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灵光一闪:“二公子!”
“二公子!夫人晕倒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不出所料,叶承瑄一听到是赵琳晕倒了,什么架也不管了,拉着叶承珲就往家里跑。
冷月在后面紧赶慢赶还是没跟上,叶承瑄拉着叶承珲跑的横冲直撞,根本就不搭理想要解释的冷月。
冷月干脆就在路边停下,也不去追了。
看着叶承瑄逐渐远去的后脑勺,冷月不禁心想:这二公子根骨奇佳,真不愧是侯爷的儿子。
接着,冷月的脑子不受控制的想到:要是二公子是世子那该有多好。
二公子孝顺,三公子聪明,无论哪个做世子,夫人都会享福吧!
突然,冷月打了个激灵,赶紧甩甩头,这想法太大胆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
叶承瑄和叶承珲一路跑到海棠苑,连口气都没歇,进了海棠苑就开始喊。
“母亲!”
“母亲!”
赵琳在屋里坐着都听见了,赶紧拿了两个茶杯添上水。
叶承瑄甫一跑进来,就迎头遇上赵琳递过去的茶水,愣是把自已跑回来的事给忘了。
赵琳见他接了茶盏,就温声解释道:“我没事,是我去叫冷月过去,把你们领回来的。”
叶承珲跟在叶承瑄后面进来,看到赵琳好好坐着时,心里就有了猜测。
现在听到赵琳的解释,悬着的心跟着放了放,就是看到赵琳给叶承瑄倒水,多少有点震惊。
赵琳把刚刚倒的另一杯水,递向叶承珲,叶承珲的震惊在他接过那杯水时,达到顶峰。
不能怪叶承瑄和叶承珲这么惊讶,赵琳和孩子们都不亲近,平常也很少管事。
无论是孩子们,还是家里的中馈,赵琳都很少管。
此时,赵琳一脸平静的坐着,对于兄弟俩在外面打架的事,只字不提。
叶承珲面对这场面还能保持镇定,但是叶承瑄就有点坐不住了,一开口就是坦白从宽。
“母亲不问问我,为什么跟大哥打架吗?”
“你打架总是有你的理由的,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我的。”
叶承瑄没想到赵琳会是这种反应,连叶承珲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叶承瑄小心翼翼地问赵琳:“那,母亲您不怪我吗?”
“你既然有理由,我又为什么要怪你呢。”
赵琳的回答再次出乎意料,叶承瑄想的是:母亲不怪我打人,嘿嘿嘿,开心!
叶承珲则是安安静静吃茶,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兄弟俩一动一静,看的赵琳心里酸酸的。
自老侯爷去世以后,赵琳就不怎么出院子了,府里的事,大多都是惜春、惜夏在打理。
惜秋、惜冬负责赵琳在外面的生意,无论盈利还是亏损,赵琳是能不管就不管。
若非不得已,赵琳除了给叶承颐求医问药,是一概不予理会。
渐渐地,赵琳就和孩子们生疏了。
叶欢颜、叶宁安是个女儿家,平常没有那么多事要做。
小的时候来的勤一些,大了学会察言观色,知道赵琳在家里不受她们父亲的喜欢,也就不愿意来了。
叶承玚、叶承瑄和叶承珲一直都是叶西洲自已带,叶西洲在家的时候,赵琳很少能见到他们。
叶西洲不在家的时候,他们也会有好多功课要做,赵琳不想去打扰他们,就一直很少见面。
只不过,儿女众多的人家,总是很难一碗水端平,叶西洲也不例外。
在打仗行军方面,叶西洲是个天才,即便是叶氏这样的武将世家里,他也依然独领风骚。
但为了家族以后发展,还是要多培养走科举的士子。
而叶承玚不仅是嫡长子,读书更是过目不忘,这在叶家是百年不遇的。
为此,叶西洲对叶承玚寄予厚望,三岁就为他请封了世子,另居落枫院。
如此一来,叶承瑄和叶承珲就难免会受到冷落,偏偏叶西洲觉得男儿不能长于妇人之手,无论如何也不叫赵琳插手。
可即便这样,叶承瑄也是抽空就往赵琳这里跑,但哪怕是叶承瑄过来十趟,也不见得会看见赵琳一回。
即便如此,叶承瑄也是乐此不疲,就因为他见到赵琳的那一回,赵琳会陪他玩好久。
因为这个原因,叶承瑄对赵琳的感情,要比叶承珲对赵琳的感情更深厚纯粹一些。
就好比现在,叶承瑄接到赵琳给的东西是很开心的,但叶承珲心里是很复杂的。
叶承珲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藏拙了,一边藏拙一边护着不太聪明的叶承瑄。
——
赵琳留叶承瑄、叶承珲吃了午饭,叮嘱他们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没事就少出门。
叶承瑄一听赵琳要他们少出门,立马就生气了。
拍着桌子站起来:“哼!儿子就知道,什么不怪罪,母亲一开始就是骗人的!”
叶承珲虽然没说话,显然也是觉得赵琳是在秋后算账。
自从父亲去世,他们可是一直都在家里守丧,没有出过家门半步。
单就今天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廖大人到底挨打了没有,结果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叶承玚和柳青青。
叶承瑄本来没想过去打招呼,是叶承玚见他们径直走过去,觉得自已失了做大哥的威严,这才把他们喊住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叶承瑄也不好继续失了礼数。
叶承瑄本来就不情愿看到他,即便到了叶承玚跟前,也只是象征性地行了一礼。
叶承玚自觉被冒犯,干脆理也不理,三个人就那么相对无言的站着。
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珍宝阁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很快就吸引了楼上楼下很多人的围观。
之前和他们一起打架的世家子弟,就是这个时候闻风而动的。
眼见人越来越多,柳青青想到她和叶承玚的打算,先一步打破了三个人的沉默。
“两位弟弟安。”
柳青青先是曲身行了一礼,被叶承瑄和叶承珲很有默契的躲开了。
柳青青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已被抵触,依然面不改色的说下去。
“世子已经出门历练了好些日子了,实在是思母心切,寝食难安,想回去承欢膝下,侍奉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