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流之安全上来后,林可心立马扑进了他的怀里。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沈流之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郑若鸣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刚刚,他把胡君宁产后大出血以及不得不遗弃她的事都说了一遍,他清楚的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悲痛和对自已的疼惜,本以为她会抱着自已嚎啕大哭,没想到,她只是眼泪直掉,难过的一个字都不说来,接着就是一直看着悬崖下面,等待沈流之上来…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小花,嘴角却往上扬了扬,
女儿这么依赖沈流之,也好!说明沈流之对她好,她的女儿能找到一个真心对待她的人,已经很好了!
准备下山的时候,林可心朝着山洞的位置磕了三个头,凄厉的喊了一句,
“娘!”
在场的人无不被她身上的伤感所触动,郑若鸣将她扶起,把手里的那朵小花递到她的手上,
“好孩子不哭!这是你娘托我送你的礼物,她定不希望看见你流眼泪,不哭了…”
郑若鸣身体亏损的厉害,林可心偷拿出灵泉水让他喝下,沈流之不忍他走着下山,执意要背着他下山…
到了山下,沈流之将说好的钱给村民结清,有好心的村民更是跑回村里借了一个板车,坚持要送他们回招待所!
沈流之没有拒绝村民的好意,毕竟郑若鸣身体太弱,早点回到镇上,也好早点带他去医院检查身体…
一路上,林可心仔细的照顾着郑若鸣,一会来问他难不难受,一会来问他饿不饿,渴不渴…
郑若鸣头晕的厉害,但刚见到女儿,他又舍不得闭上眼睛,
他的女儿,长的这么好看,跟胡君宁有八分的相像,只有那双眸子,像极了自已…
“爹,累的话您先睡一会,我哪都不去,就一直守着您!”
林可心见他强撑着睁着眼睛,心里一阵酸涩,她开口叫他爹,让他放心的睡一会,
这是林可心第一次叫他爹,刚刚在山上,她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她叫爹时,声音竟是这般的好听!
郑若鸣的眼眶里续满泪水,满是胡茬的下巴抖了抖,喉咙哽咽的厉害,终是应了一声,
“哎!爹…对不起你!”
“不!”
林可心笑着拍着他的胸口,说道,
“这不怪你!如果你当初不把我送人收养,说不定我现在早就死了!
爹,能找到你,女儿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我不怪您更不怨你,以后女儿会一直陪着您,所以,你要快快养好身体,咱们还要去北京找谢伯伯呢!”
郑若鸣重重的点头,闭上眼睛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进了他的发丝里…
到了医院,医生给郑若鸣做了全身检查,他的身体有严重的贫血和痛风,虽说他现在只有四十几岁,但身体各个功能和六十几岁的人没什么区别,
林可心听着,心疼的直掉眼泪,他爹四十二岁,正是一个男人如日中天的年纪,可他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不过,她有空间,有灵泉!
等安定下来后,她要在空间种上最最有营养的药材,她要做好多好多好吃又有营养的饭菜,把父亲亏空掉的,全部补回来!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郑若鸣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林可心一把按住,撅着嘴说道,
“爹,您身体不舒服就躺着,要听医生的话,咱不起来…”
叫女儿这个样子,郑若鸣笑着躺回床上,
“听说你叫林可心,这个名字挺好,你娘怀你的时候,不知道你是男孩女孩,就取了两个乳名…”
“叫什么?”
林可心好奇的问,
“男孩叫平安,女孩就叫喜乐!”
郑若鸣想起胡君宁说这两个名字时,眉眼温柔,脸上全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喜乐…”
林可心细细念着这个名字!
这是她的娘给她取的名字!
平安,喜乐!
她的娘亲一定是一个非常疼爱孩子的人吧,她给孩子取得名字,都带着浓烈的爱意!
她的鼻子忽地有些发酸,别过头强忍着泪意,
“那您以后就叫我喜乐,我喜欢这个名字!”
郑若鸣知道,她这会指定已经红了眼睛,但他没有戳破,而是认真的点点头,喊道,
“喜乐!”
“哎!”
“喜乐…”
“哎!”
“喜乐!”
“哎…”
林可心像是回到了最最天真的年龄,郑若鸣一遍一遍的叫着喜乐,她就一遍一遍的应着,
许是因为有林可心的陪伴,又或许是因为有灵泉的滋养,郑若鸣的身体一日比一日的好,就连医院的医生都说,他恢复的速度是前所未见的!
郑若鸣出院的前一天,沈流之陪着林可心去了一趟林家!
这是林可心的心愿!
好的坏的,她都不想跟林家再有牵扯!
这天是礼拜天,王翠花,林建国都在家,就是没看见林天赐的身影,
林可心刚进院子,王翠花就赶紧迎了过来,看着沈流之,更是笑的一脸殷切,
“女婿来了啊,快屋里坐!”
屋里的林建国听见声音,伸头往外瞧了瞧,就见一对俊男靓女走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那个姑娘竟是林可心!
怪不得王翠花说这丫头变化太大了,这要是走在大街上,他哪里敢想,这是他家的养女!
“可…可心回来了啊!”
林建国放心过来,忙起身招呼他们进屋坐,
林可心也不客气,拉着沈流之就进屋里坐,这边屁股还没坐稳,就听林建国说道,
“听你娘说,你能把天赐安排到部队,这事可是真的?
天赐那小子身体好,人又机灵,要是跟你去了部队,保证不给你丢脸!”
林建国越过林可心,直接对着一旁的沈流之说道,
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样子,林可心假装咳嗽了一下,说道,
“爹,今天过来,我是有事要跟你们说!”
王翠花端着两杯茶进屋,听了这话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坐到林建国的旁边,
“你说,你说…”
林可心笑了笑,淡定自若的说道,
“爹,娘,我跟流之结婚也有大半年了,当时我一没嫁妆,二没压箱底,日子过得要多苦就有多苦。爹,娘,这事你们打算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