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媳妇儿,咱们该走了,否则等下坐不到车了。”
墨临渊看见这个知青跟自家媳妇儿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没了,心里就不舒坦了。
而且这个男人看自家媳妇儿的眼神,墨临渊作为男人很快就体会到了。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喜欢自家媳妇儿。
这可是自已千娇百媚的媳妇儿,自个儿都还没稀罕够呢,肉还没吃到嘴呢。
哪能被别的男人觊觎。
又觉得自已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媳妇儿,被人喜欢太正常不过了!
只是心里怎么想,都有些不得劲儿。
“哦,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这算什么功劳啊,多大点的事儿啊,你快回去吧。”
“好。”
陈鸣飞站在雪地里,一直目送着辛梓诺夫妻俩的背影,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大雪往镇上去了。
抿了抿被风吹得有些干涩的唇瓣。
然后开始往下湾的方向走去。
“你跟刚才那个知青很熟吗?”墨临渊有些别扭的询问道。
“嗯,还好吧,算不得很熟,说过几次话而已,挺有文化涵养的一个男同志。”
“什么功劳?”
“什么什么功劳?”辛梓诺有些不明所以道。
“就是刚才他说的什么养鱼的功劳?”
“哦,你说的池塘养鱼的这件事啊,我上次犯蠢,大冬天的听信谗言。
去池塘里捞鱼,结果还差点淹死在那个池塘里了啊。”
“所以我后面经过那片池塘的时候就在想,这片池塘填了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能养鱼就好了。”
“岂不是可以给大队上的社员们增加点荤腥了吗?”
“谁知道这句话就被路过的陈鸣飞同志偶然听见了,他马上热情的邀请我去跟大队长打申请。”
“我看,还是算了吧,让他自已去好了,不要报我的名字,我可不想再高调了。
你又不在家,高调容易引起别人的记恨。”
“再说了,我跟一个男知青同志一起去大队长家,那算怎么回事,也不方便啊。
免得再落人口实就不好了。”
墨临渊听见媳妇儿这么解释,就没再开口了,有些心虚,又有些心疼。
总感觉是自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辛梓诺看着这个男人突然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心里想歪了。
辛梓诺心想,哼…...臭男人,老娘要是真的飞走了,你还能留得住我吗?
况且你又不在家,大家明着说你失踪了,暗地里都在说你死了呢。
我都要变成孤儿寡母了,在乡下这种的地方,女人改嫁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就像原女主,不就是被她那个恶魔娘逼着嫁给了老光棍么。
到最后落得母子仨人惨死的下场,连带着婆家这边的人都没落着好下场。
诶!
还是自已心地善良啊。
快刀斩乱麻将那一群极品娘和亲戚统统斩杀在摇篮中,所以她得时刻紧醒着自已。
辛梓诺和墨临渊来到镇上,到达坐车的地方时,车站里面的味道闻着简直让人作呕。
墨临渊去买票,扭过头看着媳妇儿的脸色微白,蹙着眉头一直紧紧的锁在一起。
像是不舒服一样。
“媳妇儿,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你快告诉我啊。”墨临渊紧张的询问。
“没事,你去买票吧,这大雪天的,也不知道汽车还开不开?”
“好,那你在这里坐一会儿吧,喝点热水,我马上就回来。”
墨临渊将背着的军绿水壶取下来递给媳妇儿。
然后才去窗口买票,一问售票员,对方说开往县城的车,今天只有一趟,早就开走了。
明天才有,让他明天早点来买票上车。
辛梓诺喝了一点热水感觉好多了,看见墨临渊空着手回来,“是不是没票了?”
“嗯,媳妇儿,咱俩白跑了一趟,售票员说要明天一早才有。”
“那行吧,那咱们就先回去吧。”
辛梓诺只是觉得这个破旧的老车站,里面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空气不流通。
她本身就有些胃浅,有些受不了。
两人从车站里面出来之后,辛梓诺猛的吸了一口外面大雪天的冷空气。
感觉整个人瞬间畅快了!
“感觉好些了没?”墨临渊还摸了一下媳妇儿额头,试一下温度。
“没事了!只是空气不流通,我有些头晕脑胀,现在一出来就没事了。走吧,咱们回家~”
“好,回家。”
这个年代的人,哪怕是夫妻俩逛街,也没人敢手牵着手的走路的,被人看见了。
都要说有伤风化,甚至以流氓罪被人举报,大家走路都保持着一定距离,相隔一步之遥。
“媳妇儿,咱家里还缺啥不?要不去镇上买点啥带回去吧?”
墨临渊本来是看在大雪天的,难得大老远的来一趟镇上,询问下媳妇儿是否要买啥。
他其实就是找借口想跟他媳妇儿说说话而已。
他觉得他媳妇儿连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好听。
哪怕吃不着肉,听听声音也是好的。
不,在你心里,只怕你媳妇儿放个屁都是香喷喷的。
“不用了!吃的东西家里都准备好了,你不都看到了么?肉都挂在屋檐下了呢?”
“好吧,那咱们就先回去吧,外面冷。”
其实辛梓诺本来是想去一趟黑市的,也不知道墨小羊后面有去找过自已没有?
那个小子身上可是有大把的大黄鱼啊,可是身边这个一身正气的军人形象的男人跟随。
她就怂了!
她敢保证,只要她敢提出去黑市,这个男人立马会翻脸拒绝。
受党教育多年成长起来的孩子,对于规矩守得森严,说一句迂腐都不为过。
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等走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下午3点多快4点了。
中午饭都没有吃,就喝完了军绿水壶里的热水,她现在特别想上厕所。
所以一到家就往柴房厕所里冲去,其实厕所就是里面放着一个木质的粪桶。
这说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啊,刚穿来那会儿,看着这么个玩意儿,实在是那啥痾不出来啊。
裤子都不敢脱,脸憋得通红,可是时间待久了吧,好像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
也只能逼着自已慢慢的习惯了。
两只崽崽本来看见他娘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准备跑过去撒个娇,求抱抱呢。
结果他娘像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飘过去,风中传来声音:“站住,娘要上厕所了。”
两只崽崽像石雕一样站在屋檐下,心宝脸上憋着笑,又不敢笑出声。
怕等下他娘从厕所出来揍他。
只能扭过头来唤道:“爹,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呀?”
从里屋走出来的墨老太也疑惑的问,“这大雪天的,这么快就从县里回来了。”