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宿主救下或者帮他完成心愿,会得到三个功德点。】
【宿主的翻三倍,三乘三等于九。九个功德点再加额外的一个功德点,那就是十个。】
【宿主这次救一个帮一个,所以结算下来是20点功德值。】
“好少。”这点功德值能做什么?
【宿主不要小看这20点功德值哦,很有大用处的。相当于古代的免死金牌。】007告诉她,这东西,关键时刻,能换命。
这么重要的份上,她就不嫌弃了。
而且仔细一想,能保命的东西,可比攻略男人好太多了。
男人可以自已找,但保命的东西不常有。
墨墨病好出院。
五十万到账,保命的东西也到手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如此想着,言希不自觉地哼起歌儿来。
墨墨好奇地看着妈妈,见她是真的心情好,也跟着哼起歌儿来。
墨墨病了,【萌宝驾到】节目组也不开拍,母子俩待在家里。
不过这次,母子俩都是看电视和看动画片。
不像以前,学字,认字,鸡飞狗跳,母子关系一度陷入冰冷。
荣景是在母子俩摆烂的第二天回来的。
他也想早点回来,但真的有工作要处理,只能压缩时间紧急处理。
处理完了,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母子俩正看得哈哈大笑,冷不丁看见荣景,纷纷愣了下,气氛骤然安静下来。
言希敛去脸上的笑容,淡淡地问:“回来了?吃饭了吗?”
“没吃的话,我让阿姨给你做点。”
和不久前荣景看到的肆意大笑不同,此刻的她,客气又疏离。
“飞机餐不好吃,没吃。”荣景定定地看着她。
心底思忖着她是不是在生气?
这两天他一边工作一边在反思自已。
同时也找了圈里最负盛名的奶爸兄弟请教。
从他滔滔不绝的话里,他发现自已除了赚钱,除了给他们母子很多钱,口头行为甚至行动上的关心都不曾有过。
在他现有的冰冷的家庭关系中,他只知道赚钱,赚很多钱给他们花。
有钱什么买不到?
他的潜意识里是这样觉得的。
可是那位奶爸兄弟却告诉他,“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但不是所有东西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比如妻子孩子的依赖。
他曾经也是因为工作忽略妻子儿子很多。
后来妻子对他逐渐冷淡,并要带孩子走,他才恍然意识到,他事业成功,但没有保护好自已的小家。
他开始改变自已,送妻子喜欢的花和东西,给妻子买贵重物品,妻子忙不过来时搭把手。
后来妻子开始依赖他,儿子粘着他,他才发现,人生幸福,竟是如此简单满足。
听完这位奶爸兄弟的话后,荣景陷入沉思。
诚然,作为一个父亲,他是不合格的。
否则不至于儿子生病出院了他才知道。
作为一个丈夫,他更加不称职。
若他称职,孩子生病的第一时间,他的妻子会依赖上他。
而不是独自一个人坚强地撑着,也从未想过找他,甚至忘了他。
言希转身吩咐阿姨给他煮碗面,转身继续和儿子看动画片。
若是以前,荣景定然是进入卧室洗澡,洗去一身疲惫,然后埋头进入书房处理堆积的工作。
可是现在,他犹豫几秒,过去和他们挤一张沙发:“在看什么?我也一起看看。”
他这一举动引来母子俩的侧目,纷纷侧头看他:眼神一致同步:你想干哈?
言希:这人有病?
墨墨:爸爸今天怎么怪怪的?
只有当事人面色不变,伸手揽住言希腰身,微微侧头看她,“一直看我做什么?看动画片啊。”
言希:“……”
这动画片,变得索然无味。
他还没回来时,母子俩哪哪都自在,他回来了,哪哪都不自在。
荣景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待不下去了。借口洗澡,出去了。
他一走,母子俩都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对视一眼,继续看动画片。
嗯,刚刚还没味道的动画片又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荣景隔着一段距离看见这一幕,薄唇抿得紧紧的。
他暗暗告诉自已,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培养关系。
洗完澡出来,阿姨煮好了面条。
他一边吃面条一边看着看得开心而笑得东倒西歪的母子俩,这一刻,他隐约了解到奶爸兄弟口中‘幸福’的含义。
动画片看完了,言希让阿姨带墨墨下楼散步。
他们一走,家里就只剩下荣景和言希二人。
她看着荣景的眼神,冷漠而疏离,“我们谈谈。”
荣景抿唇看她,从第一次被父亲带着出席重要宴会都不怯场的他,内心骤然产生了不安。
这抹不安,在看见言希递给自已离婚协议时达到了巅峰。
他迟迟没有接过离婚协议,而是有些茫然地问她:“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墨墨住院,我不知情吗?”荣景极力压下内心的惊慌和她保证,“我以后会改的。”
“不是这件事。”言希问他:“还记得墨墨出生时,你跟我说过的话吗?”
荣景沉默。
他记得。
他说,只要她把墨墨培养进A市最好的初中,他就答应和她离婚,让她去过她喜欢的自由生活。
他仗着她什么都不懂,卑鄙地没有告诉她荣家家族的基因,只想要和她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可到底是太忙了,脚不沾地的到处飞,陪伴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现在反应过来,想要兑现自已给出的承诺,她给他一纸离婚书。
他只有一句苍白的话:“还没到时间。”
言希把007拟好并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你先看看,有哪里不合适的,我们趁着现在有时间,一起商议着改了。”
新政策出来了,不仅有冷静期,一旦对方反悔协议无效。
荣景到底是孩子的父亲,她想和他好聚好散,不想闹得太不愉快。
她眉眼认真,像对待工作一样认真。
荣景知道她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真的想跟他离婚。
“你要跟我离婚的事,言家知道吗?”他故意提的言家。
见她沉默,他便知,离婚的事,是她一个人的决定。
“等你说服了言家,再来跟我谈离婚的事。”他借口有工作忙,转身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