳琅满目的书卷中穿梭。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一本名为《古诗纪》的书卷上。与此同时,沈扶楹,也就是你娘亲,也恰好被这本书吸引,二人的目光在书卷上交汇,仿佛有了一种奇妙的默契。
本以为,她们会相互谦让,毕竟这本书对她们来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然而,两人却都舍不得放手,于是她们决定相约时间地点,共同欣赏这本书卷。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一日日地接触,共同品味着书中的韵味,分享着彼此的见解和感悟。她们的心也在这种交流中逐渐靠近,成为了知已。
然而,好景不长。洛家,突然为洛止柔安排了一场联姻,她嫁给了萧潭。这场联姻让她与沈扶楹的友情被迫中断,两人心中都充满了无奈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