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昨晚经过的一人一统:......
这事吧,说大条也不算大条,说小事也不算小事。比如回答的“我看了你的过去呀”这句,可以解释为用时镜看到的,不会联想到系统。
再比如关于织梦兽的回答,希望他对这个世界有善意也没毛病,修道之人嘛。
但是!那什么电视,什么抑郁,什么小时候......这些怎么解释?
她在他梦里教过他现代的东西,他要理解这些可太容易了。理解之后呢,他会觉得那仅仅是她幻想的另一个世界吗?可能性几乎为零。
最严重的是怎么解释小九,怎么解释这个世界任务。
不解释也行,封了谢翊朝的记忆就好。
可是自已仅仅是元婴期,而谢翊朝一直在不断突破修为,倘若哪天他超过了自已,意识到记忆被封,他轻易能冲破禁制。
看来自已得拼命修炼了,能遮掩一时是一时。
确定方法后,唐初媂马上去找谢翊朝。
阵阵破空声响起,是谢翊朝在练习术法。
这徒弟总是这么积极修炼,要不是自已总拉着他做美食,讲故事,看书,估摸早就是元婴期了。
唐初媂示意他回来。
谢翊朝默默停手,乖巧落到师傅面前,眼神复杂。
唐初媂避开那眼神,一手背在身后,偷偷掐诀,面上还聊着天试图让谢翊朝分神。“为师准备闭关了,兴许三年五载。这些年里,你多注意闫卿倾的举动,修炼之事不必急于一时。这是令牌,你随时可以下山去查当年真相,也可以了解一下那些人身边都有什么高手护着。不要打没有准备的仗。”
谢翊朝感受到灵气的悄然涌动,虽不知师傅会做什么,但他信任她,便佯装不知情,仔细听她讲话。
一股灵力袭来,不过一瞬间,他身体瘫软,陷入昏迷。
唐初媂赶忙接住他,手动给他摆成打坐的样子。这样他醒来也不会察觉太多异样。
接着她将织梦兽取出,给它下命令。织梦兽“吱吱”点头,积极制造梦境篡改记忆,唐初媂则施法封住昨晚一切经历。
待一切结束后,她传音给几位师兄师姐,告知大家她准备闭关,麻烦他们守好青翎宗,随即立下一个强大的结界,大步往屋里而去。
谢翊朝逐渐清醒,却见自已正在打坐。困惑不已时,一抬眼便见一份卷轴随风飘动,牢牢吸引着他的视线。
是师傅的术法。
注入灵气后,卷轴上浮现唐初媂原先的交代。
谢翊朝没了心思去回忆刚刚怎么了,回头看看小屋,诧异师傅怎么会突然要闭关。难不成是被“师傅似乎许久未突破”这句话给刺激着了?
他敛下心神,收起令牌,去找了另外几位长老讨要许多不同作用的丹药。随后来到山下叮嘱守山弟子:如若发现闫卿倾下山,速传音来报。
守山弟子不明所以,但还是记下这个吩咐。这可是掌门唯一的弟子,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马虎。
......
数日后,谢翊朝收到守山弟子的传信——闫卿倾下山了。
已临近新年,京城热闹无比。
人们擦洗牌匾,清扫门前路,挂上红灯笼,偶遇老熟人还会探听对方不在家的小辈什么时候归来。
街边叫卖声喊得更洪亮了,不少妇人上街采买,还有孩童三三俩俩玩作一团,四处奔跑。
闫卿倾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转身去了一家酒馆里要了个厢房坐下。
她早已约了人来。
不过片刻,门被推开,一个身姿妖娆的少女走进来,神色满是不屑。
她缓缓坐下,斜睨闫卿倾一眼,自打上次撕破脸后也懒得装了。她冷嘲热讽道:“我还以为你拜入青翎宗之后会跟家里断绝来往呢。怎么?在宗门里不讨喜?想回来了?”
闫卿倾没理会她的讽刺,收起在同门前的自信平和的模样,变得唯唯诺诺。“妹妹误会了,青翎宗弟子未至金丹期不可下山,并非刻意断了联系。”
闫婕婷瞪大双眼惊呼出声。“金丹?你?”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怎么可能?
闫卿倾没敢与她对视,低低应了一声。“是。”
闫婕婷怒火中烧,曾经的废柴竟然能在一年内快速成长到金丹期,这消息若传出去,不知道多少家族争抢着要。她眸中妒意渐深,险些吞噬理智。“你约见我,是何目的?”
“想求妹妹主动放弃与南安王的婚事,成全姐姐的心愿。”
闫婕婷眉头一皱。“你莫不是忘了,入了宗门的人,不可与皇室有牵扯。除非......”
闫卿倾憋着一口气,总算给自已憋红脸了。她佯装羞意。“妹妹明白就好。不可明说。”
闫婕婷人傻了。这个姐姐平日里唯唯诺诺就算了,怎么去了青翎宗还这个鬼样子。而且修炼都不专心,竟然还想着男人,现下都求到自已这了。真是够卑微的,不怪家里不重视甚至讨厌她。真是闫家的耻辱。可偏偏这耻辱修炼不专心也能到金丹期!真是气人!
那南安王有什么好的,如此低三下四,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